子言正對著赫連澈,所以根本沒發現宮晟天的就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大樹下。倒是宮晟天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一直背對著的那麼身影,等赫連澈一出現就迫不及待的朝他們走去,誰知剛到馬車邊就聽到公子言那充滿嫌棄的口音。
“不是,我是說···”
“說什麼?把手給我!不然你還準備在那上面看風景麼?”公子言煩悶的打斷他的話,伸出去的手一晃,對著他催促道。
“我···”赫連澈看了看宮晟天那陰寒冷酷的臉,又看了看對著他伸著手眼神明亮的公子言,最後一咬牙,伸過手去。
“這就對了嘛。”接過澈美人伸過來的纖纖玉手,公子言彬彬有禮的扶著他下了馬車,然後脖子往後一伸“侍藍他們也過來了,你路上小心,我就不再往前送了。”
“嗯。放心。”赫連澈對著公子言點了點頭,然後就看向一旁自始至終被公子言忽視個徹底的宮晟天“蒼兄,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要走了,過來送送。畢竟朋友一場。”宮晟天見赫連澈看過來,啟唇說道,但是眼神卻有意無意的往兩人還拉著的手看去。
“是嗎,多謝。”赫連澈點頭一笑,然後看向公子言還拉著自己的小手,正猶豫著要不要抽出來時,手上突然一涼,然後整個人突然毫無徵兆的被人抱住。
“澈澈,路上小心,回去後萬事安全為上。”公子言坦蕩蕩的說完這句話,然後嘴巴一偏湊到赫連澈的耳邊,繼續低語道“我那邊穩定下後就派人去通知你,你想找我就去西元的忘塵樓或是盡君歡,帶話給掌櫃就能聯絡到我。”
什麼!
盡君歡!
赫連澈瞳孔一縮,心底就像是平靜的湖水突然被投入一顆巨石一般掀起巨大的浪花,直衝擊得他腦子一懵,呆滯了一下才清了清嗓子道:“···好。”
確認到他的回覆,公子言這才放心的後退一步鬆開抱著他的手,見他雖然依舊故作淡定的唇角微勾,但是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卻是溫柔著摻雜著絲絲惱怒,眉頭忍不住微微一挑。
“時候不早了,謝兄該上路了。”
宮晟天死死壓住心底的衝動,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淡然,只是說到“謝兄”兩個字時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狠勁兒,還是讓公子言和赫連澈給聽出來了。
“這樣吧澈澈。”公子言雙手後背,忽視身側之人身上傳來冷氣,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們路途長,時間緊,我派人一路暗中護送你們,等到了西元再讓他們回來。”
“不用這麼麻煩,我不會有事的。”赫連澈見公子言自始至終都眼不斜視,直視著他的眼睛,就知道她這一次是真的給氣到了。眼神略帶同情又略帶幸災樂禍的朝宮晟天看去,誰知那人正微側著頭偷偷斜眼看公子言。剛才還冰寒冷魄的眸子裡,此時滿滿的全都是溫柔和思念,眼角處溢位的還有絲絲的幾抹哀怨。
也不知道這樣子做,究竟是誰折磨誰。
“沒事,那群人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讓他們跑跑腿就當減肥了。”說完就看向一側的小狼,讓他去安排。
“好吧。”赫連澈見公子言這麼強硬,便不再堅持,抬頭看了看天色,然後再次看向二人“我該啟程了,保重。”
“保重。”
“路上小心。記得想我。”
“······好。”
馬車漸漸駛遠,西元的旗幟也在塵土飄揚中漸漸消去痕跡。公子言從袖中拿出銀扇遮擋住頭頂上灑下來的陽光,對著小虎使了個眼神:“走,去礦上。”
“等一下。”低沉的聲音響起,宮晟天看著那個自始至終一直側對著他的身影,背在身後的手緊緊一握“公子就沒什麼想對朕說的麼?”
“作廢的合同給你看了,畫過的圖紙我也給燒了,在下覺得已經沒有什麼疑問了。怎麼···”公子言慢慢側過身子,終於正眼看向公子言“雪皇還有疑問?”
“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為什麼不在公子府住了?”對上他的眼睛,宮晟天急切地回道。
“本公子去哪裡是本公子的自由,在下覺得沒有那個必要給雪皇您一一回稟。”公子言口氣冷冷清清,回答的也甚是客套,這種語氣,終於成功的激怒了宮晟天。
“你非要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
“你一口一個‘朕’,又何必在意我說話的語氣?再者說,你不是說你不想再見到我麼?”公子言的語氣終於帶了一股涼意。
“我···”
“雪皇如果沒有事就請讓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