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抽出自己的手,眼神上下一掃,很是嫌棄的看了眼面前的黑衣男子“趕快滾!從哪來滾哪去!”說完手一甩,可這個動作還沒做完,小腹就突然一抽,那無法言述的疼痛瞬間讓她縮回了軟塌。
看著上一秒還凶神惡煞一副見神殺神見鬼殺鬼的某公子,下一秒突然縮在軟榻上成了蝦子,幽深的眼眸閃過一絲無奈的同時更多的則是絲絲愛憐。
“不是給你說了不要生氣麼。”將蜷成一團的某人重新抱在懷裡,然後不由分說的再次伸手朝某人的小腹伸去“來,我給你揉揉。”
“你給爺滾!”公子言見他又趁機佔自己便宜,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可怒火剛發洩了一半,唇上突然一涼。儘管如蜻蜓點水一般一閃而過,可卻讓某人腦子瞬間一懵。
“怎麼樣?”偷了腥的某人臉上幾乎笑開了一朵花,看著還沒回過神來的某女,愛憐的蹭了蹭她的臉頰“是不是舒服一點兒了?”
公子言刷的抬起一腳:“舒服你大爺!”
“砰——!”
為了躲閃這飛來一腳,某人一不小心從軟榻上跌了下來,重重的躺在地板上。聽著那沉悶的重物落地聲,公子言愜意的吐了口氣,剛想抱頭躺下,突然身子一僵,隨後略帶遲疑地翻了個身朝軟塌下看去——
黑色勾銀邊蟒袍優雅貴氣,肩膀處的蓮花暗紋若隱若現。黑色腰帶中間鑲嵌著一枚鵪鶉蛋大小的翡翠寶石,碧綠的顏色一閃一閃,妖冶中透著絲絲冰寒。因為仰面倒在地上,所以男子只是曲起雙肘撐起上身,由此公子言可以看見男子用銀冠束起的如墨長髮如海藻一般傾瀉在米黃色的長毛地毯上,絲絲繞繞,透著無限風情。而那一張稜角分明,鬼斧神工一般的冷酷俊顏,正微微揚起,露出修長的脖頸和性感的喉結,再往下是男子健碩的胸膛和勁瘦的腰身,再往下則是一雙修長的大腿。而在公子言這個視角,可以看到男子如羽扇一般的睫毛在那白皙如雪的肌膚上投下的淡淡陰影,那一顫一顫的睫毛,如同貓兒的爪子一般撓在心間,讓她一陣瘙癢。也許是跌的過痛,漆黑如墨的劍眉微微蹙起,在眉宇中間鼓起一個小小的山丘,淡如水色的薄唇也不由得微微抿起,呈現出一抹痛色,透著一抹花落枝頭的疼惜,和壁荷凋零的傷感,看的公子言心頭一抽,憐惜之情剛剛升起,就見那緊閉的眸子緩緩睜開,然後一雙亮若琉璃,泛著翡翠光澤,卻又蒙著一層水霧的眼眸出現在眼前。那通透的顏色透著楚楚可憐的光澤,如同迷失的小鹿一般純粹可愛。公子言嚥了口吐沫,見他慢慢低下頭對上自己的眼睛,然後鬆開微泯的薄唇,輕輕地吐出幾個字——
“混蛋,好痛。”
“噗——!”
捂著鼻子,某女毫無防備力的跌倒在軟榻上,血槽已空的警報聲在腦海中不停地響起,可是眼前慢慢飄著的確實那男人仰面倒在地上,溼漉漉的眼神和緊抿的薄唇,還有那一聲千迴百轉的混蛋···真的是···
“宮—晟—天—!”
月色溶溶,桌上的蠟燭靜靜地燃燒著。
公子言撩了溼漉漉的長髮,然後踱步到飯桌前坐下。看著滿桌的美食,琉璃般的眼眸閃過一絲光亮,美滋滋的倒了杯酒,手指剛剛捏起,屋門就被人給開啟。接著伴隨著一道清冷的幽香,一道人影就從對面坐下。公子言不爽的挑眉,眼睛無意識的往對面一掃,然後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就落在了地上——
白色的肌膚在燭光下泛著瑩潤的玉澤,晶瑩的水珠順著男子的喉結慢慢的劃下,經過那一對誘人的蝴蝶谷,最後停留在飽滿的胸膛上。銀灰色的中衣已經被打溼,半透明的貼在男子的身上,以至於公子言不用多費勁就能看清楚男子健碩有力的臂膀和在那溼漉漉的長髮下若隱若現的兩抹嫩紅!
“噗——!”
公子言捂著鼻子,只覺得血槽一欄再次發出警告聲。不敢再看,清心寡慾許久的某公子連忙低頭喝粥,可是對面的某人並不準備就此放過他。從座位上站起,一手撐著桌子,一手勾起某公子低下去的下巴,然後,吃粥吃到一半的某公子一抬頭就看到了那半隱在陰影下的八塊腹肌以及性感的人魚線。
“怎麼?”衣袍大敞的某雪皇一臉無辜的看著血槽已空兩眼發直的某公子,翡翠般的眼眸裡恰當好處的浮現出一抹擔憂“身子不舒服?”
“@%……%¥@¥”
吃了一頓飯,血槽空了兩次。坐在窗前吹著夜風捧著茶盞的某公子此時此刻絲毫沒有下午打擊完敵人的興奮心理,滿腦子飄蕩著的就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八個大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