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才眼前一亮,讚道:“這字兒的確不錯,頗有你大哥的風骨。”
薛讓不僅武藝出眾,而且寫得一手好字,當初在白鷺書院唸書的時候,也是極出挑的。當時薛讓誤了會試,老太太因此惋惜了好一陣子。
薛謙一張白玉般的臉龐被稍稍有些拘謹,道:“比起大哥,孫兒還差得遠,只是閒來無事,便會臨摹大哥的字帖。”
老太太道:“你倒不必謙虛。你這字兒雖然有幾分像你大哥的,卻也有自己的味道,瞧著筆酣墨飽,收放有度,的確是好字。這字兒用來替祖母抄佛經,倒是大材小用了。”
薛謙道:“能為祖母抄寫佛經,是孫兒的福氣。”
薛謙走後,老太太看著這孫兒高瘦的背影,忽然眯了眯眼。這薛謙便是先前在書房伺候的丫鬟所出,老太太記得,那丫鬟行事穩重,規規矩矩的,若非肚子大了,這事兒怕是就這麼瞞下去了。而那丫鬟,容貌雖然生得不出眾,只是那雙眼睛,同陸氏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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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養了幾日,甄寶璐腹中的胎兒總算是穩妥了,只是那安胎藥,每日都是免不了的。這會兒甄寶璐穿著一身素淨的蘭花刺繡交領褙子正在賞花。
她尚在孝期,又適逢國喪,連發髻之上,也不過是極簡單的裝飾。剛入門時,她念著自己太過年輕,便努力在穿著打扮上老成一些,如今穿得淡雅,彷彿一下子回到了閨閣之中的模樣,眉眼稚氣,怕是沒人會覺得,這是一個即將要當孃親的婦人。
薛謙經過院子的時候,就見甄寶璐纖細嬌小的身影立在花團錦簇的各色菊花叢中,姿態嫣然。
甄寶璐立馬就瞧見薛謙了,衝著他笑了笑。
薛謙這才過去,道:“大嫂。”
甄寶璐點點頭,看著他過來的方向,問道:“去見祖母了?”
薛謙如實道:“前幾日祖母讓我替她抄佛經,今兒抄好了,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