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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感。

也許是因為他和薛讓生得有些相似的緣故,甄寶璐見著他也有幾分親切,見他一雙漆黑的眸子望了她一眼,而後面容淡然,並未看她的臉,垂眸拱手道:“多謝大嫂。”

甄寶璐道:“都是一家人,五弟不必這般客氣。”

雖說這位五公子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可甄寶璐也不好同他多接觸,這便回了四和居。

回去之後,甄寶璐卻見那薛讓並未在書房,而是已經回來了。她正想同他說方才的事情,卻見他眉目淡然,自几上拿起一張燙金喜帖,遞給了她。

甄寶璐彎了彎唇,笑盈盈道:“哪家娶媳婦兒?”

她從薛讓手裡接過喜帖,開啟一看,瞧著上面的名字,這才表情微楞。

是徐承朗和沈沉魚的喜帖。

第99章

先前她存著怨氣,等著看沈沉魚嫁到長寧侯府忍受她舅母的挑剔。而如今,她收到這個喜帖的時候,想得到卻是——當真可惜了她這位徐表哥。

在她的記憶裡,上輩子徐承朗是被逼無奈,在他孃親和她之前選擇了前者。可這輩子,這沈沉魚卻是徐承朗主動求娶的。不僅如此,先前宣和帝下旨賜婚。這麼一來,那這輩子這兩人算是綁在一起了。

甄寶璐心下有些唏噓。許是嫁了薛讓的緣故,她日子過得順遂,也希望徐承朗能過得好些。

甄寶璐喃喃道:“倒是樁喜事兒……”聽著薛讓沒動靜,甄寶璐才抬眼看著他。

男人眉宇淡然,眸如點墨,沒應她,心情彷彿有些不悅。

甄寶璐嘴角一翹,自然曉得他心裡在想什麼。也真是的,若說上輩子那她也認了,可這輩子她和徐承朗清清白白沒有半點兒關係,這般計較,也忒小心眼兒了。

說實話,甄寶璐心下還有些不舒坦,總覺得薛讓不信她。若是往常,她自是懶得解釋,可薛讓不一樣,他是她的夫君,他倆成親才沒幾日,不好鬧出什麼嫌隙來。甄寶璐將手中的喜帖擱到一旁,喃喃說道:“我方才隨辛嬤嬤去了蘭姨娘那兒,蘭姨娘病得挺嚴重的,身邊卻沒什麼照顧的人,我過去的時候,恰好看在五弟也在那兒。”

薛讓道:“那地方僻靜,你平日裡還是少去為妙。”

甄寶璐見他處處念著自己,心下微微犯甜:“嗯,我知道。”說著又看向薛讓,觀察他的五官,繼續道,“不過這安國公府我先前也沒少來過,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位五公子……我瞧他長得同你還挺像的。”

薛讓點頭道:“五弟一直待在府中,不常在祖母面前走動,你自然沒見過。”

甄寶璐蹙眉,說道:“可我瞧著,五弟也有十一二歲了,難不成都不去學院唸書嗎?”在大周,連大戶人家的姑娘都得努力讀書識字,何況是男子?

薛並沒有什麼興趣,只是她問的話,他不好不答:“母親給他請了先生。只是近段時間,那先生彷彿是生病了,在家養病沒過來教五弟唸書。”

同王氏接觸的這幾回,甄寶璐也算是有些瞭解她的性子了,更是看出了一些先前她看不到的地方。她想到那個可憐的薛五公子,再看面前的薛讓,便想著,小時候薛讓大抵也沒少受委屈。

甄寶璐垂了垂眼,登時便心疼了。她握著薛讓的手進了臥房,讓他坐下,自個兒跑去朱漆雕填描金花卉紋立櫃前,將準備好的東西拿了出來。

她抱在手裡,臉頰有些微微發燙,之後才轉過身,看著他,朝著他走了過去。

“喏。”

她伸手,將懷裡抱著的一雙錦靴塞到了薛讓的手上。

薛讓低頭怔怔的望著這雙墨靴,而後才抬手輕輕摩挲,難以置信的望著面前的妻子:“給我的?”

瞧著他這傻樣,甄寶璐又好氣又好笑,嘟囔道:“我自己的,不小心做大了。”

薛讓聽著她氣鼓鼓的話,眉目染著喜色,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歡喜道:“阿璐……”他沒想過,有早一日,他能穿上她親手做的鞋子。一時薛讓捧著這雙鞋,幾乎都捨不得鬆開了。

再大的火氣,看著薛讓這副樣子,這時候的甄寶璐臉上也只剩下笑容了。她提醒道:“傻抱著做什麼?還不快試試。”

被她這麼一提醒,薛讓才反應過來,點頭說好,這才彎下腰將腳上的鞋子脫了下來,換上新的。

甄寶璐看著他穿上自己做的鞋子,心裡有種很奇妙的感覺,忙道:“你起來走幾步。”

薛讓聽著她的話,便走了走。

甄寶璐睜大眼睛問他:“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