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擔心侄兒做傻事,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事實證明,崔晴柔的擔憂沒有錯,她剛走出崔老夫人的院子,先前被她派去跟著崔平安的丫鬟就匆匆跑了過來。
那丫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請罪:“小姐,七爺一個人跑出去了,還把阻攔他的門房打傷了,奴婢沒能勸住,請小姐責罰!”
“什麼,小七跑出去了?”崔晴柔臉色一變,哪裡還顧得上追究:“快去叫人出府找,務必要把七爺找到。”
“是,小姐!”那丫鬟連忙爬起來,急匆匆地跑去前院叫人了。
想到侄兒不識路,又是一個人跑了出去,崔晴柔就心焦的很,她揉了揉肉額角,對另外一個丫鬟說道:“你去將我院子裡的人全部叫來,都隨我一起出府找。”
丫鬟立即下去,很快就把伺候崔晴柔的十多個丫鬟婆子找了來。
崔晴柔命令眾人分頭去找,自己則帶著兩個貼身丫鬟,朝著另一個方向尋去,只盼著能儘快把人找到。
莫顏從杜氏醫館出來,日頭已經偏西了。這一次,她把炮製好的藥材送來,又在杜老大夫的要求下,給入館看病的人把脈。顧忌著她的名聲,杜老大夫安排的全是婦孺。
今日看病的人多,不知不覺就忙過頭了,好在收穫不錯,不止把脈的水平更加精進,也能給頭疼腦熱這類尋常的疾病開藥方了,用藥方面也很精準,讓杜老大夫喜出外望,愈發肯定收的徒兒天資聰慧,是學醫的好材料。
殊不知,為了應對十幾年後的那場大瘟疫,莫顏利用空間與外面的時差,時常把自己關在空間裡苦研醫術,炎熱的夏天過去了大半,她幾乎就是這麼過來的。
再加上雪糰子從旁輔助,用靈力凝出與真人無異的“病人”,若還是沒有進步,那才真是愚鈍到家了。
坐在馬車的駕駛位上,莫顏悠悠的朝著城門口而去,卻在半路上,遭遇了堵車,確切的說,是一群看熱鬧的人把街道堵住了,馬車無法經過。
莫顏無意湊熱鬧,便沒有下馬車,只是越走前面堵的越厲害,到了最後,大紅棗已是寸步難行,想後退繞道走也已經不能了。
莫顏無法,只好下了馬車,牽著大紅棗一邊讓堵路的人讓一讓,一邊慢慢往外挪。
“哎呦,這小子真傻,白白的拿出那麼多好物事,卻不肯享用這等有豔福,我要有那樣的身價兒,早就把這賣身葬父的小美人兒帶回家了。”
“切,就你家中那母老虎,你要是敢把這小美人兒帶回家,你家那母老虎還不把你生吃嘍!哈哈!”
“哎哎,我這就說說過過嘴癮,你可千萬別跟我家那母老虎說,不然以後你就少一個兄弟陪你喝酒了。”
“哈哈,放心放心,兄弟我不是那種人……”
聽到兩個男人的對話,莫顏下意識的往人群中看了一眼,只是她個頭兒不夠高,踮起腳尖兒看到的除了人頭還是人頭,就放棄了,繼續往前擠。
“這位姑娘,我、我身上真沒有值錢的東西了,這些東西也夠你安葬父親,你、你別纏這我,我家裡不缺丫鬟。”
被人群團團圍在中間的崔平安看著跪在他面前,拉著他的衣襬哭成淚人兒的姑娘,暗自後悔不該一時覺得她像自己喜歡的姑娘,就衝動的管這事,現在竟是擺脫不了了。被人群團團圍在中間的崔平安看著跪在他面前,拉著他的衣襬哭成淚人兒的姑娘,暗自後悔不該一時覺得她像自己喜歡的姑娘,就衝動的管這事,現在竟是擺脫不了了。
賣身葬父的女子約莫十五六歲,模樣算不得絕美,眼下頭戴白花一身素白,淚流滿面的樣子卻是楚楚可憐,讓人不自覺的生出憐惜之心。
聽了崔平安的話,那女子死死的攥住他的衣袖不放,哀泣的說道:“嗚嗚,公子您願意出銀錢幫小女葬父就是小女的恩人,小女無以為報,只希望留在公子的身邊當個丫頭,還望公子收留,嗚嗚!”
崔平安自幼身子不好,比身子還不好的就是他的脾氣了。見女子糾纏不清,頓時來了火氣,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一手抓著女子的手腕,一手將衣襬往外扯:“小爺都說了家裡不缺丫鬟,這些東西也夠了當了拿起安葬父親再返鄉,你怎生自甘下賤與人為奴?”
賣身葬父的姑娘哭的越發厲害了,只死死的攥著衣襬不肯鬆手,不知道的還以為崔平安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才讓一個姑娘家如此豁出臉皮要討個公道呢。
“哎喲這位小哥兒,你看這小姑娘哭的多慘,你也不像缺銀錢使的主兒,就把這小姑娘帶回去當個粗使丫頭又不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