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毛毛不情不願的鬆開了爪子,落在了地上,抬起一條腿,露出了腳上的信筒。
莫顏眼睛一亮,蹲下身將信筒裡的信取了下來,細細的看完後,就明白那道賜婚聖旨的來由,不禁對楚衡充滿了感激。至於惠安帝先前為何不願意她與蕭睿淵結為夫妻,儘管信上沒有明說,具體原因她也不能確定,但是已經打定主意要將安置邊關戰士一事,落在楚衡的頭上。
她要的是功德,功德圓滿後,助雪糰子擺脫的天道的束縛,再帶她回到現代看一看養育她二十多年的親人,她就很滿足了。至於那些聲譽,她要著沒用,以後嫁給蕭睿淵,得到太多的聲望和民心,只怕就是催命符了,如果把功勞安到楚衡的身上,能夠打消惠安帝的疑慮,又能得到未來的一國之君的感激,那麼這一切就很值得。
且以後打著太子殿下的名聲行善,也會便宜很多,到時候“經費不足”,她也很好意思伸手跟皇家要錢。
想透了這些,莫顏寫了一封信,把自己的想法寫了進去,讓毛毛送去給蕭睿淵,看看他有沒有更好的提議。然後又給父親休書一封,把賜婚一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且說蕭睿淵那邊,在宣旨太監還在前往莫家的路上時,他就被威遠侯府的奴才從衙門裡叫了回去,在蕭雄滿臉陰色和衛氏的幸災樂禍中,淡然的伸手接過了聖旨,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蕭雄、衛氏皆不知蕭睿淵已經與莫顏定親,更不知此時的蕭睿淵歡喜到了極點。見他面上看不出一絲喜色,蕭雄冷冷地說道:“你在聖上面前也不過如此,賜你一個農女出身的妻子,簡直把我威遠侯府的顏面落光了,都是你這個煞星乾的好事。”
就算再惱恨這個兒子,他也不願意有個身份卑賤的兒媳婦,叫他一聲“公公”,他都嫌丟人。
見蕭睿淵盯著聖旨看,並不搭言,衛氏趕緊止住了意欲發火的蕭雄,一臉欣慰的勸說道:“侯爺,侯府這一代,就只有世子和清兒兩個子嗣,到底單薄了些,現在世子好不容易有一門親事,用不了多久就能為侯府開枝散葉,這不是天大的喜事麼?可比清兒爭氣多了,侯爺就不要責怨世子了,再則,這賜婚世子又不能做主,侯爺何苦生氣?”
不提這話還好,一提起這個,蕭雄心頭的怒火更是蹭蹭蹭的往上冒,指著蕭睿淵破口大罵:“若不是這個孽子,清兒和瑞寧公主的婚事早就成了,清兒也不會到如今還在族陵裡吃苦受罪,你大度不怨這孽子,還為這孽子求情,這孽子哪次記得你的好?”
見他左一個孽子,右一個孽子,一旁的蕭十一恨不得立即動手套麻袋,把這個不堪為父的糟心玩意兒丟到荷花池裡喂王八。
衛氏哀哀的看了蕭睿淵一眼,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柔弱無力的揪著丈夫的衣袖嗚嗚的低泣起來,口中卻依然說著求情的話:“侯爺不要怪世子,都是清兒被人唆使做錯了事才會受罰,跟世子沒有任何關係,侯爺萬不可為了清兒,跟世子慪氣。”
“你啊,就是太識大體了,才讓這孽子無所顧忌。”蕭雄大為感動,只嘆這世上再也沒有比懷中女子更為良善大度的女人,心裡對冷酷無情的長子更是怨憤到了極點:“既然聖上已經賜婚於你,你弟弟的終身大事也該提上日程,本侯過兩日就遣人去接,你不可阻撓。”
原本無視這對男女的蕭睿淵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聲音帶著嗜血的冷酷:“想給你的好兒子收屍?本將軍成全你!”
蕭雄氣了個倒仰,臉色鐵青的指著蕭睿淵好一會兒才憋出兩個字,暴喝道:“孽障!”
被親生父親指著鼻子罵“孽障”不是一次兩次了,蕭睿淵的臉色變都沒變,冷冷的說道:“侯爺若是不信,大可以試試,你清楚,本將軍從不食言!”
說完,不再看氣的幾欲的蕭雄和眼底藏著怨毒的衛氏,捲起聖旨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蕭十一連忙跟了上去,偷偷覷了自家主子一眼,見自家主子似乎沒有被那兩個王八玩意兒影響到,微微鬆了口氣。
若是主子心情不好,他們下面這些人日子就不好過啊!
走到半路上,蕭睿淵突然停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看著蕭十一。
緊跟其後的蕭十一猝不及防,險些一頭撞上去,此時又被主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心裡莫名有些驚悚,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子可有吩咐?”
“你立即前往江南,將張啟李合帶到京城。”蕭睿淵沉聲吩咐道,見蕭十一有些轉不過彎,難得提醒了一句:“讓他們二人合力修繕將軍府。”
聽到這裡,蕭十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