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癩子的婆娘更是尖聲的朝著愣住的杜癩子喊道:“孩兒他爹,快攔住,快攔住那狗奴才。”
杜癩子如夢初醒,朝著已經快跑出屋去的魏媽媽猛追過去。
魏媽媽年紀比柳夫人還大,腿腳不夠靈便,哪裡能跑的過身強體壯,人高馬大的杜癩子,很快就被他抓住了。
見掙不脫,魏媽媽反手就撓到了杜癩子的臉上,啐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狗東西,撓死你,撓死你!”
杜癩子猝不及防,被撓了個正著。他用手一摸手上就沾了血漬,面上更是火辣辣的疼。在疼痛的刺激下,他惱羞成怒的握緊了拳頭,狠狠暴打還要撓他的魏媽媽,一邊打一邊兇惡地罵道:“敢抓老子的臉,老子打死你這個老東西,打死你!”
杜癩子幾個流著鼻涕的孫子見狀,一邊拍巴掌叫好,一邊大聲鼓勁兒:“爺爺,揍她,狠狠地揍她,最好把這老東西的腿打折了,看這老東西還敢不敢去告官。”
杜癩子被幾個孫子一激,當真加大了力道,一圈又一拳狠狠地打在魏媽媽的身上。
魏媽媽躲不開,捱了好幾拳,只覺得渾身的骨頭像是要散架,卻不肯開口求饒,只是大聲罵著杜癩子。
柳家母女哪能眼睜睜的看著魏媽媽被打,連忙衝上來阻止,柳汀蘭氣急之下,更是抄起桌上的雞毛撣子,朝著杜癩子的後背狠狠地抽去。
剛抽了一下,就被杜癩子的大兒子二兒子衝上來阻止了。
這兩個人更不是東西,奪下了雞毛撣子後,竟然噁心的伸出鹹豬手,摸向了柳汀蘭鼓起的胸脯。
莫顏衝進屋裡,看到的就是這讓她火衝頭頂的一幕,她想也不想掄起一旁的茶桌,朝著杜老大杜老二重重的砸下去。
被靈泉水淬鍊過,後來又在雪糰子的幫助下煉體過,莫顏的力氣大的能輕易的搬起一張大圓桌,更何況是掄起小小的茶桌。這一砸下去,直接把杜老大杜老二兩兄弟砸倒在地,發出殺豬似的嚎叫:“啊——”
鮮紅的血液,從砸破的傷口汩汩而出,很快就浸透了薄薄的衣裳,蔓延到整個後背,空氣裡漂浮著淡淡的血腥味。
這一變故,震住了所有人。
看著滿臉肅殺的莫顏,杜家人嚇得一動不敢動,聽著杜老大杜老二淒厲無比的慘叫,心裡頓時升起了無邊的恐懼,只恨爹媽沒有多給他們生出兩條腿,讓他們迅速逃離這裡。
先前暴打魏媽媽的杜癩子,舉起的拳頭更是在莫顏如劍的目光下,再也打不下來,唯恐被她手裡的茶桌砸中。
在杜家人驚恐的目光中,莫顏拎著茶桌一步步走到哀嚎不止的杜老大杜老二跟前,見他們的後背除了流血,還使不上力,就知道是被砸折了,冷笑著踢了他們兩腳,就走到了還沒回過神來的柳家母女面前。
“嬸子,蘭姐姐,你們沒事吧?”
柳家母女回過神來,看著莫顏掄在手裡的茶桌,眼角瞅瞅,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莫顏放心下來,走到了驚疑不安的杜癩子面前,在他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再度掄起茶桌,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若非殺人有損功德,又罪不至死,不然,這一砸,就是杜癩子的腦袋了。
看著倒在地上,捂著被打折的右手臂哀嚎不止的杜癩子,莫顏扔掉手中的茶桌,拍了拍手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先前你杜家散播謠言,中傷我蘭姐姐,我沒上門找你杜家算賬,你就該跪祖宗燒高香了,沒想到你狗膽包天,竟然還敢上門鬧事!既然這回被我親眼撞見,我又豈能辜負了你杜家送上門來的心意?”
說到這裡,她的目光在屋子裡環視一週,見杜文才不在,臉上閃過一抹遺憾。要是那個人渣在這裡,今兒個一道收拾了,眼下還得另想法子除了這禍害。
杜家其他人在莫顏砸倒杜癩子之時,已是徹底嚇破了膽。見莫顏的目光看過來,只恨不得縮成一團不叫她看見,根本不敢說一句話話,唯恐惹怒了莫顏,下一個就輪到了自己!
見她們老實了,莫顏也懶得跟這一群老弱婦孺計較,藉著袖子的遮掩,從空間裡拿出一張名帖,遞給了匆匆趕來的孫叔:“孫叔,你拿著我的名帖去一趟衙門,就說我這一群刁民襲擊了,讓他們速來增援。”
郡君的身份,遠比一個舉人有分量的多,這一回,她就叫杜家永遠翻不了身!
孫叔大喜,連忙伸手接過了莫顏手中的名帖:“多謝郡君相助,奴才這就去!”
說完,他衝柳家母女點了點頭,就急匆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