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會元,殿試過後不一定能被封為狀元,甚至不會在一甲前三之列,但是二甲是跑不了的,運氣好的話,極有可能留在京城,受到朝廷的重用。
一想到村子裡即將有一位官員誕生,村民們能不激動嗎?不說別的,以後若是誰家有個什麼事,又是跟官家扯上了官司,有熟人在官場,不用擔心自家吃虧了不是?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點,更多的是隱形的好處,至少村子裡的地位將會大大提升,就算再窮再荒涼,外村的人不會欺負到頭上來,走出去也能抬頭挺胸了。
莫家的熱鬧持續了整整一個下午,如果不是天快黑了,其他村子得到訊息太晚來不及過來,只怕莫家的晚飯都得耽擱了。
莫家沉浸在興奮的氛圍中,直到深夜睏意來襲,各自才回了房間歇息。莫顏躺在床上,總覺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思來想去終於想起忘了去柳家探望好友,她猛一拍額頭坐起身,臉色懊惱極了。
想到這兩日工地上離不了人,暫時沒有時間去柳家,莫顏顧不得睡覺,連忙穿著棉布拖鞋走到書房裡,給柳汀蘭寫了一封信,讓毛毛連夜送了去。
做完這一切,莫顏爬上床剛要熄燈休息時,外面小廳的門被敲響了。小廳旁裡睡著的六獸沒有發出任何異常的聲音,莫顏還以為是家裡人,於是披了件薄外套就起身去開門了。
結果,一開門,手上的燈火照著的卻是身姿頎長,俊逸不凡的蕭睿淵。
“你怎麼來了?”莫顏的臉上露出驚喜之色,連忙退到一邊把人讓進來。
蕭睿淵抬腳踏入屋裡,藉著燈火的光亮,灼人的視線從莫顏的臉上落到了她身上。
見女子的外面只披著一件鬆散的衣裳,裡面僅著一層薄薄的絲質褻衣,清晰的勾勒出了胸前的一抹凸起的弧度,不禁有些口乾舌燥。他伸手將莫顏的外衣裹緊,板著臉說道:“衣冠不整成何體統?叫人看去了怎麼辦?”
莫顏低頭,見衣裳不透,該遮的地方一點也沒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難不成你讓我穿著衣裳睡覺?再說了,除了你三更半夜跑來這裡,能被誰看去?”
蕭睿淵一聽,不知怎的心裡隱隱有些高興。轉身關上小廳的門後,伸手一把把人摟緊了懷裡。嗅著懷中女子身上的清香,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地撩動了,讓他的手臂不自覺的收緊。
莫顏靠在男子懷裡,有些勒的慌,卻又不捨得推開,只好任他抱著了。手指無意識的把玩著男子垂下來的烏髮,襯的指頭愈發白嫩,構成了男子眼中另一道誘惑的風景。
下一刻,作亂的手,也被男子的大掌握住,輕輕地摸索著,乾燥而溫暖。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近一個月未曾見面,蕭睿淵最終抵不過心底的思念,來到了這裡。此時,抱著懷中的女子,心底空缺的一塊終於填滿了。
莫顏嘴上不說,心裡也想念的很,貪念著男子的堅實的懷抱,靜靜地的傾聽耳邊的心跳。
過了許久,兩人才分開,手牽著手走到沙發前坐下來。
莫顏仔細打量著男子的眉眼,見他消瘦了些,關心道:“最近很忙嗎?是不是忙起來又忘了休息了?”
被人關心是件高興的事,更何況還是來自心愛之人的關心。蕭睿淵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低沉的聲音如同醇厚的美酒:“最近西邊有些不穩,聖上命我密切留意龜茲國的動向,是比往日忙了些。”
莫顏心頭一緊,擔憂道:“可會有戰事?你會不會又被遣往邊關?”
蕭睿淵輕撫著莫顏的眉頭,想要撫平她的擔憂:“未必會打起來,我也不大可能去,顏兒不必擔心。”
莫顏一聽,稍稍安心了些,心裡生出了疑惑:“龜茲不過是彈丸小國,大楚建國後,又是大楚的屬國,兩百多年來未曾侵擾過邊界的安寧,為何這次……”
說到這裡,莫顏頓住了,目光看向蕭睿淵,見他聽的認真絲毫沒有覺得她不該談論朝政,心裡隱隱有些小開心。
蕭睿淵不知道莫顏的想法,解釋道:“龜茲國國王病危,幾位王子在朝中一權臣的挑唆下為爭奪王位大打出手,那位權臣意欲顛覆王室政權,所以故意在邊關挑起事端,企圖借大楚之手,除去王室那些障礙。”
莫顏沒想到其中還有這等複雜的內情,忍不住問道:“既然知道那位權臣的目的,聖上又是如何打算?”
蕭睿淵微微一笑,眼裡閃爍著懾人的光芒:“按兵不動!”
莫顏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一起,點點頭道:“這樣最好,不管龜茲國落到誰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