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帝微微頷首,算是認可了莫顏的保證。
想到以後五獸能正大光明的在自家出入,再也不用躲躲藏藏,莫顏心裡就高興。
小花大白毛團不用說,已經成了家裡的一份子,不會再離開;黃金獸在空間這個時間“作弊器”裡養了三年,傷勢早就好全了,卻沒有歸山的跡象;赤蟒這傢伙依然住在山裡的洞穴,卻幾乎天天來躥門子,以後有了獸牌,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來,又偷偷摸摸的走了!
至於五獸傷害人畜這個問題……莫顏根本不會有這個擔心!五獸已經被她養叼了,莊戶人家養的那些毫無靈氣的牲畜,對它們根本沒有任何吸引力。
已經開了靈智的它們,就更不會輕易的傷人了,不然她養了三獸這麼久,也不見它們主動攻擊誰,除非有人主動對它們不利。
蕭睿淵看著她閃閃發亮的眼瞳,心情也跟著好起來,緊抿的唇角罕見的露出了一抹笑意,清冷的眼眸溢位炙熱的光彩。
這一幕被居高臨下的惠安帝看的清清楚楚,帶著幾許滄桑,卻依舊犀利的眼眸,劃過一抹深思,又很快消失不見。
事情圓滿解決,再加上天色已晚,家裡人會擔心,莫顏便提出告辭,準備和五獸回家。
知道五獸的本事,哪怕一個姑娘家行夜裡也不會有事,惠安帝便沒有挽留,只說回京後就著人打製獸牌,制好後會命人送去柳楊村。
蕭睿淵卻很不放心,請示過惠安帝后,執意要送莫顏回去,結果被莫顏言辭拒絕了:“今日發生了這種事,圍場裡必定心惶惶,你身為護衛統領,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怎麼能輕易離開?”
蕭睿淵沒有說話,透過眼神表達出來的意思卻很堅決。
莫顏撫了撫額,頭疼道:“有五獸在,蕭大哥不用擔心!況且皇上明日會提前回京,到時候肯定很忙,你這一來一回,哪裡能休息的好!”
蕭睿淵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儘管知道她是出於關心,但是那份愉悅還是抵不過被拒絕的抑鬱。他們許久不曾見面,難道她就不願意多與自己待一會兒嗎?
想到這個可能,他面色一沉,徑直的從莫顏身邊走了過去。他怕再待下去,會忍不住質問出聲。
莫顏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否則定會大呼冤枉。他們之間的關係雖為訴之於口,可是有了今日這一出,但凡見過的誰會看不出來?雖然可能會有麻煩,但是想再掩飾已是不能了,以後見面倒是不用顧忌那麼多。
此時,看著前面走的飛快的某人,莫顏又新奇又無奈。只是不讓送,這人就生悶氣了,這副“我在生氣,不想跟你說話”的彆扭的模樣,真是那個一板臉,就能嚇哭小孩的蕭大將軍嗎?
聽著身後慢悠悠的腳步聲,蕭睿淵心裡愈發堵的慌,原本就快的步子又加快了幾分。只是一想到自己堂堂一個男人,竟然會為這點子小事惱怒,一時間,又未免覺得太小家子氣了些,這樣一糾結,步子便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直急促的腳步聲,不等二人回頭,顏君煜就掠過了莫顏,直接衝到了蕭睿淵面前,莫顏只捕捉到了那張昳麗絕倫的臉龐,難看到了極點。
顏君煜湊到蕭睿淵耳邊,也不知他說了什麼,蕭睿淵臉色驟變,有震驚,更多的卻是悲痛。
不等莫顏思考究竟出了什麼事,蕭睿淵就快步走到面前,從腰間拿出一根帶線的金屬管,不容拒絕的放在她的手心,低沉的聲音難掩徹骨的悲痛:“顏兒,今晚不能送你回去,你一路小心些,若是有危險,就將上面的引線拉開。”
莫顏緊緊地握住金屬管,鄭重的點了點頭:“我會小心的,蕭大哥既然有急事,那就趕緊去吧!”
蕭睿淵摸了摸她的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和顏君煜一起,快步消失在了莫顏的面前。
看著他們消失在拐角處,莫顏回過頭微微蹙眉,腦海裡驀地湧出楚衡面容枯槁,那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難道是太子不行了?
莫顏被自己的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她冷靜下來,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不然會有其它什麼事,能讓崩於泰山都不會色變的兩個人,失態成這樣。
想到這裡,她再也顧不得回家了,快步朝著兩人消失的方向跑去。
於公,太子是她喜歡之人的依仗,太子好,他才能好;於私,太子是她喜歡之人的兄長,兩人關係連親兄弟也不一定比的上。而且,正是太子相幫,她才能順利脫身,於公於私於情,她都不能視而不見,置之不理。
就是不知道空間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