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的請求下,給武安公把脈。
看清莫顏相貌,武安公不覺得她有吸引孫子的地方,可是一身氣質卻讓人如沐春風,連閱人無數的他也挑不出一絲不好來。再觀言談舉止,更是有種透著說不出的韻味,既不死板,又沒有逾矩諂媚,一切拿捏的剛剛好。
武安公對莫顏的感官很好,見孫子的眼神幾乎凝在了眼前的女子身上,心裡的遺憾和懊悔愈發的濃重。
顏君煜的視線很隱晦,莫顏沒有察覺到,但是她明顯感覺到武安公情緒發生了變化,卻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因她而起。
見武安公的病情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嚴重,莫顏心裡又多了一分把握,於是試探著問道:“公爺,小女略懂歧黃之術,可否讓小女為您把脈?”
武安公回過神來,衝著莫顏眨了眨眼,見莫顏不明白,他緩緩的將能動彈的右手伸到了床邊。
莫顏見狀,朝著武安公微微福身,就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從隨身攜帶的小藥箱裡取出脈枕墊在了武安公的手腕處。
顏君煜回過神來,目光落在了祖父的身上。
看著閉目把脈的莫顏,祖孫倆心裡並沒有抱多大的期望。莫顏學醫的時日到底不長,就算天賦異稟,醫術也不會比太醫院十數位太醫強。連太醫都沒有辦法,她一個學醫不到三年的小姑娘,又能拿這病如何呢?
一刻過後,莫顏睜開眼睛收回了手,心裡有譜了。她看了看武安公,又看了看顏君煜,就知道他們對自己沒有抱多大的期望,便忍住了話頭什麼也沒說。
顏君煜親自送莫顏出府,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莫顏到底不想看到生意夥伴兼朋友的顏君煜為武安公的身子太過憂心,便說道:“公爺的病情不算嚴重,只要找對了治療的方法,就算不能恢復到以前的樣子,自理應該沒有問題。”
這幾天,顏君煜聽多了這樣的話,他也只當莫顏這是在安慰他,於是點了點頭,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借你吉言,爺也希望老頭子能挺過這一關。”
莫顏知道他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心裡沒有覺得不舒服。在大楚,一場風寒可能就會要了人的命,更別說中風了。
中風是腦部出現了問題,在這個沒有先進的醫療儀器的時代,哪個大夫也不敢對腦子動手,這就相當於現代的絕症了。一旦有人中風,就只能躺在床上熬日子了。
有的人中風後,不到半個月就去世了,有的人中風好幾年,也還活的好好的,像莫洪氏,中風有快三年了,就算疏於照顧瘦成了一把骨頭,還能每日臥在床上大聲叫喚,鬧得四鄰不安。
從武安公府出來,莫顏沒有直接回家,她帶著小黑一路來到了杜氏醫館。因快要到正午,醫館裡的病人並不多。沒過多久,醫館裡就變得空蕩蕩的,只剩下莫顏和杜老大夫幾人。
趁著飯菜還沒有好,莫顏抓住這點間隙將武安公的病情說了一遍,一臉希冀的問杜老大夫:“師父,杜氏九針能治中風吧?”
杜老大夫瞥了徒弟一眼,淡淡的說道:“祖上曾有人治好過中風之人,為師學藝不精,並無萬全的把握。”
如果是在外人面前,他會果斷的搖頭,但是在唯一的徒弟面前,就用不著藏私了。
莫顏一聽,抓著師父的袖子說道:“那師父能不能試試?說不定就治好了呢?”
杜老大夫的臉色勃然一變,厲聲說道:“為師曾經說過,除非是在性命攸關的時候,不然在沒有萬全的把握下,萬萬不可動用杜氏九針,否則救人就變成殺人。”
莫顏還是第一次看到師父發火,一時懵了。等她回過神來,連忙向杜老大夫認錯:“師父,是徒兒不對,忘了師父的教誨,還望師傅責罰。”
見她態度誠懇,杜老大夫的火氣平息了一些,語氣依舊嚴厲:“為師對你的告誡,你要銘記於心,為師不希望哪天聽到杜氏九針致人於死的事。”
莫顏知道師父是為她好,心裡愈發為方才冒失的提議感到慚愧:“師父,徒兒知道了,日後定不會拿人命當兒戲,不會教杜氏九針毀在徒兒的手裡。”
杜老大夫摸了摸她的頭,嘆息道:“你還年輕,有此衝動的想法也屬正常,為師也不知道還有幾年好活,平時交給你的東西,你要牢牢記住,萬不可仗著自己天資出眾,在沒有萬全的把握下做出嘗試之事,那些都是一條條人命。”
莫顏把師父的告誡深深地記在了心裡,武安公的病,就只能暫時緩一緩,等她有萬全的把握時,再利用杜氏九針進行醫治。雖然靈泉水中的靈氣,能夠疏通武安公腦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