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腸胃又弱,許多通秘的藥不能用,只能慢慢調養。可是調養見效慢,又要忌口戒酒,吳大儒根本堅持不了。每次剛好一點就又偷偷喝酒,家裡吃不著大葷之物,就跑去酒樓海吃海喝。
任杜老大夫醫術再高明,也無法控制吳大儒的那張嘴,最後還是莫顏用一罈千年藥酒,把吳大儒的熱秘之症徹底治好了。
雖然治好了吳大儒,但是吳大儒卻對莫顏釀造的藥酒上癮了。他的性格如小頑童一般,又不是居廟堂之上,因此行事作風十分不羈,經常厚著臉皮到杜氏醫館討藥酒喝。
莫顏一個月也就三五天在醫館,吳大儒去十次,有九次見不到,最後索性天天往醫館裡跑。
空間裡的藥酒有不少,莫顏又不是小氣的人,便算好時間時不時送給吳大儒帶一罈。一來二去,兩人就熟識了,交情不說有多深,但是向他引薦一個人卻不難。
至於引薦過後,沈驥能不能入吳大儒的眼,就不是她能夠干涉的。交情再好,強人所難的事情都不能做。
一聽莫顏有認識的大儒,還願意引薦,沈家二老大喜過望,剛要站起來向莫顏道謝,就被莫顏抬手製止了。
“本郡君與人相交,從不做引薦之事。”莫顏看著一臉感激的沈家二老,淡淡的說道:“蘭姐姐亦是這樣的人,若非為了沈大哥的前程,決計不會跟本郡君開這個口,這一點,二老應該清楚。”
沈老爺沈夫人像是被人打了耳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們的兒媳婦尚未過門,就一心為他們的兒子作打算,可是他們私心裡還沒有把兒媳婦當作沈家的人,至少眼下沒有。
今日之事,很明顯是珠珠的錯,他們卻偏袒著身世可憐的外甥女,讓兒媳婦受委屈,甚至先前還有讓珠珠給兒子做兒房打兒媳婦的臉,現在想想臉上都臊的慌。
莫顏很滿意自己的那番話給沈家二老帶來的刺激,她拿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給兩人好好反思的時間。
沈家二老在心裡深深地反思後,沈老爺態度誠懇的對莫顏說道:“郡君,今日讓兒媳婦受委屈,是我沈家不對,您放心,這種事情不會再有第二次。”
莫顏聞言,臉上的笑容變得真實了許多,卻搖了搖頭說道:“蘭姐姐既是你沈家的人了,做的好是為人婦的本分,做不好也不能縱容,該如何待她是你們沈家的事,想來二老的心裡也有數。”
這番話聽著很順耳,事實上卻是在暗示沈家二老處事不公。他們把外甥女也當作了沈家的人,給她備嫁妝,可是在外甥女犯錯時,他們卻選擇了袒護委屈兒媳婦,這分明是沒把兒媳婦當自己人。
果然,這話一出,沈家二老臉上燒的更加厲害,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相比沈老爺顧念著死去的姊妹,又跟陸珠有親厚的血緣關係,沈夫人對陸珠也疼愛,卻遠遠達不到跟對待親生兒子一樣的程度。
眼下聽莫顏的一席話,心裡也想明白了,外甥女再親,也親不過自己的兒子和一心為兒子打算的兒媳婦。她心底的那桿秤,不知不覺就慢慢偏向了兒媳婦那頭。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沈夫人在心裡默默地做出了一個決定。她站起身,朝著莫顏深深的福了一禮,認真的說道:“郡君,若是驥兒能入那位大儒的眼,接下來兩年必然會長居京城,身邊不能沒有人照拂,現在他娶了蘭兒,讓蘭兒跟著去再合適不過,日後他們兩個人在京城,還望郡君能照拂一二。”
“這話,可是夫人肺腑之言?”莫顏驚訝的看著沈夫人,沒想到她會如此上道,自己還沒有提,她就主動說出來了。
要知道大楚尊崇孝道,兒子不能在家孝敬父母,通常會把媳婦兒留下伺候公婆代為盡孝。若是兒媳婦也跟著去了,會被人視作不孝,這不孝的罪名也多是讓兒媳婦擔去了。
沈夫人笑的溫和,發自內心的說道:“他們小夫妻新婚,本不該分離,民婦還指望著早日抱上孫子,就更不能讓他們長居兩地了。”
莫顏聽完,在心裡暗暗為沈夫人鼓掌。不管這話是不是出自真心,她給小夫妻倆找的藉口卻是合情合理。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用子嗣堵住外人的嘴,維護蘭姐姐的名聲再好不過了。
想到這裡,莫顏對沈夫人之前的不滿漸漸散了,放下郡君的架子說道:“沈伯母放心,蘭姐姐既是我的姐姐,沈大哥就是我姐夫了,有我在,他們在京城不會受任何委屈,二老儘可放心。”
“民婦多謝郡君!”沈夫人喜不自禁,暗自慶幸自己做對了。
唯有沈老爺有些摸不著頭腦,正要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