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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被人騙賣到暗娼館,身份比之那位柳姑娘還要令世人唾棄,若非遇到那個給她希望的男人,她只怕早就一頭碰死了。

可是,那個不介意她身份的男人,卻死了!難道有過不光彩的經歷的女子,就要一輩子揹著這個沉重的包袱,永遠沒有資格得到幸福嗎?

李秀想不明白,卻是真心希望鐵頭能夠熬過來,只要人活著,總還有希望,不是嗎?

鐵頭的脈象時強時弱,莫顏又相繼將另外兩顆救命丸給他餵了下去。暗自猜測鐵頭這場來勢洶洶的疾病與吳氏暴打他有關,木棒都打折了,說不定傷到了筋骨,若是肋骨斷了,刺破臟器那就嚴重了!只是若真的是內臟出了問題,不可能扛過一個晚上,看樣子,只怕是心理方面的原因更多一些。

如果真是心理原因,不能妥善的解決他與柳清清的這份感情和吳氏之間的衝突,這病怕是很難好了。

眾人心焦難安的等待著杜老大夫,只是柳楊村距離京城到底有四十里路,大紅棗跑的再快,一來一回也需要一個時辰。

鐵頭始終沒有醒來,好在三顆救命丸和靈泉水下去,沒有讓他的病情更嚴重,這多少讓眾人安心了些。

一個時辰還不到,莫家的馬車就出現在吳家的院子外面。杜老大夫拒絕莫清澤和藥童的攙扶,動作靈便的下了馬車,飛快地衝進了吳家的院子,隨即被等候在屋外的李秀請去了鐵頭的屋子。

杜老大夫只看了鐵頭的面相一眼,臉色就沉了下來,當即坐到床邊給鐵頭診脈。

眾人緊緊地盯著杜老大夫,誰也不敢出聲,生怕打擾了他。只是看著杜老大夫的臉色越來越沉重,眾人的心也跟著高高提起來,吳氏捂著嘴,帶著悔恨的淚水又湧了出來。

片刻過後,杜老大夫收回手,沉聲說道:“這孩子有六根肋骨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雖然沒有骨折,對以後會有影響,需好生休養治療!最為嚴重的是他極哀極傷,導致心脈受損,這個,你們可知原因?”

其實看吳氏的臉色,杜老大夫就隱約猜到了一些,只是到底沒有確定,須得弄清楚,才好對症下藥。

吳氏悔不當初,哭泣著將鐵頭身受重傷,又吐血昏迷的原因說了出來,最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重重的磕頭乞求道:“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兒,求求您了……”

杜老大夫心裡原本對吳氏下這麼重的手頗有微詞,此時見她這樣,倒是不好說什麼,對莫顏等人喝道:“還不趕緊把人扶起來?”

莫顏等人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將還在不停的磕頭的吳氏強拉起來。

杜老大夫看著哭泣不止的吳氏,不耐煩的說道:“老夫現在要給這孩子行針疏通心脈,你若再哭哭啼啼,就去院子裡等著,否則擾了老夫行針,這孩子有個好歹,就是你這個當孃的錯。”

杜老大夫年輕時,也是養育過子女的,只因一些事情,幾個子女接連早夭。他喜歡孩子,最見不得那些動輒對孩子打罵的父母長輩,且這次還是為了這種事情,這讓原本性情溫和的他,著實不想給吳氏好臉色。

吳氏一聽,頓時緊緊地捂住嘴,不等莫顏等人勸說,就自己跑出了屋子,只是站在門外,不肯離開,好歹也沒有再哭。

除了莫顏和藥童,其他人皆被杜老大夫趕了出去。

杜老大夫要給鐵頭行針,勢必要脫了鐵頭的衣裳。莫顏一個姑娘家,本不該待在這裡,只是杜老大夫有心讓她繼成衣缽,想讓她見識見識針灸的神奇之處,引導她用心鑽研醫術。

且在醫者眼裡,只有病人,並無男女之分。世人雖然計較這個,但是杜老大夫卻不這麼認為,就拿那些難產的婦人來說,真到了生死關頭,還是得讓大夫進產房。

這個時候,大夫也只會心無旁騖的給產婦醫治,哪裡會有腌臢的心思?

杜老大夫的這番良苦用心,莫顏自然感受的到,她又是來自前世那個開放社會的靈魂,男人的*雖然沒有見過,半裸卻是隨處可見。她面不改色的看著藥童褪下鐵頭的衣衫,認真的看著杜老大夫給鐵頭行針,感受著其中的奧妙,越看越入神。

杜老大夫一邊施針,一邊詳細的解說每一針落點的原因和醫理。他也不指望徒弟能全部學會,只希望她珍惜這次難得的機會,能學多少是多少。

十數根銀針紮下去,就見鐵頭面色變得極為痛苦,突然嘔出一大口血來。這血不是紅色,也不是液體狀,而是一團泛著烏黑的淤血。

“好了!”杜老大夫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堵在心口的淤血出來,這病就算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