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怕已經衝上去,不管不顧的撕爛紅衣小姑娘的嘴了。
自從知曉父親決意續絃,馨兒哪怕接受了這個事實,依然有些不能釋懷。在她心裡,別的女人再好,也不是她的親孃,她的親孃再壞,母親的位置也不能輕易被人取代。
她的親孃做出了那種事情,讓他們一家被人嘲笑了許多年,他們姐妹三個也被人欺負了這麼多年,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她做不到原諒,可是那份藏在內心深處的恨意,也已經漸漸地消散了。
自此以後,她的人生裡,就沒有親孃這個幾個字眼。可是,為什麼要在這樣的日子裡提起呢?她明明已經要忘了,為什麼還有人提起呢?那是他們一家,是她最不堪的回憶,為什麼還要提起這件事情來羞辱她呢?
處在憤怒中的人,力氣往往比平時大了一倍不止。馨兒早已經被怒火燒沒了理智,只想狠狠地報復這個揭她傷疤的紅衣小姑娘。
“馨兒姐姐,今日是你爹大喜的日子,你千萬不要衝動,這回你就當是被瘋狗咬了,難道瘋狗咬人,你還要咬回去麼?”眼看就要拉不住了,韓二姑娘心急如焚的勸說道,多年來的教養也被紅衣小姑娘難聽的話語刺激的破功了。
馨兒充耳不聞,一心想著狠狠地報復回去。
紅衣小姑娘卻不樂意了,她憤怒的瞪著韓二姑娘,不滿被人形成瘋狗。不過對上韓二姑娘,總算有些理智,不敢像對待馨兒那樣,無所顧忌的罵回去。
“哼,韓二姑娘,你堂堂韓家的小姐,我勸你不要跟這種粗鄙之人往來,免得帶累了自己的名聲。”紅衣小姑娘把從韓二姑娘那裡得到的憤恨,全部諸加到馨兒身上,又在她的心裡狠狠地割了一刀。
紅衣小姑娘的這副德行,不說馨兒氣得幾乎要失去理智,就是韓二姑娘也氣極,毫不留情的諷刺道:“難道要跟你這種沒規沒矩、尖酸惡毒又沒有眼力界兒的人往來?沒錯,莫家的出身確實普通了些,可你也別忘了,你家往上數四代,你太祖爺爺還是殺豬的屠夫,屬於下九流呢!”
“你、你胡說!”紅衣小姑娘被當眾揭了老底,小臉兒頓時漲紅如血,像是被人狠狠地抽過似的。
“我胡說?嘖嘖,沒想到胡姑娘竟然連祖宗也敢忘記,不知道你太祖爺爺會不會氣的晚上無找你!”韓二姑娘從來就不是好惹的,又給了紅衣姑娘,也就是胡姑娘狠狠地一擊:“真論起來,你的出身還比不上馨兒姐姐,而且,你別忘了,馨兒姐姐的父親是狀元,是太子殿下的講侍,深的太子殿下的信任,日後的前程定然差不了;她的姐姐是聖上親封的郡君,還是未來的威遠侯夫人,你來這裡前,你爹和你娘難道沒有提醒你,到了這裡,要收斂脾氣,好好跟馨兒她們打好關係麼?”
話音落下,胡姑娘的臉色驀地一變,由紅變白,又由白變青,顯然是被韓二姑娘說中了!
就在這時,趁韓二姑娘力道鬆懈,笙兒又氣弱拉不住,馨兒突然發力,猛地掙脫了二人的束縛,迅速朝中胡姑娘撲了過去。
“啊——”胡姑娘猝不及防,被馨兒重重的撞倒在地,疼的她發出殺豬似的尖叫。不等她掙扎著起來,胸口被又被重重的壓住了,緊接著“啪”的一聲,左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不等她再次尖叫出聲,右臉又是“啪”的一聲,同樣疼痛無比。
馨兒騎在胡姑娘的身上,左右開弓,一掌又一掌狠狠地抽在她的臉上,彷彿沒有感受到掌心傳來的疼痛一般,只想打爛她的臉,用來抵消自己的心底的疼痛。
“停手,馨兒姐姐,你快停手!”韓二姑娘大驚失色,連忙衝上去拉扯馨兒,可是她比馨兒喜年幼多了,憑一己之力又哪裡拉的動。
原本被馨兒的舉動嚇傻了的笙兒聽到韓二姑娘的叫喊,連忙衝上來幫忙。見原本站在胡姑娘那邊的幾個姐姐呆立著不動,焦急的催促道:“快過來幫忙,快把她們拉開呀。”
幾個小姑娘如夢初醒,卻誰也不敢上前。她們與胡姑娘交情淺淺,原本站在她這邊,也是聽了她的話對馨兒瞧不上眼罷了。
方才韓二姑娘的話,不僅提醒了胡姑娘,也提醒了她們。眼下她們也害怕了,如果把胡姑娘暴揍一頓,能平息馨兒的怒火,不要把她們幾個拖下水而受到家裡的責罰,她們很樂意袖手旁觀。
見幾個人一動不動,笙兒想不明白,韓二姑娘卻心知肚明。她心裡冷哼,眼見胡姑娘的臉已經紅腫如豬臉,就算現在拉開了也晚了,她假意的拉扯了幾下,索性讓馨兒揍個痛快,好好出口氣。
如果不是師出無名,她也想親自上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