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管蕭睿淵作何反應,莫顏幾乎以逃跑的速度衝進了廚房。
蕭睿淵看著落荒而逃的某人,神情有一瞬間的呆滯,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是他長得太嚇人?
看著爐子上咕嚕咕嚕冒氣泡的茶壺,莫顏懊惱的拍了拍臉,明明是在自家家裡,她竟然被客人嚇進了廚房,簡直不能太丟臉了!
大廳裡,蕭睿淵尋了把椅子坐下,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通往廚房的那道門,就在他覺得時間太慢,內心起了一絲焦躁感時,似是有什麼東西正在抓撓他的腳。
一低頭,蕭睿淵就看到腳上正趴著一隻毛茸茸、圓滾滾的小肥貓,哦不,小虎崽!
小毛團一進來,就發現這裡多了一個陌生人,它想也不想的衝上來,開始撕撓著,想把這人趕出去。
蕭睿淵伸出兩根手指,饒有興趣的捏起小毛團脖頸上的那塊軟肉。
小毛團的小短腿一離開地面,就瘋狂的揮舞著,朝蕭睿淵發出威脅的低吼聲。可它還處在幼生期,這聲音根本不具備任何威脅,聽在耳中只覺得可愛。
蕭睿淵看的有趣,忍不住伸出另一隻手捏了捏它毛茸茸的耳朵,聽到小傢伙叫的越發歡暢,他神情愉悅的笑出了聲,低低的嗓音從唇間溢位,像是最醇厚的陳年老酒。
此時,蕭睿淵欺負小毛團欺負的很爽,可是幾年後,他深深地為自己今天的行為感到後悔。
當莫顏端著茶水走進大廳,在看到男子臉上的笑容時,眼前所有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只剩下這一張傾城絕豔的笑臉。
“嗷嗚——”小毛團看到溫柔的主人,忍不住劃拉著四肢向她求救。可是它的主人被美色所惑,眼裡根本沒有它。
蕭睿淵一抬頭,就看到了正對著他發呆的莫顏。
她為什麼會這麼看著他?她不是不想看到他嗎?她會不會覺得他很幼稚,在心裡嘲笑他?
蕭睿淵心裡亂糟糟,沒注意到手裡掙扎的小毛團,結果手一鬆,小毛團做著自由落體運動,‘啪嗒’一聲貼在了地上,並且臉先著地。
小毛團委委屈屈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嗷嗚嗷嗚的叫喚,一邊朝著莫顏走來,想尋求主人的懷抱自我安慰一下。
莫顏如夢初醒,連忙把托盤放到桌子上,抱起小毛團輕聲安慰著,整個過程根本不敢往蕭睿淵那邊看,若無其事的壓抑著心底那股突如其來的悸動。
兩個人都害怕對方對方看低了自己,可腦波又偏偏不在一個迴路上。一時間,氣氛又僵持下來,屋子裡落針可聞,只有小毛團軟軟的撒嬌聲。
心底的那絲緊張慢慢退去,蕭睿淵抬眼,女子正低著頭溫柔的安慰受到驚嚇的虎崽,靜美的側顏好似一幅靈動的畫。他的眼神越來越柔軟,原本躁動的心也跟著寧靜下來。
莫顏心底的那股悸動漸漸平復下來,看著已經趴在懷裡安然入睡的小虎崽,她抿嘴笑了笑,終於敢直視蕭睿淵了,卻錯過了他眼底那片溫柔。
“蕭大人,您是特意為黴米一事過來的嗎?”
蕭睿淵眼裡的溫柔盡收,面無表情的頷了頷首。他不會告訴她,之所以親自過來,只是為了見她一面。
莫顏見狀,狀做不經意的問道:“蕭大人,你對市面上出現黴米一事有何看法?”
蕭睿淵神色一動:“你很關心這件事?”
在官場上行走,他又豈能體會不到她小心翼翼之下,掩藏的試探?他並不討厭,只是對女子過分的小心翼翼有些氣惱。
“是!”
莫顏認真的看著他,大方的承認了,只是袖子下微微顫抖的手洩露了她的緊張。
蕭睿淵深深地看著莫顏,似是想透過她的眼神看到她的內心,“為什麼?”
以他對她的瞭解,若僅僅只是擔心買到黴米,她不會特意給他寫信讓他查清楚,那封信怕也是她對他的某種試探。
莫顏臉上浮起一抹苦笑,指了指自己的臉說道:“若說我這副大病初癒的模樣,就是因為黴糧的事,蕭大人信嗎?”
蕭睿淵心裡一緊,直覺接下來的談話不會簡單,“我信!”
莫顏聞言,臉上浮起一抹笑容。不過,這一點,不足以讓她托出一切,“那蕭大人對黴糧一事有何看法?”
看著微微有些緊張地女子,蕭睿淵就明白這個問題對她而言很重要,他慎重的對待這個問題,話裡不帶一絲敷衍:“不支援,不干涉。”
莫顏悄悄地鬆了口氣,心情變得鬆快了些:“若是食用黴糧會造成極為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