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銀才能出來,不然就要牢底坐穿。
張家為了贖出張富貴,東挪西湊的拿出了八千兩罰銀。這八千兩罰銀子幾乎掏空了張家所有的家底,以致張家元氣大傷,險些連米鋪的生意都維持不下去了。
莫顏知道這些訊息後,特意帶著李忠來到張記米鋪對面的茶樓,在茶樓二樓包下一個雅間。在窗戶邊,一眼就能看到張記米鋪。
二人看了好久,見原本生意就平常的張記米鋪,此時更是門可羅雀。不少知曉內情的人對著裡面指指點點,勸不知情的想要進去買米的人不要進去,接著就把張家的所作所為全部抖落了出來,那想要買米的人聽了,跑都來不及,哪裡還會進去!
李忠見狀,暗道一聲‘報應’。這兩個字不止為自己可憐的女兒,還有為那些受到黴米毒害的旁人。
若張家只是薄情了些,他心裡雖恨,卻不會有別的想法,現在張家做出這種利己損人的事,心裡就多了一層鄙夷。
這種人不遭報應誰遭?
張記米鋪裡,面容清秀的張明愁眉苦臉的坐在櫃檯旁,在他身邊抱著個一歲大的孩子的妖嬈婦人,正是他先前的姘頭,現在的妻子姚桃花。
張富貴被打了幾十板子,趴在床上動彈不得,胡氏要在家裡照顧著,米鋪暫時由張明夫妻倆看著。
“你說說你,白長這麼大的個兒有啥用?鋪子裡沒有生意,你也不想想法子,再這麼下去,家裡都要揭不開鍋了,你是不是想餓死咱們的寶兒?”
姚桃花好不容易把哭鬧不止的孩子哄睡了,又開始罵罵咧咧的戳著張明的額頭,直嘆自己命苦。先是嫁了個短命鬼,後又嫁給了中看不中用的張明,現在家裡窮的跟鬼似的,連肉都吃不上。
過慣了好日子的姚桃花越想心裡越生氣,看著丈夫一副死了爹媽的樣子,愈發的恨自己沒長眼,勾搭上了這麼個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