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建這麼一個燒銀子的酒莊?就算哪天你有銀子建好了,沒有爺在前面擋著,你能放心大膽的賣酒掙銀子?小丫頭,二八分你已經很佔便宜了!”
說到最後,顏君煜故作施捨的語氣,直看的某人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揍花他那張嘚瑟的臉。
莫顏依然不肯妥協,哪怕顏君煜放出了不參與的狠話,也沒有鬆口。她已經想好了,利益分割如果超過了她的底線,哪怕不建酒莊,不做葡萄酒生意了,她也不會答應,不然累死累活的忙活,大半的銀子卻進了別人的口袋,想想都能鬱悶死。
二人你來我往磨了半天的嘴皮子,莫顏死守著四六分這個底線分毫不讓,顏君煜見她如此堅決,亦不捨得這樁很能摟銀子的合作就這麼胎死腹中,最後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走出匯賢居,莫顏無比怨念的瞪了三樓某個窗戶一眼,憤憤的駕著馬車離開了。為了促成這一樁合作,不被剝削的太厲害,她也是絞盡腦汁拼盡了全力,簡直前世參加某次運動會跑了三千米還累。
而她這一眼,也被三樓的某人盡收眼底,執起盛滿葡萄酒的杯子抿了一口,掩住了嘴角洩露的笑意。
莫顏到米鋪轉了一圈,把近半個月來的賬本翻了一遍,見生意比之前好了不少,每天的進賬在十五兩上下便放心了。
走出小間,莫顏見李忠在抽屜裡數了幾塊碎銀遞給了一個陌生人,等那人走後,便上前問道:“那人是誰?鋪子欠了他的銀子?”
李忠鎖好抽屜笑著說道:“是磨坊的夥計,鋪子裡的糧食都是同一個磨坊加工的,每月初五就結算上個月加工的銀錢,今日正逢初五,磨坊的老闆就派夥計來結賬了。”
莫顏聞言,點點頭沒有說什麼。這筆支出賬本上會記著,數目不是很大,一個月也就三四兩銀子,相比鋪子裡每個月豐厚的盈利,這點銀子她還沒有放在心上。
李忠卻覺得可惜,忍不住說道:“鋪子裡每個月加工的糧食太多了,時間久了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要是咱們自己有磨坊,再請兩個人幫工,不止方便,一年下來也能省不少銀子!”
莫顏想了想,是不太方便。她把糧食從空間裡囤積到倉庫裡簡單,但是賣之前要從倉庫運到磨坊加工,加工完了又要運回倉庫,鋪子裡缺了又再去倉庫裡運,來來回回的折騰的確費時費力。畢竟磨坊不止接自家的生意,不可能加工完了擱那裡,缺了再去運過來。
見她沒有說話,李忠繼續說道:“山坳裡的那片田今年就要種水稻,打下來的糧食肯定要供給鋪子裡,倒不如就在村子裡建個磨坊,加工好的糧食就放在家裡,鋪子裡缺了就直接運過來,這樣一來,那間倉庫也不用再租,省下的這筆銀子,足夠付工錢了,再加上村子裡沒有磨坊,村裡的人磨點糧食還要大老遠的跑去城裡或是別的村子,平時也能接村子裡的活計,這樣一來也能掙些小錢。”
莫顏聽著很心動,建一個磨坊不難,花費也不多,關鍵是很方便,於是沒有多想就同意了,打算建酒莊前就把磨坊弄好。
見時辰還早,估摸著在南市擺攤兒的莫吳氏母女還沒有回去,就駕著馬車過去了,打算接她們一起回柳楊村。
到了擺攤的那條街,見街上的行人不多,莫顏直接駕著馬車進去了。
遠遠地就看到莫吳氏母女擺攤兒的地方圍著一大群人,看不到裡面的光景,但是時不時傳出的幾道尖銳的叫聲,卻讓莫顏變了臉色,不住的催促大紅棗走快些。
“今兒個大家夥兒在這兒,就勞你們幫我這個老婆子評評理!”當著圍觀的人的面兒,莫洪氏痛心疾首的指著悶不做聲的莫吳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這吳氏是老婆子的大兒媳婦,家裡窮的叮噹響都快揭不開鍋了,她有這掙錢的營生老婆子我高興的很,想著家裡老老小小十來口總算能喝上稀粥了。可她倒好,每日掙的銀錢全攥在自個兒的手裡,老婆子連個響兒也沒聽到,就算這樣,老婆子也不怪她,畢竟銀錢是她掙的,該她自己攥著,可她千不該萬不該連自個兒的娃兒也不管,掙恁多的銀錢也吃的回來喂孩子,孩子在家餓的嗷嗷叫,見天兒的喊娘,老婆子看著、聽著,心裡疼啊,嗚嗚——作孽喲,真是作孽喲!”
生怕圍觀的人不信,莫牛氏攙扶著莫洪氏,假惺惺的抹著眼睛痛斥道:“大嫂,家裡其他人你可以不管,可孩子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兒肉啊,你咋就能狠下這個心吶,我可憐的侄兒侄女,你們有這樣的娘還不如沒有的好哇!”
婆媳倆一應一合,又偽裝成這副可憐樣兒,讓原本將信將疑路人大多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