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近,只好大步飛快的跑走,閃進小巷子,躲開身後追逐的人群,側著身,餘光看去外面,一群人往旁邊衝去,沒有發現自己。
當初成名時,不會在意旁人的眼光和追逐,卻不知有一天,竟會淪落到落荒而逃的地步。
凌雲染鬆了口氣,悶哼聲,走到巷子深處,尋了一處乾淨地方,脫下厚厚的外套,探手往後背摸去,有些粘稠的液體滲出來,從包裡取了瓶噴霧,往傷口隨意噴了幾下,穿上外套,呵了口白氣,搓了搓手,抱著膝蓋,坐在角落。
流浪在外,沒有屋裡的暖氣,才明白寒冬凜冽,可曾經的溫暖,都是假象不是麼?撕破這層假象後,真相就如寒冬裡的烈風,冷冽、殘酷。
凌雲染的唇角抿起一絲苦笑,餘光裡,看到巷角反射的白光,是一塊殘破的刀片,凌雲染怔了瞬,拾起刀片,握在手中,臉上閃過猶豫的神情,
過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心,凌雲染握緊拳頭,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頭,“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孩兒有愧!”,凌雲染一手握刀片,一手執起頭髮,鋒利的刀片劃過,縷縷青絲落地。
莫名的紅了眼眶,凌雲染取出手帕,拾起地上的青絲,包在帕裡,放入懷中,看著巷子臨街破碎的窗戶玻璃,倒映出的人影,很陌生,幾乎讓人再難認出,原來的漂亮女明星凌雲染。
修長而挺直的身影,肌肉結實,凌亂而細碎的短髮,曬成蜜色的面板,凌厲的眼睛,高挺的鼻樑,緊抿的薄唇,五官立體的像個雌雄難辨的混血兒,英氣逼人。
“喂!這是哥幾個的地盤,把身上的錢掏出來,然後趕緊滾蛋!!”,身後走出來幾個小混混,叼著煙,罵罵咧咧的說道,
凌雲染偏過頭,看了他們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凌厲的眼神似是盯上了獵物,竟讓幾人汗毛直立,有種不好的預感,
“遇到凌某心情欠佳,算你們不幸。。。”,冷漠的話語從薄唇吐出,凌雲染握緊拳頭,腳底一蹬,疾衝過去,動作如狩獵的黑豹,敏捷迅猛,要一口咬破獵物的喉嚨。
利落的身手,毫不留情的出手,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哀聲嚎叫著,望著凌雲染的眼裡,閃過驚恐,撐著手,往後退去,求饒道,“放過我們”,
凌雲染抬腳,狠狠的踹過去,踢暈求饒的人,動作是不費吹灰之力,可是身上的傷口裂開了,凌雲染皺著修長的眉,眼神凌厲,唇邊卻抿成一朵妖豔的花骨,痛苦、暢快、誘惑、致命。
嗒嗒,腳底細碎的玻璃聲響起,凌雲染眼神一凜,以她的聽力,竟沒察覺此地還有別人的存在,“你的身手不錯。。”,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從巷子暗處傳出低沉的聲音,帶著讚賞,“鬼祟鼠輩!出來!”,凌雲染沉聲喝道,
“怕了?”,那人躲在陰影裡,低聲笑著,“就憑你?我有何所懼?”,凌雲染冷然說道,並不以為意,
那人輕拍兩下手掌,笑著說話,帶了幾分挑釁的口氣,“不錯,有膽識、有身手。。接下來。。我想親自試試。。”,
那人從陰影裡慢慢走出,渾身散發的氣息讓凌雲染皺眉,雙掌放在胸前,擺出迎敵架勢,充滿警惕、防備。
那人身上有一股凌雲染很熟悉的氣息,殘忍、冷漠、肅殺,是在生死邊緣裡歷練過,手裡沾過鮮血的血腥氣息,眼前的人,顯然是衝著自己而來,並不好對付。
“武術底子不錯,就是差點火候。。。”,那人閃過好鬥的興味眼神,偏了偏頭,捏著拳頭,發出格格的聲音,原地彈跳,凌空踢了數下,落地後一腳側踢到凌雲染的臉前,示威的轉了一圈,
狹長的眼睛微眯著,身體的傷口在隱隱作痛,凌雲染不由握緊拳頭,臨陣以待。
穆言回家,開啟門,房間裡一片漆黑,從前總會有盞昏黃的燈光在等候,進門總會看見沙發裡的挺直背影,電視機的螢幕閃爍,傳出隱約的說話聲音,如今的房間,漆黑、死寂,如一灘沉寂的深潭。
穆言無力的靠在門邊,心力憔悴,怎麼辦?怎麼去接受曾經百般溫柔以待的那個人,早已不是唐心,而成為了另一個叫做凌雲染的古代人。
在黑暗中閉上眼,穆言蜷縮在門邊,腦海裡的那個人時而懶洋洋的笑著,輕聲喊道,“言言;言言”,時而緊抿著雙唇,小臉嚴峻,輕斥道,“逾矩!放肆!”,時而嬉皮笑臉的哄人,時而小臉羞怯的發怒,漸漸的,眼前的人分成了兩個身影,一個在左,懶懶笑著,向她招了招手,一個在右,目光深沉,“閉上眼睛,跟著我走。。”,淡淡的話語,就似那天在巷子裡,在24個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