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身後的人開口招呼，林誠的臉色變了變，尷尬的打招呼，那人走到穆言面前，自我介紹道，“穆小姐好，我是顧以禮，二小姐指派我作為你的法務律師”，來人30多歲，西裝革履，溫文爾雅的自我介紹道。

“幸會，幸會。。”，穆言跟他握了握手，“言言，我以前就常跟你說，隨時備個律師，你看看？一出事都不知道去哪兒找人了？”，霍子清見著穆言紅腫的眼睛和憔悴的神色，不由皺著眉，拉過她的手，一臉關切的說道，“發生這麼大的事，言言怎麼不找我？”。

穆言憋在心裡的委屈和難過，找著了宣洩的出口，緊緊拽著霍子清的手，竭力壓抑著奪眶而出的眼淚，“帶我離開！”，旁邊響起凌雲染冷冷的聲音，陳思押著她，對陳元說道，“陳隊，我先把她押到審訊室去！”，

“霍子清！你幫幫唐。。。她。。”，穆言抬眼看霍子清，“她剛不是嘴很硬，不要任何人的幫助麼？”，霍子清望了眼凌雲染，悠哉的說道，

“霍子清！算我求你！”，穆言懇求，霍子清無奈的嘆氣，對顧以禮說道，“顧律師，你跟進唐心小姐的案件”，顧以禮點頭應允。

“警察同志，我可以跟淩小姐單獨談談嗎？”，穆言突然說道，“對不起，在第一次審訊後，可以申請會見律師及相關人員。。”，陳思拒絕，帶著兩名警察押著凌雲染往前走去，

凌雲染低頭，視線落在地上，跟穆言擦肩而過時，耳邊飄進穆言極輕、極細的一句話，凌雲染渾身劇震，狹長的眼裡激射出怒意，騰起的火焰，恨不得把穆言挫骨揚灰。

“穆！！言！！你到底把我當什麼？！”，凌雲染咬牙切齒的喊道，奮力掙扎著，望著穆言的眼神凌厲、冰冷，帶著無盡的恨意，還有藏在最深處的心碎，

“老實點！！”，沒料到犯人的力量驚人，差點給她掙脫，兩個警察死死壓住凌雲染，凌雲染的背部暈開一團血漬，粗重的喘息，奮力掙扎，兩個拳頭握的死緊，似一頭走投無路的受傷野獸，

凌雲染抬起的手臂就要砸在警察頭頂時，“凌雲染，你敢襲警！！”，陳思慌亂的把手摁在槍托上，弓著身，警惕的盯著她，“不要！！”，穆言失聲喊道，凌雲染的手臂，突然脫力的垂落在身前，不再掙扎，額前垂下的凌亂髮絲，遮住她的小臉，遮住那顆倉皇落下的淚珠。

她靜靜的站在原地，雙手拷在身前，垂著頭，聳著肩，腰背微弓，渾身都透著抗拒，帶著危險的氣息，兩名警察小心翼翼的走近她，用力押著往前走去。

穆言看著她的背影，眼底黯然，“言言，走吧”，霍子清、穆言和顧以禮出了警局，“去我家談吧，順便拿點東西”，霍子清的右腳有些微跛，穆言看她眼，“不小心扭到的，沒事”，霍子清笑道，開著車把兩人帶回家。

“言言，顧律師是信得過的人，你把那天發生的事講清楚，這樣顧律師才能幫到唐心。。”，

穆言眼裡一痛，喃喃道，“她不是唐心。。”，“什麼？”，霍子清疑惑的問道，穆言半響沒作聲，待情緒回覆，把那天發生的一切都講了出來。

“你是說，她，一個女人，殺死20多名悍匪？”，霍子清咋舌，“我並沒有看到，當時蒙著眼，捂住耳朵，只是我們能逃脫出來，那20多人都死光了，除了她，還會有誰？”，穆言捏著手指，說道。

“也就是說，穆小姐並沒有親眼看到唐小姐殺人”，顧以禮問道，穆言點頭，“目擊者的口供不足，如果警方沒有足夠的證據，是不能對唐小姐定罪的，除非。。”，顧以禮頓了頓，說道，“除非。。唐小姐親口承認殺人，案子就棘手了。。”，顧以禮敲了敲桌面，緩緩道，“那樣的話，只能從正當防衛的角度來辯護。。。”，

“分明那20多人的歹徒就是買兇殺人的幫兇，唐心是受害人，公訴人有足夠理由起述她麼？”，穆言問道，

顧以禮沉思片刻，答道，“公訴人要起訴的話，就是防衛過當，是指防衛行為明顯超過法律規定的防萊叨齲斐芍卮笏鷙Γ傭Φ備盒淌略鶉蔚姆缸鐨形保

穆言心一凜，問道，“那怎麼去界定她屬於正當防衛還是防衛過當？”，顧以禮答道，“有個通俗的稱法叫做相當說，就是說防衛行為的性質、手段、強度及造成的損害不是明顯超過不法侵害，實際造成的損害並不算重大的，屬於正當防衛的範圍”，

“聽不懂…簡單點說。。”，霍子清聽得頭大，顧以禮笑了笑，“法律上對於正當防衛和防衛過當並沒有明確的界限，一切都依賴於對於防衛造成的損害與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