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打拳中；沒有理會；不知昨夜是否說了什麼或是做了什麼，嚇著唐心了；想著昨夜的旖旎夢境；穆言小臉一紅，為昨夜的恣意有些羞惱，轉身回房洗漱。

待得穆言忙碌的做好早餐時，練完拳的凌雲染大汗淋漓；溼透了貼身的衣服；回房沐浴完；溼漉漉的頭髮垂在身前；凌雲染不喜歡用吹風機；習慣性的披著髮絲；可穆言總會一把摁住她，坐在沙發上，在吹風機嗡嗡的嘈雜聲中，用柔軟而纖細的手指，梳理著頭髮，直到掌心的每一綹髮絲吹乾。

兩人安靜的吃完早飯，已是上午10點多，今日是週六，穆言不用去上班，看著窗外的細雨已停，太陽從厚厚的雲層裡探出頭來，散發著冬日溫暖的光芒，照在身上舒服的讓人眯眼。

“陽光不錯，去祁連山乘滑翔翼吧！！”，穆言見凌雲染一直悶頭不語，臉色不妥，試探的問道；“好！”，凌雲染低著頭，迅速答應，抬起的眼中閃過欣喜，只是看著穆言的寵溺神色，小臉僵住，神情不似剛才雀躍，“快去收拾，立刻出發！！”，穆言遲疑了下，仍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笑意溫柔，“嗯。。”，凌雲染應道，眼神複雜的看了眼穆言，讓穆言心虛的躲開了視線，唐心的眼神，好似有些什麼不同了呢。

站在勁風颳著獵獵作響的山頂，凌雲染嚥了口水，眼神既興奮又帶了絲膽怯，在天際翱翔，對古人來說，是平生從不敢妄想的事。

“穆總，滑翔翼都檢查完畢，這是風向、風速、飛行時間、飛行高度的報告，還有地圖和降落地點”，旁邊的工作人員遞給穆言一份資料，“唐心，過來。。”，穆言已把裝備穿戴整齊，招招手，讓凌雲染過去，親自給她戴上保護的頭盔，飛行服還有輕便的飛行鞋，腰上佩著飛行高度等儀表。

“你要帶我飛？”，凌雲染驚訝的問道，穆言取下頭盔，長長的頭髮就在空中亂舞著，唇角溢著淺淺的笑意，問道，“怕麼？”，凌雲染搖頭，穆言抬手捋了捋她在頭盔外的頭髮，眼裡盛滿柔情。

從看見唐心一臉嚮往的凝視著滑翔翼的那刻，穆言就許下諾言要帶她飛，或許是明白唐心對於飛翔的渴望，穆言私心裡不想讓教練陪她度過如此重要的時刻，所以加入了飛行俱樂部，飛了很多次，終於拿到了飛行合格證。

果然，此刻見到凌雲染驚訝卻信任的眼神，穆言覺得一切都值得了，“來，你扶著這裡，別擔心，有我在。。”，對唐心進行了簡單的飛行培訓後，穆言站在她身後，雙手環住她，兩人從山頂往坡下跑去。

凌雲染奔跑的兩腿發著顫，山坡是白雲環繞，往下看去，溪流、綠樹、梯田都變得如此渺小，“別怕。。”，穆言貼著她的耳朵，柔聲安慰，當兩腿離開地面那刻，看著腳下空蕩蕩的雲朵，凌雲染一顆心都快跳出嘴裡，一口氣哽在喉頭，嚥下去憋的發慌，想要尖叫，自尊卻不許，只能僵著小臉，雙唇抿成一條線，嘴角抽動。

“你這樣真可愛。。。。”，四周空寂，穆言放聲笑開，清悅的笑聲迴盪在山谷裡，給她取笑，凌雲染小臉羞惱，很快的，卻給在空中恣意暢遊的新奇體驗，攝去了心神。

山谷間繚繞的白霧掠過兩人，似是在雲端漫步，遠處青山起伏，蔥翠綿延，如長著一雙羽翼，恣意在天地間翱翔，縱覽群山，俯瞰眾生，何等暢快，凌雲染髮出一聲清嘯，不斷迴盪在山谷，神色歡喜不勝，穆言見她笑的像個孩子，瀲灩的面容上唇角流瀉出笑意。

凌雲染連聲清嘯，無數的迷人風景從視野裡掠過，卻見得二人眼前陡然出現的山峰，眼看著就要迎頭撞上，“要撞上了！！”，凌雲染倉皇回頭，小臉驚慌，頭頂撞上穆言的頭盔，嘴唇貼上了她的唇角，“你這樣的主動，我很喜歡。。。”，穆言彎著嘴角，貼著她的唇，細細吻著，

凌雲染狼狽的偏回去，看著不遠處的山峰越來越近，焦急的說道，“真的要撞上了！！”，“你信我嗎？”，穆言在她耳邊輕聲問道，氣息繞著她的耳骨徘徊，

凌雲染微側著頭，望進她的眼裡，見她容澄眸黑，唇紅齒白的一笑如風動春花，竟是不由自主的薄唇輕吐，“信。。”，穆言揚著嘴角，吻著她的唇，所有的悱惻纏綿都一厘厘的吻下去，在視線的餘光裡，擺動手中操縱桿，滑翔翼徐徐的翻轉著，似只輕盈的小鳥，傾斜著翅膀，掠過山峰，往旁飛去。

穆言戲謔的吻著凌雲染的薄唇，可那人卻突然薄唇微啟，生澀的含住穆言的下唇，穆言一驚，低頭看去，只見唐心微閉著雙眼，睫毛顫動的如慌亂的蝶翼，昭示著她無助、不安的心情，臉頰如染紅的萬丈霞光行遍千山，微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