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就拄著柺棍,慢慢走下樓,她希望能做點什麼可以幫蘇青玉,否則這樣啥事不做的呆在家裡,她會覺得自己更像個廢人。
蘇青玉正蹲在花叢裡,用剪刀修了下枝葉,她的花店除了出售盆栽外,還從花農那裡進些貨,做精品花籃的出售,此刻她就在把滿天星、玫瑰枝等進行修剪,然後都插在花籃正中的泡沫上,邊構思插花布局,邊選擇著合適的花枝,用剪刀修剪成合適長度後,一一插上。
蘇青玉做的很專心,而且她很喜歡插花,溫柔的小臉總帶著和煦的笑意,與花香類似,蘇青玉的身上總有種純淨而自然的氣息,讓人感到自在、放鬆。
凌雲染拄著柺棍走過去,靜靜站在一旁,“下來了啊”,蘇青玉連忙起身,擦了擦手,去旁邊搬凳子,還沒等凌雲染拒絕,蘇青玉就扶著她坐下,笑著問她,“悶了是嗎?那就坐這兒聊聊天”,凌雲染彆扭的偏過頭,看著那個花籃,有些好奇,
蘇青玉倒不介意,邊插花,邊有一茬沒一茬的和凌雲染說話,有時候凌雲染沉默,她也不介意。
看著蘇青玉每次要探過身子去取花枝,凌雲染彎下腰,把花枝遞給蘇青玉修剪,兩個人,一人遞,一人接過,倒是默默的配合著,
“等你傷好了。。。”,蘇青玉話語有點低沉,頓了頓說道,“如沒地方去,可以留著這裡,幫我打理花店”,只是說到後半句時,明顯有些語氣不足,她是有鴻鵠之志的人,小小的花店如何能留得住她呢?
“好”,凌雲染淡淡應道,遞給她花枝,卻見蘇青玉沒有接過,不由抬頭往她看去,“真,真的?”,蘇青玉僵著身子望著她,眼裡全是震驚,卻沒有喜意,難道這人問出這句話後,就沒料到這個答案麼?
“嗯”,凌雲染點頭,舉起花枝在她頭上輕點了下,薄唇微揚,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戲謔,蘇青玉連忙低頭插花,只是耳朵卻紅了。
“雲染,我去送花,你守在店裡,好嗎?”,蘇青玉急忙的擦了下手,穿上外套,用絲帶把一捧花束好,“你飯還沒來得及吃呢?”,凌雲染皺著眉看她,
“沒事,別人催的急,這束花是用來求婚的”,蘇青玉笑的很燦爛,她長的不如穆言精緻漂亮,不如霍子清妖媚勾人,但是很耐看,清秀而溫雅,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就如一陣和煦的微風,讓人感到溫暖和寬心。
蘇青玉的廚藝也不錯,跟穆言偏西式風格不多,蘇青玉是典型江浙菜的風格,清淡入味,凌雲染很喜歡她的菜,可心裡卻對自己不停的拿她和穆言作比,有了一絲懊惱,那個人,怕是早忘了自己吧。
凌雲染傷沒好全,她就坐在花店的凳子上,撐著下巴發呆,短短的頭髮長了些,柔順的貼在耳後,讓冷峻的面容多了些柔情,偶爾有三兩個學生進來看看,然後因囊中羞澀而只能看看,偶爾有主婦挑些盆栽回家種花,偶爾有穿著西服的男人過來買上一束鮮花,這樣寧靜而安穩的日子,讓凌雲染遠離了閃光燈下衣香鬢影的明星生活,遠離了聚光燈下血腥搏鬥的黑暗生活,很平淡,讓人感到輕鬆、愜意。
“喂?老闆!!”,一聲流裡流氣的聲音響起,兩個穿著黑背心,夾克外套,叼著煙的小混混站在花店門口,攤出手,“該交這個月的保護費了。。”,凌雲染皺眉,“我不需要你們保護!!”,
呵,兩人笑了笑,摸出別在腰後的刀,說,“不交保護費,那我們就把攤子給砸了;看你需不需要保護?”,“你敢!!”,凌雲染厲聲喝道,氣勢逼人,竟讓兩人一愣,隨即惱羞成怒的抬腿就要踹爛眼前的盆栽,凌雲染眼裡閃過不悅,咬著牙,站起身,握著拳頭,
兩人身後,突然出現一道高大的黑影,兩隻手分別搭在兩個人的肩上,竟讓兩人掙扎不掉,那人跟手裡握著兩個玩具一樣,稍微拉開,轉過兩人的身子,然後用力往中間一撞,砰的兩人互相撞著腦袋,暴跳著往那人兒去。
“啊?!!老大!!”,一見著那人的模樣,兩人嚇了跳,隨即恭敬的站在旁邊,任憑頭上的血流著,不敢造次,“他,是我的。。”,那人冷冷說道,身高2米,高大強壯,高高的顴骨,眼睛腫著,斜睨著凌雲染,
“閻羅”,凌雲染毫不退縮的與他對視著,跟凌雲染渾身的刀傷和內傷相比,閻羅比較慘,因為他皮糙肉厚,所以凌雲染都是往他臉上招呼的,眉骨咧著,眼睛還沒消腫,鼻子貼著紗布,明顯是撞斷過的,一張臉可以說是打的跟豬頭樣,直覺好笑的同時,又添了一分猙獰的感覺。
“我聽說你害天哥輸了一大筆錢”,閻羅從豹子那裡聽說陳天霸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