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休息室,凌雲染緊繃的身體鬆弛後,才發現每一塊肌肉都痠疼難耐,每一塊骨頭都要碎了般,凌雲染癱倒在地,大口灌著水,恢復了一些體力。
凌雲染把止痛噴霧往臉上噴了幾下,手指沾了些藥膏,細細抹在腫的高高的臉上,重新拿起噴霧往全身都噴了噴,可小腹處的劇痛仍沒消散半分,凌雲染小臉慘白,咬著牙,套上外套,把裝著衣服的包揹著,手裡拎著裝錢的大包,往酒吧的出口走去。
豹子果然等在外面,悶頭抽著煙,見著凌雲染出來,倒沒說什麼,只是拍拍她的肩膀,搖著頭,嘆了口氣,凌雲染衝他示意,隨即壓了壓帽簷,低頭走出去。
走出酒吧,原本擁擠的人潮都散去了,凌雲染低頭獨自走在冷清的街道,她想了想,今晚無處可去,只好暫時找個酒店安頓,明日再去看看房子。
凌雲染從沉思中回過神,一絲不妙的直覺升起,後背微弓,凌厲的眼睛警惕的望向四周,空寂的街道,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人,是哪裡不對勁呢?
凌雲染停住腳步,偏頭看去,散發著曖昧燈光的夜店,大門緊閉,平日裡,聚在角落裡,三三兩兩的,負責酒吧安全的打手們都不見了人影。
凌雲染攏了攏外套,把拎著的包挎在肩上,低頭看了看,空曠的街道里,很乾淨,連個酒瓶子都沒有。
凌雲染身形頓住,一道寒光閃過,凌雲染側身,長刀險險的擦過她的臉前,雜亂的腳步聲從前面和後面傳來,竟湧出來二十來餘人,把凌雲染團團圍住,領頭的是個穿花襯衫的人,斜斜叼著煙,含糊不清的說著,“害天哥輸了大錢,不識抬舉!!”;“上!” 。
凌雲染抬臂格擋,只覺得手臂痠痛無力,她咬牙抬腿,一腳踹在對方身上,要照她平日的實力,對付這些人根本不費力氣,可她剛經歷完一場生死大戰,體力耗盡,純粹憑藉著頑強的意志力而走出酒吧,此刻,根本再無法對付這些持刀的人。
撕拉,外套劃成碎條,鮮紅的血滲出肌膚,凌雲染咬牙,揮拳揍暈了一人,勉強抵在牆角,冷著臉問,“為什麼??!”,花襯衫揮揮手,讓人都散開,從後腰掏出一把槍,抵在凌雲染額頭,笑著說,“別動喲,我怕手一抖就走火了。。”,
凌雲染眼神冰冷而憤怒的看著他,花襯衫偏頭往地上吐了口水,啪的一巴掌扇了過去,抓住裝著錢的包帶,扯了扯,凌雲染死死拽住帶子,眼眸如兇狠的狼,死死的盯著花襯衫,
“靠!”,花襯衫抬起右手,拿槍托猛砸了幾下凌雲染的頭部,再把槍口頂著她的額頭,問道,“要錢還是要命?”,
凌雲染不甘心的鬆開手,眼神肅殺之氣噴薄,“敬酒不吃吃罰酒,天哥吩咐要教教你什麼叫識相!!給我打!!”,花襯衫把裝錢的包提在手裡,往後退了一步,邪邪的笑著,
一幫手下蜂擁而上,把凌雲染踢到在地,長刀在漆黑的夜色裡泛著寒光,從上往下的劃過,見到蹲在地上,用手護住頭部的凌雲染,後背的外套瞬間變成一條條的碎布條,
“喪彪!!天哥讓教訓他一頓,沒讓要他的命!!他要死了,將來誰還敢來我這兒□□拳!!”,豹子從酒吧衝了過來,對著花襯衫沉聲說道,
花襯衫斜看了眼豹子,冷哼了聲,“把刀都收起來!!”,他的手下都把刀別在腰後,拳打腳踢的往凌雲染身上招呼去,凌雲染蹲在角落,捂著頭,一聲不吭,“夠了吧!!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豹哥忍不住喝道,
“我說豹子啊,你身手好是好,但不是個做大事的料啊!做大事的人,心可要狠的!!”,花襯衫嘲諷了他一句,見著血狼已癱倒在地,沒有動靜了,才說道,“走吧,回去,天哥今晚把酒吧包場,兄弟們喝個痛快!!”,
一票手下停了手,扔下血狼,勾肩搭背,說說笑笑的往酒吧走去。
“血狼!血狼!”,豹哥蹲下,輕推了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血狼,見他滿臉是血,沒有染血的肌膚,慘白的嚇人,外套裡的刀痕橫布,“血狼!!”,豹哥見他沒反應,有些嚇著了,提高聲音喊著,
長長的睫毛微顫著,一雙凌厲而憤怒的眸子睜開來,視線如實質的利劍般,扎進了豹哥的眼睛,豹哥不敢與血狼直視,側開臉,為難的說道,“我勸過你的,惹惱天哥,他不會放過你的”,
凌雲染哼哧喘著粗氣,鮮血染滿的手,扶在牆壁,留下個血紅的手印,她吃力的試圖站起身,豹哥要去扶她,“滾開!!”,凌雲染低喝道,氣順不過來,連連咳嗽著,鮮血從嘴角源源不斷的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