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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穆言收拾好東西,意外的沒有回房間或是出門,而是坐在了沙發的另一側,陪著凌雲染看電視。

凌雲染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液晶電視的熒光幕閃爍,寬大的沙發兩邊各是一個人,腰背筆直。

夜色如漆黑的墨汁暈染過天際,緩緩流淌而下,壁燈的光柔和的灑落在客廳裡,穆言撐著下巴,有些乏了,她側過身,把腿放在沙發上,抱著膝,身體懶懶的窩在柔軟的沙發裡。

那一對雪白的玉足就落入了凌雲染看電視的餘光裡,白皙而光潔的礙眼,古代女子珍足如命,從不給外人看了去,只有這個世道的女人,把身體髮膚肆意的展露在外,凌雲染狀若隨意的抱過了靠枕,悄悄的蓋在她腳上。穆言有些好笑的踢開了抱枕,翹著腿,那兩隻如瑩白而滑膩的魚兒,就在凌雲染眼前盪來盪去。

凌雲染沒理她,依舊身形筆直,穆言腹誹,穆家已是家教嚴苛,可唐心言辭少,食不言,坐姿筆直,儼然的軍人作風,穆言揉了揉額頭,她感覺自己要精分了,從前的唐心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常常跟挺屍樣躺在沙發裡,枕在自己腿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調戲的話,跟如今眼前坐成筆直一條線的人,截然不同。

“失憶後,你害怕過嗎?不知道自己是誰?曾有過什麼經歷?”,穆言抱著腿,下巴抵在膝上,突然偏頭,問了她一句,穆言以為依那人此刻的倔強,是絕不肯示弱的,卻不知唐心點點頭,視線沒有離開電視,口中卻頓了頓,問道,“你,你和,從前的我,是相熟的友人麼?是怎麼認識的?”。

穆言看了她一眼,問,“你想知道?”,“若有難言之隱,就不必言及”,凌雲染補充了一句,雖然她對這副身體的主人有些好奇,可她卻不是探聽別人*的人。

穆言看著她在燈光投射的側面陰影,抿著唇,說道,“我第一次見你,是因為你偷了我的錢包。。”,凌雲染有些訝異的望去,穆言嘴角的酒窩淺淺,她捋了下耳邊的髮絲,眼神溫柔似水。

那一年,穆言23歲,正是青春如繁花盛開的時候,那時擁有著穆家三小姐的身份,父親縱容她成日浸在古典音樂的世界裡,她就是溫室裡的幽蘭,不沾半點紅世俗氣。

那是個炎熱的夏日午後,她的個人小提琴演奏會結束,陳伯開著車,卻給從音樂廳離去的擁擠車流,堵在音樂廳的不遠處,穆言就自己揹著小提琴,挎著包,徑自走出去。

悠長的古老窄巷裡,斑駁的磚牆,陽光徐徐灑在她一襲白裙上,渲染出午後的色澤,恍然一個從泛黃的畫卷裡走出的美人兒,清雅、悠然。

一個縮手縮腳的身影,鬼祟的擦過她的身邊,輕輕撞了她的肩膀,“對不起。。”,那人低聲咕嚕了句,穆言沒有在意,那人走到她身前幾十步的距離後,停止了腳步,轉過身,小臉扯著懶洋洋的笑意,很用力的吹了聲輕佻的口哨,揚了揚手中的錢包。

穆言低頭,果然包上一道刀片割開的口子,“站住!”,穆言有些生氣的喝道,“你真漂亮,比黑老大的女人還好看…”,那人笑嘻嘻的說道,瘦的跟竹竿樣,身形修長但微微有些駝著,她隨著穆言往前的步伐,而後退著,眼裡謹慎的看著穆言,嘴裡卻調笑著,“我叫唐心,做個朋友好麼?”,穆言冷哼一聲,趁她不注意,猛地往前衝去,唐心愣了下,咻的跟兔子樣跑的飛快,三兩下不見人影了。

☆、第19章 相識

跑遠了,唐心緊張的望了望身後,看到對方沒有追過來,得意的翻開錢包,穆家三小姐平日的吃喝住行都有人打理,但仍是放了些錢以備不時之需,唐心驚訝的數了數錢包裡厚厚的一疊錢,吹了聲口哨,正要揣到懷裡時,卻給人一把奪走了。

“哪家來的瘋狗,敢搶你小爺的錢包!!活膩了是吧??”,唐心開口罵咧著,一腳踹了過去,卻三兩下給兩個人制住了手腳,“唐二虎,不錯嘛,這可是個肥羊!”,那人搶過唐心的錢包,把鈔票塞進了褲袋裡,唐心死命掙扎了幾下,破口罵道,“刀疤,咱們都是給黑老大做事,你不對外人下手,老他媽搶我的貨,是個什麼意思?”,

刀疤抬腳踹了腳她的心窩子,叼著菸頭,彈了彈菸灰,用手指著唐心說道,“他媽的你小子機靈的很,身手敏捷,每次都收穫不小,黑老大總是誇獎你能幹,還說將來要提攜你。老子偏偏看你不順眼。搶別人還容易有危險,搶你就無所謂了,是不是?”,刀疤似是為自己的聰明,得意的笑著,旁邊幾個手下跟著大聲笑了起來。

“這事黑老大要是知道了,刀疤你可就麻煩了”,唐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