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文字,皺著眉,有些不悅地喃喃道,“東瀛人?”,穆言拉了拉她,凌雲染低頭沉思片刻,跟著她進去了。
穿著和服,踩著木屐的日本女人點頭哈腰的領著穆言和凌雲染進了包廂,小小的方桌,穆言除了高跟鞋,盤腿而坐,凌雲染皺著眉,學著穆言的模樣,卻覺得彆扭,還得保持著筆直的腰背,穆言掩了戲謔,一本正經的點了壽司拼盤和兩壺清酒,“我不飲酒”,凌雲染拒絕著穆言遞來的酒杯,“度數不高,一點點不礙事的,很清香”,穆言端著酒杯到她鼻間晃了晃,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凌雲染低頭,想著在軍營醉酒給責罰的軍棍,意氣用事地接過杯子,一口飲盡,酒溫溫的,入口的香醇蔓延開來,酒不烈,約清甜。
穆言抿了微揚的嘴角,在蘸碟裡又擠了芥末,然後看了凌雲染一眼,擠了一柱到她碟裡,“你能吃生的吧?新鮮、清甜,嚐嚐?”,穆言夾了塊三文魚片,蘸了醬油和芥末,放到嘴裡,三文魚的鮮嫩味道在唇齒綻放,凌雲染瞅了她一眼,有模有樣的學著,蘸了蘸,塞進嘴裡,在最初的鮮美魚味後,邊上的芥末爆發的嗆人感直衝口鼻,絕不失禮的凌雲染,繃著臉,雙頰抽動,嘴唇緊閉著,眼淚奪眶而出,穆言難忍笑意,咯咯笑開了。
凌雲染冷冷瞪了她一眼,在那股嗆鼻的味道過去後,她勉強咀嚼,迅速把那塊三文魚吞到腹中,早已鼻尖發紅,眼淚四溢,“吃不了就少蘸點麼?”,穆言淺淺說著,取過餐巾紙,探過身,隔著桌子替她擦著眼淚,分明是她在自己碟裡放了這麼多芥末,凌雲染怒瞪她一眼,那人回了她一個無辜的眼神,誰讓你在車上目中無人的。
“吃這個吧”,穆言夾起塊烤鰻魚,放到她的碗中,凌雲染警惕的看著她,小小咬了口,濃郁的香味在口中綻開,有些偏甜,回味香郁,配上白米飯,好吃極了,凌雲染緩了臉色,專心的吃著,偶爾端起酒杯跟穆言碰下,一飲而盡。
“聽說和服裡面什麼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隔壁包廂傳來聲流裡流氣的聲音,因為日式房間相隔的都是滑動的木門,所以聲音很清晰的傳到了凌雲染和穆言的耳中,“客人,請別這樣。。”,穿著和服的日本女人說著蹩腳的中文,語氣有些慌亂。
☆、第24章 酒意
“我得看看裡面是不是什麼都沒穿??哈哈!”,那人顯然動起了手來,日本女人在旁哀求連連,“他媽的,日本人入侵中國時欺負了多少女人,老子欺負日本人,是為國爭光!!”,衣衫撕裂的聲音響起,那女人的嘴顯然給用手捂住了,發出嗚嗚的哀求聲,
凌雲染猛地站起身來,嘩的推開了兩個房間的移動門,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那幫人,兩三人壓著那日本女人,一個人正趴在她身上,聽到聲音轉過頭來,酒意薰染的眼睛通紅,“放開她!”,凌雲染冷冷說道,還沒待那幾人罵罵咧咧的站起身,凌雲染早就衝了上去,以她的身手,對付一幫醉漢,綽綽有餘。
“國之較量,當在戰場!!男兒奮勇殺敵,而非欺凌婦孺!行徑可恥!”,凌雲染踩著那人,冷冷的說道,那人張了張嘴,啞了聲音,垂著頭,沒了剛才的氣焰。日本女人連聲上前道謝,凌雲染點點頭,不在意的走了回去。
凌雲染重新坐回到穆言對面,見她有些發愣的看著自己,冷冷說了句,“看什麼?吃吧!”,穆言揚了嘴角,悠悠說著,“你平時恐怕是管了不少閒事!!”,凌雲染的手頓了頓,抬起眼,說道,“不叫閒事,但凡路有不平,人受其欺,以己之力,仗義相助!!很淺顯的道理!!視若無睹,膽怯者,不如苟且偷生,平生當自責愧疚!”,穆言揉了揉額頭,說道,“你最近看的古文不少嘛。。”,凌雲染突然收聲,低著頭,不發一語。
兩人飲了些清酒,買單時,剛才房間裡的日本女人,跪在門口,雙手放在腿上,鞠著躬,感激地說道,“謝謝相助,這頓飯是我的謝意。。”,凌雲染有些醉意,彎下腰,伸出手到她身前,日本女人有些驚訝,小臉紅著,把手放她掌心裡,扶著站起身,鞠了躬,跟她握了握手,凌雲染唇角帶了淺笑,點頭示意。
穆言看著凌雲染嘴角的那抹淺笑,有些礙眼,不是不喜歡笑麼?不是不喜歡別人碰你的麼?回家的路上,車裡就瀰漫著低氣壓和淡淡的怨念,幾杯清酒落腹後,凌雲染後勁上頭,凌厲的眼神有些失去焦點,少了幾分侵略和冷漠,茫茫然的望著穆言的側面。
車外閃爍的霓虹燈在她白皙的側面上變幻著色彩,緋紅,水綠,淺藍,似水彩暈染的畫卷,挺直的鼻樑,柔和的下巴弧線,微翹的唇,抹著亮亮的東西,泛著粉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