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汙垢,穆言偏過頭,喊道,“老陳”,老陳取過錢,給了流浪漢,穆言繼續往裡走著,卻不見那人的身影,不斷有流浪漢過來伸手要錢,老陳給團團圍住了。
“好漂亮的妞兒啊”,一隻手拉住了穆言的胳膊,在她純白的小西服上留下了個黑色的手印,“放手!”,穆言臉上不悅,呵斥道,
“還挺嗆的,老子可是好多年沒碰過女人了”,那人不放手,張著五爪,反而要往穆言胸前抓去,穆言一驚,倉皇往後退去,高跟鞋一時不穩,身形搖晃了幾下,
“嘿嘿”,又有幾個人圍了過來,假裝要扶住穆言不穩的身體,暗自摸了過來,“離我遠點!!不許碰我!!”,穆言臉色發白,卻挺直腰背,竭力保持鎮定的說道。
穆言抬腳狠狠踩了下試圖向她靠近的流浪漢,“臭娘兒們”,一隻黑髒的手往穆言抓去,穆言退無可退,身後的惡臭傳入她的鼻子,讓她幾欲作惡。
就在這時,一隻修長的手探了過來,手指如挺直的竹節,輕易握住了向穆言抓去的手,還沒待流浪漢反應過來,那隻手把他的手反向一折,只聽得咔嚓一聲,流浪漢的手臂反向折了過去,疼的他撕心裂肺的躺在地上嚎叫著。
矯健的身影閃過來,護在穆言身前,抬腿一腳猛地踢在流浪漢的脛骨上,咔嚓,流浪漢跌倒在地,捂住骨裂的腿,疼的鬼哭狼嚎。
乾淨利落的招式,每一招都透著兇狠的勁兒,凌雲染雙眼凌厲,身形似一頭狩獵的獵豹,目光如炬,出手狠辣,露出嗜血的尖牙,圍住了坐以待斃的獵物,不過十秒,凌雲染迅速收拾了圍住穆言的五六個流浪漢,個個躺在地上,哀叫連連。
圍住老陳的流浪漢見狀不對,紛紛逃開了,自打那人第一日到橋洞,教訓了挑釁的人,這些天裡,從來沒人敢招惹她。
凌雲染掐住一個流浪漢的脖子,手掌握緊,那流浪漢看到她的眼裡流露出嗜殺氣息,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只有殘忍和無情,臉上驚慌的喊道,“魔,魔鬼!放開我!”,“仗勢行淫者,誅斃!”,凌雲染冷冷吐出一句話,久未發聲的嗓音有些沙啞,她手指用力,逐漸收力的握了起來,流浪漢伸著長長的舌頭,翻起白眼,整個臉漲紅成紫色。
“放了他,別殺人!”,穆言白皙的手指搭在凌雲染的手臂上,凌雲染偏頭看了她一眼,猛地抽回手,遠離了她的碰觸,流浪漢的身子軟軟癱倒在地,褲子打溼了,一股尿騷味傳來,穆言掩著鼻子,對著凌雲染說道,“唐心,跟我出來!”。
凌雲染沒有吭聲,猶豫了下,跟著穆言出了橋洞。天已漸晚,昏黃的路燈下,拉出了兩個人長長的影子,穆言抬眼看著她,分明是熟悉的面孔,卻透著幾分陌生的神情,永遠都不正經的唐心臉上怎麼會有如此冷漠而肅然的神色,尤其是那雙眸子,閃爍著她看不懂的情緒,讓人心生懼意。
“唐心,你變了好多”,穆言微微仰頭說道,凌雲染沒有吭聲,修長而筆直的身形,就算她此刻穿著黑色帽衫和牛仔褲,渾身卻散發出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場,就像是常年身居高位,睥睨眾人的氣勢。
“走吧,回家去!”,穆言輕輕開口道,要拉過她的手,凌雲染卻把手背在身後,輕聲重複了句,“家。。回家。。”,穆言因她躲開了自己的手,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徑直轉身,往路旁的車子走去,身後半響沒有動靜,穆言握緊了手,眼神變冷,你便是要留在那麼汙髒邋遢的地方麼?
就在穆言已走到車門前時,凌雲染抬步跟了過來,唐心的身高有172cm,所以幾大步便跨了過來,跟著穆言要上車,“坐前面吧”,老陳替她開了車門,讓凌雲染坐在前面。
開啟的車窗吹散了橋洞裡帶出來的臭味,車廂裡只是瀰漫著穆言身上淡淡的Hermes尼羅河的香水味,還有若有似無的唐心身上的味道,不是臭味,反而是種奇妙的藥草香。
車子啟動,凌雲染猝不及防的拉住了扶手,緊抿著唇,偏過頭,看著車窗外呼嘯而過的霓虹燈,夜色中匆忙行走的人群,燈光明亮的店鋪,還有點點燈火的高樓大廈。
穆言望過去,就見得一具繃的緊緊身體,握住扶手的指節發白,從玻璃上倒映出的唐心的臉,有些蒼白,雙眼發直,“老陳,開慢些”,穆言吩咐道,
“是,小姐!”,老陳應道,凌雲染下意識的轉過頭,看著老陳,迅速地偏了回去,只是望著車窗外的陌生世界,不發一語。
車緩緩透過了歐式大門,“穆小姐,好”,門衛行了禮,恭敬答道,穆言點了頭,沒有搭理,視線一直望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