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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他立刻抓緊了她的小手,咧嘴一笑,黑暗中,一顆顆白生生的牙齒,硬是發出光來。孤星般的雙眸,也是猛地灼熱了起來。

“她本名就是楊鵑兒,大家都叫她鵑兒。你……要是想,我以後就叫你葦兒。”

不要!

太肉麻了!

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蒲葦趕緊搖頭,“不了,就葦葦吧,我喜歡聽你叫我葦葦,或者——”

她刻意停頓了一下。

他有點著急,催促,“或者什麼?”

她故作扭捏,半低下了頭,“我有點不好意思說呢~”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故作大大咧咧。

她就羞答答地道:“那你低下頭來。”

他果真配合地低下了頭。

她湊過去,輕輕地在他耳畔低喃:“或者,你可以叫我老婆~”

說完,頭一偏,“叭”地一下,酥軟的吻,就那樣印在了他的臉側。

然後她像個小妖精似地嘻嘻一笑,扭身就要跑。

但——沒跑成!

忘了,她的手還被人給抓著呢。

“你放手呀~”她嬌滴滴地哼。

但他固執地握著,就是不放手,也不說話。只是寬闊的胸膛起伏得厲害,一鼓一鼓的,好像那胸膛裡跑進了一隻小耗子。

那雙眼,也灼熱地好像藏了一座火山,不斷噴湧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那握著她手的大掌,就更別提了,熱燙燙的,感覺都像要燒起來了。

蒲葦感受著男人的變化,又被他像是獵物一般地緊緊鎖著,這才真的有一絲不好意思起來。

而她不好意思的時候,反而是有些蠻橫的。

“喂,放手啦!”

她先是別開了眼,但想了想後,又像是表明自己根本就不怕一般,又轉了回來,瞪他。

那一下圓滾滾的烏黑大眼,配合那微微嘟起的紅唇,以及吃出點肉來的小腮幫子,一下可愛的像只小松鼠,猛地把他給逗樂了。

他鬆開了她,卻輕聲道:“你剛才親我了。”

帶笑的眼,透出一股逼人的亮光來,無端地輕撩人的心絃。

那目光中,隱隱的狡黠和得意,也讓他看上去,像是變了個人!

哪還有白日裡的堅毅寡言、深沉內斂?!

所以,這是他的另一面嗎?

蒲葦覺得更有意思了,挑釁地應了,“對啊,我親你了。怎麼,不行嗎?不然,你親回來好了。”

說著,刻意將小臉蛋兒往他面前湊,一邊湊,還一邊說:“來啊,來啊~”

這反倒是把他給弄得縮回去了。

“別亂來。”他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地左右觀察著。

耳朵尖紅紅的,透露出在男女之事上的天然羞澀。

大概剛才那樣的歡喜,已經是某種程度上的極致了。

她嬌媚地睨了他一眼,嬌哼:“就知道你不敢~”

然後,半長的小辮子微微一甩,伴著那歡快的蹦蹦跳跳著離去的步伐,在半空中一下又一下地甩了起來。

俏皮極了!

也靚麗極了!

他看得眼睛都彎了。下意識抬手摸上自己的側臉,那處被她給軟軟親上的位置後,他衝著空氣,輕輕地道——

“我知道,你親我了……”

尾音處,硬是又拖出一番別樣的甜蜜來。

*

陳道南答應了蒲葦要給她打鳥,自然會說到做到。

次日一大早,他準備好彈弓等工具,揹著一個竹筐,就出門了。然後趕在下午天要擦黑前,回到了家。

這一日,雖然有過數次驚險,但好在,最終收穫頗豐。

他揹著一筐東西回來的時候,有著掩飾不住的興沖沖。一想到小媳婦看到筐裡的東西,大概會有的興奮歡呼,他就止不住地高興。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進屋叫自個兒媳婦呢,就先被剛回來沒多久的陳媽媽給攔了下來。

“你這是幹什麼去了,不就是打個鳥嗎,怎麼搞成這樣?”

陳媽媽不由地皺緊了眉頭。

因為現在陳道南的樣子真的有些糟糕。衣服又髒又亂,感覺就像是在泥地裡滾了一圈,左肩膀連帶腋下那一部分的衣服,被撕裂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了裡面破舊得都快要結塊的黃褐色的棉塊。再有,他的臉上也帶了好幾道血口子。

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