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似乎傳來“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兩人幾乎是一骨碌,齊齊套上衣服往外鑽。剛一開門,就對上一個嬌小的身影。
陳媽媽唇瓣抖了抖,啞聲問:“是葦葦嗎?”
“是,是我。”蒲葦回以同樣沙啞的聲音。
倒不是此刻她像陳媽媽一樣情緒激動,而是這四天在山上,一路排雷,要求精神力高度集中,連帶異能也消耗嚴重,所以她過得很累。
入了夜,她為了自個兒小命著想,自然不會再進行排雷作業,但山上那個地方,哪裡是適合睡覺的地方。地面不平整,咯人不說,還爬著各種蟲子。讓人防不勝防。她再是皮糙肉厚,也受不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蟲子。
加上冬天的山裡,死冷死冷的,要不是她體能好,估計一早醒來,就得被凍僵。而且,為了避免被人發現,她還不能一直生著火,這讓她有一種恍惚回到了末世的錯覺。
倒是在吃的方面,她沒有太委屈自己。如她所料,路開好之後,往山裡走得深一些,野雞和兔子,就變得很常見。每晚,都可以成為她補充體能的來源。但也只有每天入夜了,她才會找隱蔽處生火做飯。否則,白天山上要是冒了煙,就很容易迎來村民的懷疑。
就這,為穩妥起見,她也不敢大操大辦,基本地下烤著、上面煮著,把所有能利用的條件都給利用上,湊一個囫圇熟,就囫圇吃下。
好在,這樣的日子,不用持續太久。
她覺得差不多了,就帶著一堆收穫,下山了。
陳媽媽一聽到她肯定的回覆,就激動地要衝過來抱她。
蒲葦趕緊伸手給攔了。
“可別,我現在基本跟泥人沒什麼區別,髒得很,你們趕緊給我燒些水,讓我洗洗吧。然後,再給我弄點吃的,我餓了。對了,把道西也給叫起來吧,一會兒得用上他。”
二老連連應好,各自忙活開。
但這些日子,家裡揣著秘密的大人們,基本都睡得不深,尤其距離蒲葦嘴上所說的回來的日子越近,他們就越警覺。基本上陳爸爸敲了門,示意陳道西趕緊起來,那頭陳道東夫婦,還有陳紅竹,也都從床上爬起來了。
其中,有幾個小毛孩似乎也沒睡得深,也想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