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派人在門前把守著,然而明日隋君清就要去往靈西縣了,嚶。
不得不說,自上次撞破腦袋後,她哥對她是更加嚴格看守了,生怕她又傷到這痛到那,所以她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鄧筠溪惆悵的翻了翻身,懷裡抱著自己收拾妥帖的包袱,沒敢完全睡著,因為她在等著沉姜來接應她。
說這將軍府畢竟是將軍府,巡邏守衛自然是嚴格些。但是,在那天夜裡,鄧筠溪還是很順利的逃了出來。
她哥一直以為沉姜出於他部下,對他的命令一定會唯令是從,可惜了,沉姜跟隨她鄧筠溪那麼多年,何況她還比她哥會收買人心呢。
出府後,兩人在街上游蕩著。
“若是被少爺知道小姐偷偷溜走,定會大發雷霆,屆時還會派人將小姐帶回去,那之後小姐恐怕……”沉姜眉心一蹙,露出擔憂的神色。
鄧筠溪卻是一臉無所謂,“那我們就不要讓他找到就行了,再說了,我哥他也捨不得對我怎麼樣,倒是沉姜你……”
沉姜立馬搖搖頭,“沉姜不怕,只要小姐無事便好。”
這句話可是深入她心,太中聽了,於是她拍拍她的肩,“其實只要我在靈西縣好好的,不惹什麼事,我哥也不會拿我怎麼樣。”
然而沉姜卻是更加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她覺得她家小姐不可能不惹什麼事。
早已三更半夜,好在鄧筠溪有先見之明,打點好後面一切。索性今天偷溜出來後,她還有早已訂好的客棧去睡。
而隋府那邊。
隋君清在收到國君手諭時,臉色極其不好,握著手諭的五指不斷收緊,青筋凸顯,顯然動怒了。
她鄧筠溪當靈西縣什麼地方,遊山玩水嗎?想來就來。她鄧筠溪又當他隋君清是什麼人,遊山玩水的結伴?他這是去辦公,又不是去玩樂。
國君為何還允她跟來?倘若這嬌生慣養的鄧大小姐傷到一分半毫,將軍那邊怎麼交代?
隋君清越想越不痛快,這鄧筠溪生來就是克她的,以前也是,現在也是。
不快歸不快,不滿意也沒辦法,國君欽點下來,他不接也是不行。
夜色濃,春風涼
在床上輾轉反側間,終入眠。
可是,他今晚卻夢到了年幼時遇見鄧筠溪的那一天。則那一天,於他而言,真是噩夢般的存在……
……
天還沒有完全亮完,隋君清便醒了過來,雙目清明,湛亮如水光。繼而他頭疼似的揉了揉太陽穴,似乎被這一次的夢給擾到了。
門外的裴堯聽到動靜,估摸大人要起身了,所以他便去打了一盆水進來,輕輕擱在桌面上。
他見隋君清臉色不大好的樣子,便關心問了一句,“大人可是睡的不安?這眼下已有明顯的烏青了。”
隋君清揉了揉眼,含糊應了聲,隨即起身下床,來到那桌前坐下,認真的洗了洗臉。
“大人打算何時啟程去靈西縣。”
隋君清擱下了那快溼潤的帕子,隨口回應道,“靈西縣遠在西南,路程不少四日才到,還是早點動身的好。”
裴堯說是,隨即又用不確定的聲音問,“那鄧大小姐那邊……?”
一提起這名,隋君清只覺得頭疼更加嚴重。他眸色一冷,“不是被她哥禁足了嗎?”
裴堯呃了一聲,“可如今鄧大小姐現在在門外等著……”
話音一落,隋君清瞬間不知道自己該回些什麼,他還真是佩服這“桀驁不馴”的女子。
畢竟是國君指定下來要同他前往靈西縣的人,他如今再怎麼不待見她也無濟於事。在心中微悵一聲,他便交代裴堯,“領她進來用早膳吧。”
“好嘞!”裴堯十分激動兼興奮的應了話,便飛速離開了。
隋君清看著他喜出望外的樣子,頓時有點看不明白了。
鄧筠溪本來以為自己會在門口待到隋君清出門為止,不曾想,這冷麵佛竟然大發慈悲請她入門用早餐。
開心之際,鄧筠溪沒注意到裴堯對她的頻頻打量。
果然失憶後的鄧大小姐變化不小啊。裴堯在心裡暗道。
不稍多會,鄧筠溪便被帶到了“清歡間”,還沒進門就開始聞到屬於美食的飄香味。
而一踏進門時,她便看到了一身著青白色長衫的隋君清,那鴉青色長髮用一根流雲紋木簪挽起。他正飲著溫茶,茶煙嫋娜,使他看起來有一種隔霧看花的驚豔感。
似乎察覺到鄧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