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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在這停留一分,危險便多一分。”隋君清依舊冷著一張臉,語氣不容置喙。

鄧筠溪真的提不上力氣,她渾身都已經發軟了,面色蒼白得更像一張白紙,但隋君清知道自己不能心軟,因為黑衣人會追上來。

於是他轉了個身,背對她,微微低下身子,“我揹你,再行一段路便到紫蘇城邊界,屆時倒可以停下來。”

鄧筠溪沒聽後面那句話,只聽到隋君清要揹她,於是她有氣無力攀在他背上了,主動環住他的脖子,慢語輕聲道,“我們走吧。”

專注於逃亡的隋君清自然沒心思注意那些有的沒的,他只想快點到紫蘇城。

鄧筠溪在他背上安分的趴著,不知道是不是安全感作祟,她這心裡一鬆懈,忽然什麼疲累都湧了上來,眼皮漸漸沉重,大腦也有了點昏意。

等隋君清來到紫蘇城的附近地界時,天色已經很晚了。借宿了一好人家的屋時,他才發現背上的少女已經熟睡過去了。

不僅如此,他還能清晰的感覺到,少女曼妙的曲線……

耳根子一紅,即刻甩掉不好的思想,他便與那家婦人說了話,婦人便從他手中接過了那昏睡得神志不清的鄧筠溪。

夜深了,雨依舊不停,啪嗒啪嗒打落在外面的芭蕉葉,發出一串清脆悅耳的聲音。隋君清枕著腦袋,不敢熟睡。

微微側過頭,可以看到那張姣美的睡顏。白淨的臉如巴掌大小,柳眉微挑,張揚一絲傲然,睫毛濃郁,投落眼瞼有半弧陰影,瓊鼻翹唇,絕美不俗。

正打量間,忽然餘光捕捉到一抹閃爍的藍光,視線一垂,發現她腕上的鐲子正瀲灩柔和星光。

他看了一眼,忽然間神色古怪起來。

而此時,也可以發現鄧筠溪她被一張被子捲成了粽子一樣,只露出頭與雙手。

作者有話要說: 四人隊返途歸京那夜下了一場雨……雨好大,比依萍去找陸家要錢那天的雨還大,比道明寺約會等杉菜時還大……

——

玄衣青年到底是誰?他與阿清有什麼愛恨情仇?他與小筠溪有什麼不得不說的陳年往事?他為什麼不是書中臉生紅蓮的匪首?他到底是誰?!請關注《他是我的裙下臣》,沙雕作者佛系解答!

☆、山海難平重漪漪

雨夜。

在隋君清與鄧筠溪擠在一張床上睡下的時候,在黑衣人還在提劍緊緊跟隨的時候,在沉姜與裴絕負傷尋主的時候,一波勢力,正悄悄靠近著……

……

鄧筠溪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的,再而環顧一圈下去,極為陌生的環境,簡陋,貧寒,而且不見隋君清這個人。

不由得心裡警惕起來,她騰的一下就坐了起身,結果用勢過猛,腦袋好一陣眩暈。摁了摁太陽穴,她皺緊眉頭,餘光掃到自己那粗布衣袖時,不禁臉色一變。

迅速打量起自己,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衣物,早已不是她原來那套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藕粉色的及腰襦裙,款式樸素,布料粗糙,咯著面板真是難受得緊。

這是哪裡?誰幫她換的衣服?隋君清在哪?

她腦子閃過三個問題。

剛想掀開被子下床,忽然她聽到了珠簾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嘩啦啦的無比清脆,她側過頭,循聲而望去——

見一素衣公子款步近來,眉目清冷,寫意從容。雙手端著一木盤,盤上端正的擺放有一杏色瓷碗,熱霧嫋娜彌散,難以捕捉。

見到來人是他,鄧筠溪的心裡也鬆了一口氣。隨即她調整情緒對他笑了笑,“早啊。”

隋君清抬眼看了她一下,發現她精神恢復得挺快。他本以為女子來了葵水身子本就虛弱,再加上淋雨的,定會感染上風寒,結果這廝像沒事人一樣,天天笑得燦爛無比。

將木盤擱在床頭的高腳桌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波瀾不驚,其語氣薄涼入骨,如同外邊那未歇的雨線:

“出門右轉的四角凳上,自己去洗臉。”

鄧筠溪的笑容瞬間一塌。

“哎呀我頭有點暈,哎呀好疼好疼啊…嘶…”鄧筠溪揉起額角,小臉苦皺著,倒真像是被什麼疼痛折磨到。

隋君清目光一哂,“頭暈還是頭疼?”

鄧筠溪哎呀哎呀的痛嗷,“…是沒人疼。”

說完話後,還委屈巴巴的看著他,嘴唇嘟囔,水眸惹憐。

隋君清站在她床前,神色不變的看著她裝模作樣,像是看到什麼笑話一樣,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