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去
翌日晨,陽光明媚。
鄧筠溪舒舒服服的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然後又一動不動的發了會呆,這才掀開被子下了床。
等收拾好一切後,她就開啟門出去,咦,她詫異一聲,發現柳燕聆居然還在那裡,不容易啊,居然不動如山的守了隋君清一夜誒。
昨晚她跟隋君清兩個人在房頂上看了蠻久的夜空,最後還是鄧筠溪困了,他就帶著她,施展輕功下到房子後面,然後兩人分別又苦逼的跳窗回房。
回了房後,鄧筠溪才反應過來,她為什麼要跟著他一起跳窗?明明她什麼也沒幹啊。
“小妹妹晨安啊。”柳燕聆見她一身清爽從房內出來,便笑靨如花問好一聲。
想必是守了一夜沒睡,柳燕聆眼下已泛起了淡淡的烏青,這嬌豔容顏浮起絲絲笑意,乍一看還蠻叫人起心憐。
鄧筠溪看到這正常的柳燕聆,微挑了下眉梢,實在很難將昨天那氣急敗壞的她聯想起來。懶懶打了一個哈欠,鄧筠溪語氣不冷不熱的說道,“早,你的妝化了。”
此話一出,柳燕聆立馬虛摸了摸自己臉頰,眸中還閃過一絲慌亂,果然是女為己悅容。
只見她牽動了一下嘴唇,僵硬笑笑道,“很醜嗎?”
鄧筠溪看著她的臉,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量著,於是才緩緩回她,“醜不醜我不知道,反正…又似活守喪,又似斑點狗。”
柳燕聆撫臉的手一頓,看著鄧筠溪的目光也隱隱銳利起來,“小妹妹嘴真利。”
鄧筠溪不痛不癢的擺擺手,“我看你還是先回去處理下你這張臉吧,若是頂著這張臉去道歉啊,還真會綿綿無絕期吶。”
“呵,那我還得多謝小妹妹的提醒了。”柳燕聆微微笑著,其笑意不達眼底,這聲音又十分蘊寒,“小妹妹年紀輕輕,不僅牙尖嘴利,還愛聽牆角……”
音落,鄧筠溪顰了下眉頭。
“首先,我不叫小妹妹,我是將軍府大小姐。其次,我不是牙尖嘴利,我是能說會道。最後,我沒有聽牆角,請你與人言語時控制好自己的音量。”鄧筠溪絲毫不示弱的抱起雙臂說道,看起來頗有幾分傲意。
柳燕聆聽完這句話,臉色變得微妙起來。將軍府大小姐?她聽酒樓的客官們說過,這人可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