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純姑娘。”
“鄧小姐。”
鄧筠溪手指微曲,饒有興味的翹起唇角,“江哥是不是在追求明姐姐你呀~”
聞言,明純臉上就浮現出合適宜的紅暈,眼角餘光不經意間掃去湖心亭,儼然是一副欲語還休的女兒心思。
見她不回話,鄧筠溪就蔫兒壞的拉起長音,“哦~難道是明姐姐在追求江哥不成?”
明純一愣,緊接著面上更緋紅了,低著頭眸色慌亂,看樣子是真的害羞不已。
好半天沒得到回應,鄧筠溪用舌尖抵了下腮幫子,莫不是自己調戲過頭了?但轉念一想,對方可是個奧斯卡級的大尾巴狼影帝啊,怎麼可能動不動就害羞到失去組織語言能力?鄧筠溪覺得之間的這句話言之有理。
明純平復了心情才抬起頭,看著鄧筠溪的目光柔和,語氣帶著試探,“大小姐自小便認識江公子,那不知在大小姐眼裡,江公子是怎樣的人?”
鄧筠溪唔了一聲,繼而摸起自己的下巴,一副正經十足的樣子,可是她一開口,就不正經了——“江哥是個好人,好人一生平胸。”
“咳咳、”明純被她的這句話給嗆到了,果然世人誠不欺我,這鄧大小姐當真是個‘奇葩’。
稍稍緩了心神,明純狀似無奈的笑了聲,“大小姐可真有趣,江公子與隋大人在那方湖心亭談事……”說到此處,她忽然頓了聲。
不知她為何突然沉默,鄧筠溪只好微微側過身子,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湖心亭那邊。
亭子四周柳樹低垂,八角亭蓋是棗紅的顏色,這般鮮豔,在夜間尤其醒目。連著亭子出口到岸上的長橋,勾木畫紋的,筆直且而無起伏。正巧橋上,有兩位翩翩玉公子有說有笑的信步走來。
“我道為何不見阿清,原來這廝是跟江哥在小亭子裡詩詞歌賦去了。”鄧筠溪不經意的抱起雙臂,做出一副冷眼旁觀的姿態。嘴巴癟了癟,從人生哲學到詩詞歌賦她也會。
明純不懂她所表達的“詩詞歌賦”是什麼意思,只好站在一旁維持她的緘默。
等那兩人差不多走到岸邊了。“明姐姐下次有機會再跟你聊,江哥留給你,阿清我先帶走了,拜拜~”鄧筠溪丟下了這句話就立馬提起裙襬跑了過去。明純還沒想到要給她回覆時,這風風火火的姑娘已跑到岸邊。
明純:“……”
鄧筠溪興沖沖的跑過來,止住步伐後便扶起微彎的腰,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江南岸臉上的笑容一凝,有點擔心的看著她,“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叫你跑的如此急?”
與江南岸的關心截然相反,隋君清兩指微微捻起,對於鄧筠溪的行為不以為然,因為她要是急了,肯定是炸毛得跳起來。
見她滿臉通紅,又是喘得如此厲害,隋君清心中無奈,幾不可忍的要過去撫撫她的背替她舒緩一下呼吸的,結果手剛抬起一點,她就倏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腕,在隋君清愣神的片刻,她的手指便逐漸往下,將他的五指扣緊,一握。
江南岸:“……”
“去見喜歡的人,當然是要用跑的啊,江哥你說這是不是很急啊?”鄧筠溪對著江南岸擠眉弄眼一頓笑,正揶揄得起勁,隋君清忽然警告似的扯了扯她的手。
不過鄧筠溪權當不知道,繼續她的一番騷話,“這說是發生了什麼事啊,也倒有,這件事十分特別,江哥知道是什麼特別的事嗎?”
江南岸輕搖了下頭,面露不解之色,“是什麼特別的事?”
聞言,鄧筠溪的笑意更濃了,還帶著一絲不言而喻的意味,隋君清斂下眉眼見到她如此神情,腦子霎時嗡嗡作響,這絕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下一秒,鄧筠溪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整的江南岸有點窘迫起來。
“這件特別的事啊,自然是…我特別想隋……哎喲我去,喂、隋君清你……”鄧筠溪前面那句話還剩下‘君清’兩個字沒說完,就立馬就被那表情複雜的隋君清不容置喙的給拖走了。
江南岸站在原地,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他有點不知所措的撫了撫額頭,看來是被鄧筠溪的言行舉止給整的有點懵了。
不知走了多久,隋君清拉著她到了某一院子前才算止住了步伐,微微側過身,他掙開十指緊扣的手,繼而抬起雙手搭在她肩頭上,其面色嚴肅,緊盯著她的眼睛。
被這樣的眼神盯得心底發虛,鄧筠溪亂瞟著視線,堅決不對上他的眼睛,察覺到隋君清要開口說話,鄧筠溪忽然“啊”了一聲,尖叫聲毫無徵兆的響起,隋君清眉心一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