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君清躲了躲,對她說了一句“幼稚”就走到江南岸那桌,鄧筠溪見狀,撇了撇嘴,也跟著他的方向走過去。
本來還在安靜喝粥的兩人,察覺到有人靠近,同時將頭一抬——
“君清?”江南岸似乎沒想到來人是他,繼而又看到鄧筠溪的身影,他眉梢一挑,好奇道,“你們怎麼會來這裡?”
隋君清坐到他對面,隨口答了句,“處理些事情路過此地,你呢?”
聽他問起,江南岸就回道,“也是處理一些事情,……哦,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姑娘,她叫明純。明姑娘,這是我發小隋君清,這是鄧筠溪。”
明純對著面前的二人微微頷首,隋君清與鄧筠溪亦回以。緊接著鄧筠溪問他,“你們是怎麼遇見的啊。”
此話一出,江南岸神色難堪一下,明純見他那番樣子,無奈笑笑,便替他說道,“江公子在一條偏道遇上了些麻煩事,我剛好路過看見,便出手幫了他一把。”
鄧筠溪拉長音,表示明瞭,然而這句話還是讓隋君清聽出了一分端倪,忽然鄧筠溪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我們上去吧,明天趕路,早點睡覺。”
隋君清回眸注視她,見她眨巴眨巴眼睛,像要暗示他什麼,隨即他便起了身。江南岸這會從尷尬中抽身,他看著面前兩人,出聲道,“明天你們去哪?”
“回京覆命。”隋君清答了,繼而又問,“你呢,什麼時候回去?”
江南岸沉吟了一下,“約莫一個禮拜吧。”
“江哥加油!”鄧筠溪忽然對他比了一個手勢。
然後不等江南岸說些什麼,兩人就一前一後上樓梯了。明純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語笑嫣然道,“這小姑娘蠻有趣。”
江南岸意味不明的回了句,“那是你沒見過她小時候的樣子。”
……
夜深了,萬籟俱寂。
鄧筠溪沒有睡,她一直等著這個機會。輕輕推開窗後,她就彎著身子站上去,繼而輕盈的跳了下去,然後一路上又儘量掩著自己的身影,去江河邊。
她研究過了,河的不遠處,建有一水壩,那麼花燈順水流去,肯定會遭到攔截而停滯。
那她就可以去找隋君清的那盞花燈,此前她留有印記,應該不難找。
當她懷揣著這樣的想法去到那水壩時,就看到了許許多多、各式各樣的花燈,鄧筠溪抽了一氣,打……打擾了。
好在早前留了印記,鄧筠溪眯著眼睛去找時,不出一個時辰,她就找到了。用那根折來的樹枝將它撈過來,鄧筠溪迫不及待的撿起花燈,拆開裡面的小紙條。
好在紙條沒怎麼被浸溼,文字尚清晰可辨。她以為可以看到隋君清的心願,心中一喜,結果是——
“四與重十三。願成。”
鄧筠溪懵,四與重十三什麼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跟著我們溪妹學情話,甜skr人。
“喜歡是放肆,愛是剋制。我放肆,你剋制,看來隋公子愛我比我愛隋公子還深。”
“因為是你呀。”
“你不愛笑,我替你明媚。”
——
這是阿清的紙條內容了,那麼溪妹的是什麼?
☆、樹欲靜而風不止
鄧筠溪看完這紙條後,就不再多停留,沿著來時的路回客棧。
她走了後,有一道人影於樹後走出,他目光晦明的看著她去的方向,微抿了抿唇。繼而他也走到了水壩邊,挨個去找他所想找的花燈。
……
旭日東昇,天明。
鄧筠溪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她大半夜跑出去撈花燈,回來後才慢慢入睡。這左右加起來才睡了不過三個時辰左右,睡眠不足啊,鄧筠溪揉著眼睛起身,表情臭的很。
外頭還在敲著,鄧筠溪煩躁的朝那邊揚聲道,“別敲了,我知道了。”
外頭的動作這才停下,看來是有將她的話給聽進去。沒了這叫人心煩聲音,鄧筠溪發了會兒呆,才將自己收拾齊整而開啟門出去了。
下了樓,沒看見隋君清,反而看到了容弋,他走過來跟她說道,“大人已在馬車裡等侯多時了,小姐這便隨我來吧。”
鄧筠溪不疑有他,跟著他就出了客棧,結果看到面前這一幕,她瞬間將臉色一垮,大有不悅。
“馬車裡已替小姐準備好早膳了,小姐進去吧。”容弋對她作了一邀請的姿勢。
鄧筠溪看了看面前的兩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