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宮女,還有……謝、謝大小姐。”
聽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謝傅堂忽然握起拳頭砸向旁邊的柱子上,心中悲痛無比,他的表情因為隱忍而逐漸有了幾分猙獰。
與其父不一,謝安舟倒算冷靜的,他抱著雙臂,目光在白布上游弋一圈,語氣不無譏誚的指出毛病道,“好端端的皇宮中怎會出現毒蛇?”
楊知川眨了眨眼,沒回。
這時國君眼尾一挑,示意萬公公回答,接到會意,萬公公舉起拳頭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先丟擲一個問題,“謝小侯爺可還記得白石溪那鈴鐺心鐲子的一事?”
聞言,謝安舟只是挑了挑眉梢,其實這事發生的時候他還在姜川城。不過回來倒也聽父親講過,雖然沒深入瞭解,卻也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現場遺留的那個鐲子,正是那個鈴鐺心鐲子。”萬公公接著道。
“嗯?”謝安舟尾音一揚,隨即反問道,“萬公公這句話,莫非是想說舍妹正因為撞見了所以才會被滅口?”
現在是什麼狀況都未知,謝小侯爺這問題實在不好回答。萬公公沉默了須臾,似乎是在想著怎麼回答,隨即才緩緩道:“其實並不排除這個可能。”
萬公公臉色一板,“首先是那個宮女,小越王說見她是鬼鬼祟祟的從恭房的方向過來,又去了清心殿,在此之前我好像知道鄧大小姐離席過,就是跟這位宮女去的。此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宮女去清心殿必定是彙報事情給謝大小姐。”
謝安舟聽到此處,忽然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忍不住嗤鼻一笑。
被如此打斷,萬公公也不惱,只是輕睨了一眼過去後,他便如常地繼續說道,“清心殿位置特殊,它不僅臨近慶雲宮,還臨近西閣。而且清心殿向來無人居住,空蕩冷清,所以二人才敢選在這裡吧。再說一次那鈴鐺心鐲子,它是被謝大小姐緊攥在手中的,但是大小姐與宮女的死因,是蛇毒無疑。”
“白石溪一事,也有蛇出現,而這一次,也有蛇,所以咱家推測這鐲子恐是馭蛇的。”萬公公驀然沉吟。
一番話下,大臣們似乎也陷入了沉思。
“所以謝大小姐是因為什麼才被那人馭蛇殺死呢?而且那人又為什麼會在清心殿呢?”一位大臣拱手出列,語句犀利的點出,“以及,皇宮為何會有毒蛇?就算是馭蛇,可也不能短時間就叫來一條毒蛇吧。”
這兩個問題丟擲,以及最後一句的質疑,讓大臣們的猜想逐漸變得大膽,國君的臉色已然不是很好,畢竟這件事情實在棘手,而他顯然也因為此事而弄得煩不勝煩了。
撇眼示意萬公公,讓他斟酌好話語去回答。然而沒等他出聲,這站在楊知川旁邊沉默已久的燈遙,針對這問題便主動上前說道:
“可能是因為撞見了那人在轉移贓物?謝大小姐手中握著那東西,此前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一概不知,但我們可以知道的是謝大小姐看到了她並且認出了。其次我之所以說轉移贓物,是萬公公也說了這清心殿向來無人,空蕩冷清,離慶雲宮近。那麼這個人我們鎖定參與宮宴的女子,還是有那件素色披風的女子。”
一番話下,大臣們若有所思的同時又覺得腦仁突突,因為昨天參與宮宴的素衣女子何其之多,找到本就不易。
而這時,楊知川又糾結著出聲補充了,“其實我來的時候,那個大小姐她…她還沒有……死絕,可能是因為我喊人的聲音太突兀了,所以謝大小姐才會搖響手中的鈴鐺心鐲子,那會兒我還聽到謝大小姐她說她看到了人,讓我快跑,我問她看到了誰,她發了個氣音就……”
楊知川的聲音漸漸弱下去,謝傅堂頓時氣息不穩,抬頭瞪著那白布時眼底還充著血,佈滿了紅血絲。
再一次怒砸柱子,謝傅堂咬牙切齒道,“一定要找到那個人,找到她之後,我非得扒了她一層皮不可!”
大臣們見狀,紛紛眼觀鼻鼻觀心。
謝安舟過去扶了一下謝傅堂,眸光閃爍,沒有說話。
萬公公嘁了一聲便一揮拂塵,沒有說什麼。
謝安舟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端倪,他的形容漸漸帶了幾分意味不明,“選擇在清心殿轉移贓物嗎?可為什麼會在選擇在清心殿?這個人定是對皇宮的情況有一定了解。”
謝安舟說完後,楊知川忽然抬眸看了他一眼,手指絞著絞著,似乎在為難什麼,這時燈遙忽然扯了一下他,作了個搖頭的動作,似乎不贊成他這樣做。
“而且,毒蛇這一事我覺得吏部侍郎說得無錯,毒蛇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