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愛我愛到無可自拔嗎?”
“……”
雨聲淅淅瀝瀝,深淺不一,聽久倒是會讓人不由得入眠。
回了尚書府,鄧筠溪親眼看著他研墨書寫,過了陣子,還將寫出的八字掛在了大堂中間。
筆鋒剛勁,入木三分。
鄧筠溪欣賞著這八個字的時候,同時心情又很複雜。
大堂布置古韻有致,但有人來往,首先注意的總會是這八個字——
“謹言慎行,修身養性。”
……
翌日。
雨還在下,從未有歇。院前落英繽紛,五色斑斕,經一夜的風吹雨打,早是零落成泥碾作塵。
天幕暗壓壓一片,今天隋君清又換上官袍上朝去了,起身時小心翼翼,怕驚擾到枕邊人。
窸窸窣窣的穿衣聲被外頭的雨聲蓋住,過了會兒,鄧筠溪迷迷糊糊的將手一伸,沒有攬到熟悉的人,她略有所覺的想要睜開眼睛。
這時隋君清早已穿戴洗漱好了,見她悠悠醒來,雪頸上還有惹眼的噯/昧痕跡,走過去,微微低下身就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乖,再睡會兒。”伸手繞到她背後輕輕拍著,他聲音誘哄道。
實在太累了,連動動手指都是費力的事情,聽清他的話,鄧筠溪只是迷糊的嘟囔了聲。
等隋君清走了後不久,鄧筠溪才微微睜開了眼睛,目光一片清明。
昨日國君談起原主的母親,也就是葉如筠時,那副神情以及說話的語氣,她現在都仍然記得。神情柔意百般,語氣溫和親暱,目光……充滿著深深的迷戀
這樣的表情,分明是對著心尖人才有的。
喜歡一個人是怎樣都掩飾不了,感情可以是說不出口,但會藏在眼裡,藏在嘴角,藏在每一個細膩的地方。
國君深愛葉如筠,這點,她不會看錯。
可是,他心愛的女人,已經嫁給了別的男人啊,那個男人,是一國將軍。
葉如筠誕下龍鳳便撒手人寰,可是國君卻待那對龍鳳如親生子女般好。
鄧筠溪神色古怪,甚至想法變得荒誕,莫非這麼多年鄧即遠都在幫別的男人養孩子!?
想法一出,她渾身一激靈,神智瞬間清醒過來,並把那荒誕的想法給掐滅在腦中,她和鄧如衡的長相都跟鄧即遠有三分之像,所以又怎麼可能會是國君的……親生子女。
犯愁了,沒理由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搶”走了,他還毫無做派並且這麼大度的去對情敵好。
國君這是在幹嘛?
想不通。
被子一拉,鄧筠溪緩緩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看去窗外,打算去一趟桃苑。
與此同時,皇宮大殿。
國君昨日吩咐厲凜初帶人去排查平王府,這一查,還當真在一個地下密室查出了東西。
只不過裡面的東西,真心讓人目不忍視,耳不忍聞。
國君聽厲凜初將情況報完,臉色挺難看的。
昨夜大雨滂沱,雷聲動境,厲凜初帶隊進平王府,一聲令下便是不放過任何一處去搜查,最後在書房裡,發現了一個巧妙的機關。
推動機關,屹立不動的書架在眾人眼前頃刻間就發生變化。秉燭入內,下屬見牆壁兩邊都設有燭臺,便去摩挲機關。
“咔噠”清脆音,隨之便是光明將至,厲凜初將眼一眯,不得不暗歎平王大手筆,這一路下,照明的都是顆顆飽滿的夜明珠。
走下臺階,往右拐去,倒沒幾步路,便出現一堵石門。厲凜初將其推開後,一股濃郁的腐臭味混著血腥味瞬間撲鼻而來,直叫人腹胃排山倒海,耐不住作嘔。
味道飄散,眾人迅速將自己的口鼻捂住,沒忍住乾嘔了好幾下,隨即才藉著壁上夜明珠的微光,以及厲凜初手中的燭光,索性將裡頭看了個大概。
只是沒想到……裡頭當真新鮮。
眾人臉色大變,甚至有些微妙,唯有厲凜初面色生寒,渾身散發的冷意讓人不敢稍多靠近。
石門後的空間不大不小,全封閉,地上滿是散亂的碎屍,斷肢殘腿,沒有一具是完整的。則牆上全是已經幹了的大片血跡,胭脂般濃稠的血,紅的刺眼。
平王今天又弄死了一妾,看河裡飄的女屍,脖子全是青紫的指痕。
平王的房間今天又傳來了女子淒厲的慘叫聲。
平王府的丫鬟又失蹤了一個。
……
厲凜初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