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快來人。”
楊知言目光一狠,下手更快了。
忽然地板震動了一下,很劇烈的震動,就連房樑上的灰塵木屑都被紛紛抖落下來,兩人的動作遭此得到了停頓,不知外面搞什麼,可是楊知言也不想去想,而是繼續用手中的匕首去追殺楊知一。
可終究,還是晚了。
巨大的轟隆聲似乎就貼近耳朵而響,世界都動盪起伏,兩眼一黑的時候,楊知一深刻感受到右手傳來的劇痛。
……
問安與西涼的戰事,在十月份才首戰告捷,眾民為這場勝利而齊呼,但西涼還未退兵,一切還不得掉以輕心。說起宮變一事,當真荒唐又讓人無言可說。
原是靖王離開去無極殿去找國君談話了,兩隊人馬正眼觀鼻鼻觀心的時候,誒,靖王身邊的雲儀史來了。穿著醒目的妖紅色,他自來熟的跟前面那人打招呼。
“小師弟,是我~”謝明悅揮舞著雙手。
楊知川:“……”
“你們居然放心讓靖王跟國君閒王相處,真的是年輕人。”謝明悅聽完事情的始末,語重心長道,“靖王為了奪取政權都做到逼宮了,算了,這場浩劫是由我引起,就由我來終結吧,靖王真的是,唉。”
厲凜初:“?”
楊知川:“?”
他在說什麼。
其實厲凜初跟楊知川也不放心靖王與國君閒王湊一塊的,可是四哥都讓靖王跟著去了,他們還能怎麼樣?何況無極殿有那麼多高手保護國君。
猶豫著要不要謝明悅,畢竟謝明悅曾經是靖王身邊的雲儀史,但是,這謝明悅又是他那個神棍師父的徒弟,也是他的師兄。啊啊啊啊為難,楊知川眉毛揪起。
“讓他去吧。”身後傳來冷清的嗓音。
三人看過去時,見到的卻是一身狼狽的隋大人,月白色錦衣不僅沾了黑灰色的劃痕,更甚之還有斑駁的血汙,看樣子是遭了不少罪。
楊知川嘴巴快張成鵝蛋狀了,“隋大人這是經歷了什麼?”
隋君清指尖微捻,“無事。”
說罷,他便同謝明悅一起去了無極殿,去無極殿的路上,也怪不對勁,那些侍衛都紛紛睡倒一片,像是被下了迷藥一樣。
接近無極殿時,剛好又聽見裡邊傳來楊知一的呼救聲,這是謝明悅意料到大事了,急忙從袖子裡掏出了師父給的圓滾滾的玩意,拿出來後,他又從裡邊取了個耳堵一樣的玩意。
“隋大人,請你務必帶上它,並且保持鎮定,因為下一秒你會發現神奇地板在動盪不安。”謝明悅一本正經,桃花眼瀲灩濃濃笑意。
隋君清默默接過。
謝明悅手中的東西長得新奇,像一塊鐵皮包裹而成,只不過是更好看的鐵皮。緊接著見他反扣了一個凹槽,又好像被燙到手一樣,立馬就將這東西丟到地上了,帶上特製耳堵的隋君清聽到的只是輕微的聲音,見著東西在地上滾了一圈又一圈,但是並沒有感受到謝明悅口中的所謂神奇地板在動盪不安。
與隋君清的反應截然不同是裡邊那兩位,光是這聲音,足足夠嗆。
後來楊知川問謝明悅為什麼要背叛靖王,謝明悅只是揮揮手,“我並沒有背叛靖王殿下。”
這句話倒是真的,因為那次巨響後,謝明悅帶走了楊知言,還是當著隋君清的面,光明正大的帶走。
當時隋君清目光一深,目光觸及楊知言的臉,發現這人臉色蒼白,腕上也被劃出一道傷口。收回視線,自己一踏進無極殿,他整個人就被低氣壓覆蓋了。
他見到國君趴在桌面上不省人事,以及地上的楊知一,他的右手手腕被插了一把匕首。
可幸的救治及時,不至於失血過多而死,筋骨也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可悲的是,國君駕崩了,死於心疾。
那時候還正與西涼交戰,國君一駕崩,朝廷也生亂,更甚之是靖王那時派遣人馬下去直接去到清安城大臣的家裡為非作歹。
國君駕崩,侍衛又在城門一處發現萬公公腐爛的屍體。
更加措手不及的是,太后也到了壽終正寢的時候。
國君沒有立下遺詔,但合情合理的是,這儲君之位當由閒王。可是閒王的右手尚未痊癒,動不了筆桿子,怎麼揮灑墨汁指點江山?於是隋大人又得親力親為,為這新帝操心的收拾殘局,佈置一切妥當的事情,處理的很周到。
只是這盡心盡力真的是苦了鄧筠溪,她憋著一件好事情一直想跟隋君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