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著他。幸虧你堂叔在京城,要不然,他這種沒根基的,沒有訊息,會試最重要的策論一關他就過不去。”
“這怎麼能怪青雲?”林可芸不耐煩的道,“那主考官是堂叔的政敵才故意打壓咱們家,就算沒有那丫頭,他還會找別的把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算了算了,我說不過你,反正都要去京城了,到時候舍了你爹和我的老臉去給你們兩個謀劃。”周氏道,“青雲呢,還在書房?”
“嗯。”提起丈夫,林可芸有些愁眉不展,“自從去年秋闈之後就一直在苦讀,大年初一都沒落下,昨天聽說了那丫頭的事情,更是在書房待到半夜。”
張氏嘆了口氣道,“他這樣倒也沒錯,那丫頭不過一年就成了校尉,這裡又不缺戰功,要是哪天繼續往上升,到時候白家軍班師回朝,她也會跟著回去,若她到時在京裡有了一官半職的,青雲還是老樣子,那時候出頭可就難上加難了。”
“不過是憑著運氣好罷了,”林可芸冷哼道,“她難道還能像崇陽郡主一樣當了大將軍?她哪裡有那麼大的本事!”
……
另一邊,也有人說著同樣的話:“她哪裡這麼大的本事?”白玉琛看著手中的冊子嘖嘖稱奇,“被大伯一家搶了家產,被未婚夫退婚,還差點被親叔叔算計賣掉……這悽慘的身世,不應該是個小可憐才對麼?”
“看的我都不好意思找她麻煩了……”白玉琛腦中浮現出一個拼命抗爭,瘦弱、滿臉陰鬱卻又故作堅強的的少女形象,冷哼道,“這丫頭說不定就是憑著身世博取同情,我大哥那個人心軟的很,被她鑽了空子,才讓她踩著上位。”
世子心軟?白忠嘴角抽了一下,也只有他這位主子會這樣認為了。
“雖然有些卑鄙,不過看在她身世這麼慘的份上,也就不多為難她了,就讓她和我大哥一樣,擼了官職,在床上趴上十天半個月好了。”白玉琛無奈的嘆了口氣,“沒辦法,畢竟和大哥是親兄弟,心都一樣軟……”
白忠:……
“如何擼?”白忠問道,沒辦法,如果主子做的過火,還是要勸一下的,這裡可不是京城,敬國公比起長公主可是嚴厲許多,到時候主子挨罰,他也跑不了。
“當然是以牙還牙了!”白玉琛道,“大哥用的什麼理由,她就用什麼理由好了。”
“輕薄女兵?”白忠不確定的道,這個好像不太現實吧?
白玉琛不說話,斜睨著他看了半晌,怒道:“你是不是一天不忤逆我一天就不舒坦啊!”
白忠抱頭鼠竄,去查沈秋的行程準備將功贖罪。
可惜沈秋此時還趴在床上起不來呢,她的身體素質畢竟不如飛鷹騎最頂級的精英,捱了三十軍棍之後已經在床上趴了兩天,小石頭一整天都眼淚汪汪的給她呼痛痛,虎子已經懂事,也一直沒出去玩,從早到晚默默的守在她旁邊幫忙端茶遞水,要不是年紀小,估計餵飯都想代勞,讓沈秋又窩心又愧疚,等到第五天勉強行動利落的時候,決定趁著休假帶著兩個孩子回一趟李家灣,一來讓兩個小傢伙放放風,二來她打算處理一下皇帝給的賞賜。
沈秋這次回家可算的上是衣錦還鄉,當她因為受了罰在床趴著的時候,栓子早就回了家,所以沈秋得了賞,並擢升為九品校尉的事情李家灣周圍的十里八鄉都知道了。
索性這次回來她邀請了孫露、何元娘等幾個平常交情不錯的姑娘一起來做客,這些姑娘們都上過戰場,即使只穿著日常的軍中勁裝也擋不住煞氣,駕馭著高頭大馬,架勢十足,倒讓村人們輕易不敢上前,只聚在兩邊看著,很快就形成了夾道歡迎的場面。
沈秋滿腦門黑線,孫露等人倒是興致勃勃,李果兒悄聲笑道,“怪不得男人都喜歡往上爬,這才是個村子感覺就這麼好,那些狀元啊將軍什麼的,在京城裡打馬遊街,那不得飛起來?”
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沈秋請了幾人進院,屋子剛剛被打掃過,想來是桂花嬸見栓子回來知道她有假期,所以幫忙提前收拾了。
四五匹馬把院子塞得滿滿的。孫露等人已經好奇的開始打量沈秋的家,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這兩天要吃啥,怎麼過。
沈秋由著她們鬧,這些姑娘們不過雙十年華,便已經背井離鄉孤身一人,崇陽營雖是一處容身之所,但到底沒有家所帶來溫馨和圓滿的感覺。
剛把三間正房收拾好,院門就被敲響,沈秋開啟門,就見桂花嬸提著兩條豬肉,一籃子雞蛋,後面栓子拉著板車,上面放了菜、米和柴等瑣碎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