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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會不會跟你查的煤氣爆炸案有關?”一個同事經過秦峰桌旁,聽見他和馬隊長的對話,也插了進來,同他們一起討論。
馬隊長眼前一亮,贊同道:“這個很有可能,你現在在查爆炸案,去過好幾次五鋼廠調查情況。那個人就算不認識你愛人,他也可以向人打聽,問到你的住址。”
之前插話的同事覺得馬隊長的推測很有可能,跟著附和道:“甚至,興許哪天你回家的時候,他走在你後面,恰巧看見你進了哪個門棟,也說不定呢!”
秦峰忽然記起,半年以前,有那麼一段時間,每逢他下中班回家的時候,都隱隱覺得身後有人跟著。有一次,他故意放慢腳步,走到一處拐角的地方藏著,想看跟上來的人是誰。可誰成想,恰逢保安隊巡邏,從另一個方向走來,遠遠地看見了他,衝他打招呼。那個人應是警惕地發現了他設的套,就此退步離開。後來,那個人就再也沒出現過。
這日,秦峰又想起了這個人,心裡暗暗地揣測:“會不會,寫信的人和那個跟蹤的人是同一個?”
中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馬隊長回到位子上打電話,所有人都各就各位。
吃過了飯後,秦峰繼續思考恐嚇信的事。
由那個可疑的跟蹤人的線頭,秦峰一點點地縷過來,又發現了許多過去沒有注意到的怪事。
這些怪事,秦峰一直以為只是不經意的巧合,可是今天仔細一回想,原來那些所謂的巧合處處皆透著怪異。
有一日早上,秦峰照常騎車上班。
從騎上車的一刻起,他就覺得車子不對勁,車把頭也好,輪軸也好,甚至連踩了無數次的腳蹬都接連不聽他的使喚,鬧起了彆扭。滑向一個往下傾斜的陡坡時,車輪飛速地朝下猛衝,脫離了他的控制,徑直歪向路中央的車道。
他立刻按緊剎車,誰知連剎車都失靈了。幸虧他反應快,一下子從車上跳了下來。車子重重地穿到路對面,倒在了草叢裡。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一輛進廠的卡車從他的身後疾馳而過,帶起了一陣風。他立刻感到後怕,心想要是腳踏車再晚幾分鐘出事,那他非得喪生在卡車的輪子下不可。
還有一天傍晚,秦峰下班回家。
經過一個供車間幹部家屬住的筒子樓時,秦峰遇見了一個來江北探親的同事。他們站在筒子樓下,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幾句。
忽然,供銷社的方向傳來騷動聲,像是有人發生了爭執,站在供銷社門口吵起來。看熱鬧的人將吵架的人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秦峰好奇發生了什麼,就往前走了兩步。
突然,一個沉甸甸的花盆從樓上直落下來,秦峰的同事被砸得正著,當場額頭就見了紅。
事後,花盆的主人說他這日將花放在陽臺上曬光。花盆之所以會掉下樓,許是因為風大的緣故。秦峰無話可說,因為這日的風確實很大。
秦峰稍一回想,類似的事情還真不少,什麼他必經的夜路上消失的井蓋,還有他早起去買油條時,一轉身的功夫,就突然倒下來的滾熱的油鍋。要是認真算起來,其實那次煤氣爆炸也算,因為出事的煤氣罐本是他的。
另有一件更緊急的案子找上秦峰。秦峰不得不把恐嚇信的事先放在一邊。
到了下午4點,秦峰向馬隊長打了聲招呼,下班回家。馬隊長知道他是不放心林蔓回家路上有危險,便為他開了綠燈,任他早退回江北。
秦峰趕到五鋼廠的廠區大門時,恰逢下工鈴聲震天地響了第一下。
沒有等多久,他就看見林蔓一臉輕鬆地走向他。
“今天怎麼這麼空?”林蔓感到奇怪,秦峰今天可是中班,現在過來接她,豈不是曠了大半天的班。
“高興麼?”秦峰笑道。他思量再三,還是沒有把恐嚇信的事告訴林蔓。
林蔓輕笑,向秦峰偏了下頭:“我要是高興,那你是不是會天天來接我下班?”
秦峰道:“可以,這段時間裡,我不但會天天來接你下班,還會天天送你上班。”
林蔓挑了下眉,出乎意料道:“真得?”
秦峰笑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說話間,林蔓和秦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藏藍色的下工人潮從他們的身側湧過,紛紛走到了他們的前頭。
天色漸漸地暗了,林蔓和秦峰走到家樓下時,仿蘇樓上窗戶都亮起來了,一片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