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這樣兒不行。”
“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有文化算什麼,依我看,在工作上面,還是要有經驗,有能力最重要。否則啊,空多認識兩個字,算什麼啊!”這下改成林蔓為郝正義抱不平了。
郝正義嘆了口氣,默不作聲。他舉起杯子,仰頭喝進杯子裡剩下的大半杯酒。重重地放下酒杯,郝正義又嘆了口氣:“是啊,誰說不是啊!哪次去抓人,苦活累活都我幹,而他呢,審問都是他去審,功勞也就都是他的。”
林蔓冷哼:“這個徐組長啊,也就是運氣好。我看著這人不怎麼樣。指不定哪一天,他也會犯錯讓人抓到把柄。到時候,1組組長的位置一旦空出來,您不就上去了?”
郝正義眼光驀地一冷,看向林蔓,警惕地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林蔓同志,話可不能亂說。”
林蔓笑道:“我啊,也就是隨便那麼一說,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林蔓自然不會妄想憑鍋血腸汆白肉來拉攏郝正義。她心裡明鏡似的,郝正義看似大大咧咧,火炮筒一樣地點下就著。但實際上,郝正義也有他的心眼。而她之所以對他說這些話,為的無非是提醒他一下,徐偉在他頭上一天,他就永遠是副的,一旦有天徐偉沒了,那麼他就能升正的。
郝正義義正嚴辭地說道:“我們都是為X為X工作,什麼正的副的,都是一樣。”
“那是那是,可您要是升了正的,不就能為X為X做更多的事了嗎?”林蔓無視了郝正義突然扳起的臉,繼續貼著“政治組正副職”的話題說下去。
郝正義聽出林蔓話裡有挑撥的意味,面露不悅。他剛要發作,林蔓甜甜地一笑,主動再為他添上了一杯酒。
“行啦行啦,我們不聊這事了。來,郝副組長,您再喝一杯。”林蔓見好就收,將話題引向別處。
在林蔓的眼裡,郝正義突如其來的一本正經,無異於是心虛的表現。她達到了她的目的,既試探出了郝正義對正組長位置的渴望,也提醒了郝正義,徐偉要是下去了,那麼對於他來說,無疑於是莫大的好事。
副組長升正組長,那可是天經地義的事。
郝正義又喝了林蔓敬來的幾杯酒。漸漸的,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心中頓生的警惕散去了。對林蔓,他依然是充滿了好感。
“副組長,您看這個!”一個清瘦的眼鏡男手拿一個檔案袋,急奔出屋。
郝正義從眼鏡男手裡接過檔案袋。檔案袋已經拆過封。眼鏡男得意洋洋地看向林蔓,滿滿的一副小人嘴臉。郝正義抽出檔案袋裡的紙。紙上只寫了兩行數字。
“這是什麼?”郝正義不覺得紙上的數字有問題,想放過林蔓一馬。
眼鏡男附耳對郝正義說道:“這一定是tewu的密電文,他們怕人知道其中的內容,所以在情報上面加了密。”
郝正義把手裡的紙給林蔓看:“說說!怎麼回事。”
林蔓掃了一眼紙上的數字,笑說道:“我看我還是跟你們走一趟!在這裡說不清楚。”
眼鏡男心裡大喜,以為林蔓這是不打自招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你還是說一下!是什麼就是什麼,用不著隱瞞。”郝正義對林蔓說道。
類似牽強的解釋,什麼一串數字就是密電文啊,三兩句古詩就是反X反X啊,郝正義見多了。過去他要整人,於是便主動地將其往上靠。今天他想饒過林蔓一次,便想著還是讓林蔓解釋清楚得好。
林蔓輕笑:“這紙上的東西,我在這裡可說不了”
林蔓話都說到這份上,郝正義就不好再維護下去了。他讓林蔓跟著他走,沒讓其他人押著。一眾人走到小紅樓下時,所有人都走在前面,林蔓和郝正義走在最後。
臨進小紅樓前,林蔓小聲對郝正義說了句道:“郝副組長,要是近段時間,徐組長下來了,您升做了組長,可千萬別忘了我這份人情。”
郝正義驚訝地看向林蔓。
不等郝正義回應,林蔓徑直走進小紅樓。徐偉正在審訊室裡等她。早在他們到達之前,就有人先行一步跑去告訴徐偉,他們在林蔓的家裡搜出重要證據了。
經過之前的一系列事情,林蔓吸取教訓,決意一定要在政治科裡有個人才行。否則,次次都先讓人找上門來,再想相應的對策,實在太被動了。
而要安插個人,無疑得先挑好人選。在林蔓看來,相對於心思深沉的徐偉,顯然略有些一根筋的郝正義更好操縱。這一次,她扳倒徐偉,便是她送給郝正義的第一份大禮。她很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