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婆子見賠了半日的不是都不中用,花羨魚就是要鬧到康老太太跟前去,便道:“小的勸表小姐還是丟開手的好,這裡到底是康家,我們太太當的家,不是你們花家。”
“呸,”花羨魚朝那婆子臉上使勁兒啐了一口,氣頭上的花羨魚一時就口不擇言了,“你算什麼東西。我管你們誰當的家,我只問我們兄弟姊妹到底那一處白吃白喝了你們家的?俗話說的,‘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們兄妹幾個到底錯在哪一處了,讓你們家當家的這樣作踐了去。”
那幾個媳婦見花羨魚真來氣了,都上來勸的。
而婆子見勸不住花羨魚了,忙暗暗打發人去回黃氏。
花羨魚被圍當中,道:“你們誰都不用勸,這事兒我定是要給外祖母回清楚的。”
說畢,花羨魚見花玄魚也有乾淨可口飯菜吃了,就拎著花玄魚原先的飯食,就往外頭去。
只是才出了院門,花羨魚一時又剎住了腳步,扭頭往前邊院子去了。
跟來的人見花羨魚進了韓束和花淵魚的院子,都以為花羨魚這是來找哥哥告狀的。
那時候韓束和花淵魚正信手對弈,兩人手邊都擺著一盞紅豆沙。
韓束不喜吃甜食,所以只吃了小一口便放著了。
花淵魚一心都在棋枰上,那裡顧得上其他的,他那盞紅豆沙便半點沒動,
沒想花羨魚這時候進來了,瞧見韓束和花淵魚兩人手邊的紅豆沙,拿起調羹便各吃了一口。
韓束見花羨魚進來正有些恍惚,罷了,又見花羨魚拿起他那碗紅豆沙便吃,才想起不妥,要攔時已來不及了,花羨魚已將他用過的調羹吃進嘴裡了。
韓束頓覺臉上燒滾,渾身火熱,忙低下頭來掩飾,不敢再去瞧花羨魚了。
花淵魚見妹妹進來時滿身怒火的,以為得了什麼事兒,沒想花羨魚不管不顧就吃起他和韓束的紅豆沙來。
☆、第六回花羨魚孺子可教分家財各立門戶(三)
花淵魚一時哭笑不得,道:“你什麼時候愛吃紅豆沙了?若愛吃,我的你只管拿去吃就是了,但你不該把表哥的也吃了。”
韓束把頭低得脖子都快折了,胸膛之內如在擂鼓,只道:“沒……沒事兒,羨魚妹妹只管……用的,我不愛……不愛吃。”
可花羨魚那裡是貪嘴才吃了的,不過是想試一下,看哥哥們的東西有沒不妥的。
試吃過東西並無不妥,花羨魚這才道:“不時我愛吃這些,而是哥哥,你們不知道,他們家把姐姐作踐成什麼樣了,幸好他們不敢這樣對你們。”說著,花羨魚竟哭了起來。
見狀,花淵魚丟下棋子,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韓束一時也顧不上心頭的雷動,也抬頭問的。
花羨魚抹著眼淚,把花玄魚的事兒說了。
花淵魚聽了心裡自然也是不好受的,當下便要去拿那起子作奸的小人,花羨魚卻攔住了。
“哥哥別去,這裡到底是不是我們自己家裡,那些小人若不得人在後頭給他們撐腰的,也不敢鬧到這步田地來。哥哥就是拿了他們打一頓又能如何的,只有那個給她們撐腰的不得好了才出氣的。”說罷,花羨魚又拿著食盒往外頭去。
韓束站在院中,目送著花羨魚離去,小心地珍藏起那個唯獨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青春年少的情思愁腸,至此添上一筆最為單純的美好。
花羨魚這一圈走回來,就見平日裡跟黃氏身邊的婆子僕婦,都只站康老太太上房外頭候著,便知黃氏也來了。
“來得正好。”花羨魚心道,“正愁不能當面對質的。”
花羨魚才要進去,嚴大嬤嬤從上房裡出來了。
見到花羨魚,嚴大嬤嬤向她招招手。
花羨魚忙過去,才要說話,嚴大嬤嬤卻讓她別做聲,領著她往東廂房去了。
到了東廂房,嚴大嬤嬤讓人絞了帕子,給花羨魚擦了把臉,十分慈愛的對花羨魚道:“如今羨姐兒可還會聽老婆子一句勸的?”
花羨魚忙道:“自然。”
嚴大嬤嬤嘆了口氣,“羨姐兒的心是好的,愛惜姊妹亦沒有錯。”
花羨魚一聽便知,嚴大嬤嬤是知道這事兒了。
嚴大嬤嬤知道了,那康老太太也一定知道了的,難怪黃氏此時會在上房裡頭的。
花羨魚又想,“外祖母最是心疼我,此時定在裡頭為我們姊妹做主的。”
這時,卻聽嚴大嬤嬤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