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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香把簪子的事兒一說,崔穎也以為是他們家小姑子的,只是不知到底是花羨魚的,還是花玄魚的,於是便留下了簪子說要問清楚才知道的。

留香只當是尋到主了,就丟開手不管了。

康敏讓崔穎看賬清點這趟從老家帶來的東西,亂得很,崔穎唯恐又丟了簪子,便將簪子暫且先拿到花羨魚她們的碧紗櫥去了。

珠兒和來娣學完了規矩回來,來娣見妝臺上一支簪子單擱外頭沒收拾,便順手放回首飾匣子裡了。

後來,崔穎一時沒想起來,便沒人還記得這支簪子了。

再說福康堂裡。

花羨魚姊妹和韓府幾個姑娘正說笑玩鬧得開心,就見韓太夫人打發人來叫她們都過去的。

都奇怪得很,怎麼這早晚讓她們過去的?

花羨魚想了一回,暗道:“想來那家人也該聽到風聲過來。”

那家人?哪家人?

自然是楚家,韓太夫人和楚氏的孃家。

說起南都的楚家,當年多少人都推為是甲富一方之家。

楚家祖上原也是仕宦之家,只是後世子孫難再見有出息的,只得靠祖上蔭庇在戶部掛了名,得了採辦雜料的差事,至此成了皇商。

雖說是商,可到底是還沾著一個“皇”字,楚家人藉此鑽營,小心經營,家業這才漸有起色。

到了韓太夫人和楚氏的父親那一輩,楚家最少也是百萬之富。

其實韓太夫人和楚氏並非一母所養,韓太夫人為嫡出,楚氏則是庶出。

只是韓太夫人早年喪母,楚父續娶後,令韓太夫人比之庶出的還不如了。

也是楚氏的生母溫和慈悲,時常暗中照應往來,所以韓太夫人和楚氏的姊妹情分,才這般深厚。

楚父是最喜廣結門路之人,那年先帝南巡,花老太爺子家的珍珠被欽定為御用珍珠,楚父斷定花老太爺是後起之秀,便有意結為親家,只是要嫁那個女兒過去,楚父並不在意,只交給韓太夫人的繼母施為。

那時候正巧明威將軍府也來提親,韓太夫人的繼母為拔除韓太夫人這個眼中釘,好讓自己女兒嫁入將軍府,便暗中設計讓韓太夫人這個嫡女遠嫁給花景途的父親。

楚氏的生母無意中聽說後,告訴了韓太夫人。

韓太夫人自然是不會依的,是楚氏可憐韓太夫人,願代其遠嫁,這才解了韓太夫人的困局。

所以一直以來韓太夫人對楚氏並非只有姊妹之情,還有恩情。

只是這麼多年下來,韓太夫人連自己都說不清楚,當年因此得以嫁給韓風,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

只說花羨魚她們幾個姑娘到了福康堂,就見一位年紀同康敏相當的婦人,正同楚氏說話。

見到這位婦人,韓涵多少不屑面上閃過的,後咕噥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這打饑荒的又來了。”

韓涵這話雖刻薄,但花羨魚知道韓涵所言不差。

韓太夫人和楚氏在楚家的兄弟姊妹不少,這家一分,縱然楚家有百萬之巨也禁不住這麼瓜分的。

楚父繼室膝下也是有幾個兒子,只是沒一個承繼了楚父的經商之才,就是連守成之能也無的。

花羨魚屈著指頭算了算,如今楚家當家的應該就是韓太夫人那位繼母的長孫。花羨魚記得韓太夫人說過,這人不通世路,不懂庶務便罷了,卻吃喝嫖賭無所不為,家境是眼見的一年不如一年。

今日楚家來的這位婦人,正是韓太夫人那位繼母的長孫媳婦,為了家裡的生計,這些年她沒少沒皮沒臉地來打秋風的。

其實韓太夫人的那位繼母早些年便去了,這位楚太太雖說是後來人,同前人的恩怨不相干,但這位楚太太的心可不小,性子和當年韓太夫人的繼母一樣,落魄時就是把別人當祖宗都成,一旦得了勢必定除之而後快。

所以這位楚太太來打秋風,韓太夫人高興時就給點,不高興了連見都不見。

今日楚家是聽聞當年遠嫁的楚氏回來了,讓楚太太打著認親的旗號,又來將軍府哭窮了,就是隻得些三多兩少的好處,也總比沒有的強。

韓涵她們幾個將軍府裡的姑娘,楚太太是認得的,只花羨魚和花玄魚,她眼生得很,這才一下子便知道這應該就是楚氏的兩位孫女了。

再看花羨魚和花玄魚的打扮,頭上是嵌南珠的步搖,再有一支並蒂海棠的金簪子,身上是水紅撒花的窄褃襖,外頭是石青刻絲金銀鼠的比肩褂,下頭是蔥黃的錦繡綿裙。

真真是不比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