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事情終歸適可而止的好,逼急了我,也不過是一拍兩散事兒。有那位心肝肉的大小姐給我墊底的,我就是被難死了,也不虧了。”
☆、第133章 都請看過來10日的在這裡
第十五回公雞娶婦是非多;花羨魚巧保嫁妝(七)
“就怕王府那邊知道有人勾搭壞了長子;還有多少人不得好死的。”柳依依說到最後,冷笑不止的。
外頭的僕婦老婆聽見了;雖聽了個懵懵懂懂的;但到底也不敢疏忽;打發個口齒伶俐的媳婦去回了就罷了。
只是那時候韓悼滑和秦夫人都睡了,那媳婦不敢叨擾;只耐到五更天;都要早起,隨新人謁見祖禰起身時;這才往裡回。
林欣家的最知道秦夫人的心思;也不好大聲回的,瞅著機會湊近秦夫人耳邊說。
這樣公然脅迫的話;秦夫人聽了自然是要惱的,“好個不識爛了心肝的東西。”
韓悼滑聽見了,怎麼都得問一聲的,“怎麼了?”
秦夫人不敢實說了,便撿對她有利的說,“柳氏摔壞了先帝御賜的子孫對碗,不但不認錯,還含沙射影的誣賴好人。我便罰她到祠堂去給祖先請罪,沒想她還不安分,在祠堂裡罵著呢。”
韓悼滑最不耐煩這些內宅裡的事兒,便道:“那對子孫碗都是多少年的東西,你怎麼忽然想起它來了?”
秦夫人從鏡臺上的鏡子裡看向那邊的韓悼滑,道:“這不是我想著,我們這房的子嗣單薄,不管有用沒用的,有個好兆頭也是好的。沒想到,卻生生被柳氏觸了這麼個黴頭。”
韓悼滑擺擺手,“這家裡的事兒,我不管,但今日到底還有多少親戚在瞧的,你可不要過了,鬧得大家都沒臉。過後要如何,隨便你就是了。”
秦夫人得了韓悼滑這話,心中暗暗高興,扶了扶鬢邊的掩髻簪,道:“老爺說的是。來人,到拘風院去,讓人撿今日該穿的衣裳給柳氏拿去。要趕緊的,一會子就要謁見祖禰了。”
聽見有人答應了,秦夫人也不管是誰去傳的話,便丟開了。
而在琳琅軒,花羨魚是聽見了門外珠兒的喚聲,才醒來的。
韓束似乎睡得也好,也才起。
兩人聽見聲響,都忙忙起來收拾,待收拾妥當了,花羨魚這才去開門。
珠兒領著小丫頭們送來洗漱的物件。
麗娘一面看著小丫頭們服侍,一面對花羨魚和韓束道:“昨個夜裡,拘風院那邊的畫絹來了,說大奶奶被大太太送祠堂去了,讓爺去討情。只是招娣在外頭叫了兩回,爺和奶奶都沒答應,便打發了她去了。”
韓束已更衣畢,坐榻上吃茶,聞言看向鏡臺前的花羨魚,正好花羨魚也在瞧他,兩人知道應該是他們在小校場時的事兒,所以才沒人答應。
於是韓束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鬧到祠堂去了的?”
這回是珠兒答的話,“奴婢方才到拘風院去問大奶奶今兒穿什麼樣式的衣裳,免得二奶奶重樣了。就聽院裡的人說,好像是大奶奶打破了御賜的子孫碗,還……說……”
花羨魚見珠兒這般吞吞吐吐的,便知道珠兒要說什麼了,覺著韓束的煩心事已經夠多了,何必再拿這些後宅內院裡閒打牙的事兒煩他,便道:“得了,既然你也是道聽途說的,就不要在這搬弄是非了。”
韓束放下茶盞笑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身邊的人,她們可不是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你讓她說。”
珠兒將一支金花新月銜珠的簪子送入花羨魚的髻前,抱不平道:“還是爺知道奴婢的。這事兒到底也該爺來聽聽,知道知道了。我們二奶奶無緣無故的背後受這冤枉的。他們說大奶奶打破那子孫碗起初還不敢認,只往我們二奶奶身上栽的,後來見栽贓我們二奶奶不成,又暗指是大太太的不是,激怒了大太太,這才被大太太送到祠堂去思過了。”
韓束聽了,兩眉緊了松,鬆了又緊,道:“二太太那裡可知道了?”
花羨魚回頭看了韓束一眼,道:“這事兒爺還是權當不知道的好,一面是大太太,一面是二太太的,且又都是內宅的事,常言‘清官難斷家務事’,爺們兒還是少插手的妙,橫豎還有老太太在呢。老太太最是公道的。”
韓束想了想,笑道:“也罷。二奶奶說得是。”說畢,起身走到花羨魚身後,看著鏡裡的花羨魚梳妝。
按禮法,母妻無誥封敕命者不得戴梁冠翟冠,所以韓束瞧著花羨魚不過是尋常的頭面,情不自禁的又道:“日後定給妹妹討個誥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