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較射得魁,花玄魚的詩詞雖不能最終得名,但已受好評。
閒話再三,便有人起身告辭了。
太妃和王妃正要按禮數款留,就聽水音軒外傳來不知什麼東西落水的動靜。
少時,就聽有人驚慌呼救,“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聞聲,王妃頓時蛾眉倒顰,叱問道:“怎麼回事?”
過了一會子,王府中的執事媳婦進來回道:“回太妃,王妃,是將軍府的是楚姑娘掉水裡去了。方才船孃已將她救起,只是人受驚不小,如今尚未醒來。”
眾人四處找珍娘和惠娘,果然沒見。
在自己家中出這等事情,作為東道主人自然是不多痛快的,就聽太妃問道:“好好的怎麼就落水了?可是貪玩,上船去了?”
執事媳婦回道:“今日未曾備船。兩位姑娘原只在橋上餵魚,也不知從那裡來了兩個婆子,一下子就將她們往水裡推了。楚大姑娘沒防備,就被人推了下去。楚二姑娘離得遠些,這才沒遭毒手。”
太妃大怒,“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王府作這樣的手腳。那兩個婆子可都拿問清楚了?”
執事媳婦道:“已拿下拷問過了。竟是兩位楚姑娘的人。”
立時眾人中有人道:“這是想要弒主不成?”
執事媳婦接著道:“那兩個婆子也招了,說是有人給了她們好處,不過讓她們嚇楚姑娘她們一下,沒想下手重了。”
太妃大罵道:“混賬東西,可說是誰給的她們好處,讓她們這般草菅人命?”
執事媳婦未有半點遲疑,照實稟告道:“她們說是兩位花姑娘。”
頓時軒內一陣喧譁。
韓芳偷覷向安茹蓉,只見她在幸災樂禍,十分得意。
花羨魚和花玄魚雖知道會有刁難陷害,但被如此傅致其罪,但到底氣得不輕。
韓太夫人更是脫口而出,“一派胡言。她們姑娘幾個才相識沒幾日,可見並無往日冤;在家時莫說拌嘴結仇,就是說話都少,更談不上有近日仇的。既然她們幾個‘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如何就到背後下毒手的地步了?”
“這就要問兩位花姑娘了。”眾人聞聲回頭,就見惠娘滿頭怒火從外衝進來,指著花羨魚和花玄魚便問道:“我姊妹到底有何得罪之處,你們要這般小人用心置我們姊妹於死地。”
安茹蓉出來向太妃和王妃蹲福,道:“回稟太妃、王妃,說起這事兒,我有一事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又怕是我瞧錯了。”
太妃這把年紀的人了,多少內宅你死我活的紛爭還是沒見過的,看安茹蓉一眼便知她這是要準備興風作浪了,但太妃到底有心要試花玄魚一試的,便道:“有什麼話,只管說。”
安茹蓉得了準話,那是越發肆無忌憚了,就聽她道:“也是我方才不小心瞧見了的。當時楚大姑娘正同太妃說話,兩位花姑娘瞧見了,就拿好歹毒的眼神看楚姑娘。”
罷了,就聽有人附和道:“原來如此。想來是有人以為自己今日已是風頭無兩,長子夫人之位當之無愧了,就容不下旁人也得太妃和王妃的青眼了。”
惠娘恨恨對花羨魚和花玄魚,道:“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花羨魚冷笑一聲卻不說話,在太妃和王妃面前給姐姐做的鋪陳也足夠了,姐姐若能自己解決這麻煩,縣主陪侍人選便非她莫屬了。
花玄魚將惠孃的手撥開,道:“今日為記各人箭法的高低,我和妹妹的眼睛少錯過一會子都不能的,我那裡還得空拿‘好歹毒’的眼神去看旁人。這些太妃和王妃可為我作證的。”
太妃和王妃原半分都不想幫花玄魚說話的,可花玄魚卻直拿她們出來說話,且事實的確如此,好幾位誥命都聽到花羨魚姊妹報各家公子箭法之數,太妃和王妃無可迴避,只得點點頭,“嗯,的確如此。”
安茹蓉沒想到太妃和王妃會幫花玄魚作證,不得已道:“看來果然是我看錯了。”
見拿太妃和王妃鎮住了上躥下跳的攪局小丑,花玄魚這才能安心給自己洗清罪名。
“既然有人直言是我們姊妹指使的她們,那就不妨當堂審問一回了。”罷了,花玄魚向太妃和王妃行禮,“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太妃和王妃準我上前明言。”
太妃准許後,眾人就見花玄魚上前湊近太妃耳邊低語了幾句。
少時,太妃點頭,道:“好,準了。來人,先將兩人中的一人捆上來。”
花玄魚又道:“再請太妃和王妃賞我一支春香,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