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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智雲大師一心參禪悟道,這寺中庶務便一併歸這位班首智通和尚打理了。

智通雖已出家為僧,卻難摒棄世俗的慾念,十分貪財。

花羨魚深知,以她的身份是難見智雲大師了,但若是想請動智通,只需錢財開道便可。

沒錯,花羨魚正是想借智通之手除了柳依依。

此時就聽智通道:“主持師兄有客,暫且不便來迎,望諸位施主恕罪誑駕之罪。”

韓悼滑聽了,道:“可裕郡王爺大駕降臨?”

智通道:“正是。”

韓悼滑道:“不知便罷,既然已知,我們父子還得前去一見,方是禮數。”罷了,便攜韓束一同前往。

柳依依望著韓束遠去,心底又現痴痛,所以不見眾女眷已由智通引領著往寺中精舍而去。

“姑娘,你怎麼了?”畫絹喚了一聲,見柳依依不理會,不得不又揚高些許聲調喊到,卻把前頭眾人給引了回頭張望。

柳依依這才回神,面上一陣赧然羞澀,顯得十分嬌嫩靦腆。

見柳依依所望之處,正是韓束遠去之所,花羨魚漠然低哼一聲,只管往前去了。

同泰寺精舍可不比將軍府的廳堂差,處處可見不菲。

待韓太夫人等安然落座,小沙彌獻上茶果,智通又招呼幾句後,便讓眾人稍作歇息,待佛事準備妥當再來請出眾人。說完便退去了。

花羨魚看了眼掩門而去的智通,道:“早聽聞寺中浮屠盛名,就算不能近前,遠遠瞧一眼也好。”

當下韓涵便贊同了。

韓太夫人笑對楚氏道:“也罷,難得出門一回,就讓她們見識見識吧。但到底不是家裡,多讓人跟著去才好。”

花羨魚等人答應著高高興興往外去了。

姑娘們歡歡喜喜行至浮屠塔外的牆邊,只覺浮屠越發軒峻雄壯,讓人歎為觀止,一時間那裡還顧得上身邊的人。

花羨魚乘此機會,孤身悄然離去,循著記憶一路往智通務公之所而去。

說起來,花羨魚能知智通愛財,也是因柳依依。

當初柳依依不好生育,多少人傳她的蜚語流言,柳依依正是以錢財開道,令智通借佛法之名挽回她的劣勢。

花羨魚的到來,自然讓智通奇怪的,只是花羨魚讓小沙彌報說:“家人要做件大功德,只是詳情不明,恐舍百兩少了,舍千兩又多了,還需得問明大師才好。”

智通一聽花羨魚開口就是千百兩之數不在話下的,自然心動了,趕緊讓人小心請來。

花羨魚成座上賓,也不含糊,直道:“恕信女直言了。信女一家寄居於明威將軍府,府中二太太有一內侄女,先前尋了短見,是多少人眼見沒了氣息的,回頭卻又活過來了。只是這活過來的人,怎麼看都大不比從前了,恍然兩人。”

智通道:“今日府裡不正是為此女而來的嗎?”

花羨魚道:“正是。說起來十分蹊蹺,也是信女無意中撞見過一回這位姐姐的古怪,深以為是撞客奪舍了的,心中十分害怕,卻又不敢告知旁人,只得暗暗來求大師略施法眼辯正邪,也好懲兇除惡,還世間以正氣。”

花羨魚一面說,一面將一張銀票推了過來。

智通覷了一眼,但面上卻是道貌岸然,唸了一聲佛,“竟然有這等事,邪祟作孽,我佛門弟子自當責無旁貸。”說得是正氣凜然,卻沒後話。

花羨魚又取出一張銀票來。

智通道:“雖說也是行好的事兒,可那奪舍妖孽到底何方來歷,深淺又如何,總歸都不知。貧僧鋌而走險倒也罷了,但若是貧僧敗了,只怕那妖孽定饒不過姑娘你們一家。”

花羨魚最後取出兩張銀票來,這已是花羨魚這些年所有的積蓄了,“信女一家的身家性命,自然也要依仗大師了。”

智通也明白適可而止的道理,才要收下這些銀票,倏然傳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少時,從外推門而進一位身著茶褐色僧袍,身披玉色錦斕袈裟的禪師。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花羨魚都未見過智雲,所以不知眼前人便是。

只是智通被智雲這般當場人贓俱獲,到底不自在了,正要辯解,卻聽智雲道:“你自行領罰。”

“是主持師兄。”智雲訕訕而退。

一時間,室內只餘智雲和花羨魚。

花羨魚起身道:“主持大師,智通法師也不過是受了信女所託,事出有因,還請大師寬大處置。”

智雲雙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