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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因此王大妮更加仇視小寡婦,恨不得在她臉上咬口肉下來解氣,看她還怎麼勾引男人!

“把她沉塘,老祖宗留下的規矩,不守婦道的女人沉塘!”

王大妮把小寡婦狠狠丟到地上,佈滿橫肉的臉上都是怨毒狠毒之色。

看戲的村民一陣噓聲。

沉塘,這個詞很久沒聽到過了。

沒想到有一天從王大妮一個女人嘴裡說出來。

敢說不愧是殺豬匠出身的嗎?心也忒狠了。

柳姥姥不知道啥時候扒開人群,小腳蹣跚地走出來。

“現在都新社會了還要把人沉塘,王大妮你可不厚道。”她說著拿出一件打滿補丁的灰布褂蓋在小寡婦身上。

小寡婦遮羞的草蓆早就在王大妮的拖拽中散掉了,要露不露的羞得她只想鑽進地縫裡。

柳姥姥遞上一件舊衣解圍,至少別讓一個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光裸裸的供人肆意圍看。

犯了再大的錯,女人的羞恥尊嚴不能丟。

再說搞破鞋的事真就她一個人搞得起來的?

“你咋不問問他哩,爺們享受了讓女人受罪?”柳姥姥指指柳有根。

王大妮對柳姥姥貿然插一手不樂意,她家男人她還不知道嗎,人前一派官腔,私底下小心眼記仇還老是偷腥。

柳有根跟小寡婦的事,王大妮不知道嗎?

她知道。

以往霸著村支書媳婦的位置,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不想這次老傢伙玩出禍來了,她以後還怎麼吃香喝辣風光無限?

想要小寡婦沉塘主要是遷怒的。

柳姥姥的衣裳讓悽慘無靠的小寡婦感激涕零,顫抖地接過去裹在身上,終於敢抬起一點頭。

或許是柳姥姥後面那句話給了她啟示,或許是真的發生過,小寡婦突然悲痛一聲嚎啕大哭。

她一指柳有根,眼淚嘩嘩流著哭訴,“是他,是他在野地裡強了俺,俺沒幹,俺弄不過他,嗚嗚嗚”

緊接著又說出之前就有過幾次這事了。

有在她家裡的,有在樹林子裡的,還有在茅廁裡面的……

小寡婦像是終於找到了評理做主的親人,哭的眼淚鼻涕一把,說落柳有根罪行的話說的一點不含糊。

癩三兒在眾人的鬨鬧中抬了抬頭想說什麼,被柳建國一個警告的眼色打回去,再不敢冒頭了。

“俺是被他糾纏欺負哩,俺不要沉塘,俺要告他強姦罪!讓他去坐牢!”

反正以後名聲也沒了,活不活還不一定,小寡婦完全豁出去的架勢,挨著柳姥姥的攙扶,振振有理的大喊著。

轟的一下,氣氛又上了一個高潮。

第27章

廣場上鬧哄哄的,知青院這邊能看到那片天的火光,聽到順風傳過來的嬉笑怒罵聲。

知青們都沒心思睡覺,聚集到院子中往那個方向看。

“又要亂了嗎?”有個男知青驚慌地問道,臉色蒼白的看向陳中華。

陳中華搖搖頭,他也不知道臨河村的人大半夜的又在搞什麼。

林文清懶散地靠在牆上來了一句,“不是一直都亂著嗎,還能怎麼亂?”

劉愛英站到貼近村廣場的牆根下聽了聽,說是隱約聽到了女人在哭,還有打架聲和叫罵的。

“跟咱們沒關係吧”趙美麗被白天的事嚇到了,這會兒忐忑不安地出聲說道。

陳中華擺擺手讓眾人回屋睡覺,鬧了有一會兒了應該沒他們什麼事。

有事早就找過來砸門了。

江秋月默不作聲地仔細聽了聽,估摸著是癩三兒把那事鬧大了。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江秋月正在牆角挖坑種薄荷苗,林文清從外邊回來,打聽到關於昨晚的傳聞。

說是村支書柳有根跟人搞破鞋被當場抓住了,那女的要告柳有根強姦。

村裡人準備先讓兩人遊街示眾,晚上還要拉上臺批鬥。

江秋月挖土的動作頓了頓,心想柳有根這個村支書算是做到頭了。

沒了柳二狗,柳有根再一倒,這場持續一個多月的風波也該過去了吧。

“該!”劉愛英呸了一聲,想到那晚批鬥老教授的場景就��沒擰�

林文清見江秋月一早上就忙著種草去了,走過去調侃道,“你種這個做什麼,外邊漫山遍野的不都是嗎?”

說是那樣說,手上幫忙遞鏟子水壺。

“我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