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冰的,最多是溫熱的可樂橙汁。
話說汽水一加熱,裡面的二氧化碳不就咕嘟嘟都跑了嗎?江秋月湊近瓶口看了看,裡面確實在咕嘟咕嘟冒著泡兒。
江秋月一邊吃著麻花果子一邊喝汽水,暖流順著腸胃而下,不到一會兒手腳都暖和起來。
畢竟是上午的車票,即使火車晚點,他們也沒有等多久,就在江秋月喝完汽水的空擋,工作人員來到貴賓室通知火車到站了。
他們從貴賓通道直接上火車,直達軟臥車廂,同路的基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領導們或者領導家屬,光是穿中山裝帶秘書的都有好幾個。
這次,臥鋪車廂是真正的有隔間了,除了靠窗一條過道走人,每個隔間都安裝有小門,車窗上的窗簾繡著淡雅的花草,地上鋪著地毯,車廂內很乾淨,飄著淡淡的香水味兒。
彭敬業拿的車票上顯示的位置是中間一間,進去一看,裡面有兩張上下鋪的床分列左右,床上鋪著軟軟的厚棉被,四四方方的蓋被疊放在床頭,和織繡枕頭一樣,宣軟舒適。
他們兩個的床位就在其中一邊的上下,江秋月本來要選上鋪,結果被彭敬業拉到下鋪,行李包倒是全扔到上鋪放置。
“哎,你別,其他床位萬一有人……”江秋月推拒著一同擠上床的某人,臉羞紅羞紅的。
彭敬業抱著人窩到一塊,面上仍是正正經經的,給兩人蓋上被子,低柔道,“放心睡吧,這裡不會進其他人了。”摸了摸她眼底的青黑,有些心疼。
由於今天要趕上午的火車,江秋月一早就被江母叫起來吃飯收拾,難免有點睡眠不足。現下十點鐘的樣子,確實可以再睡一個回籠覺。
聽了他的話,江秋月不再掙扎扭動了,窩在他懷裡慢慢的迷糊著睡過去。
再次醒來,江秋月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
“醒了?起來吃飯吧。”彭敬業聽到動靜,坐到床頭拿著一條溼毛巾給江秋月擦臉和手。
江秋月剛睡醒還有點懵懵噠,乖乖地被他伺候著,直到坐在小桌子前對著一份香噴噴的雞腿飯才徹底清醒。
“竟然還有雞腿兒?”江秋月很是驚喜,本來以為在火車上吃頓熱的,能有青菜豆腐就不錯了,沒想到還有香噴噴的燒雞腿和燉土豆。
“領導配餐裡面有。”彭敬業見她喜歡,想把自己那個也給她,被江秋月拒絕了,轉頭從吃食包袱裡扒拉出一包炸雞塊和糖包,給彭敬業加餐。
盒飯好是好,就是量少,江秋月吃上一份是能夠吃飽的,但是彭敬業那飯量怕是將將墊個底兒。
彭敬業隨後果然把江秋月拿出來的那些吃食全部消滅掉,連同盒飯一起。
火車哐哐的經過一天的行駛,終於到達蘭縣火車站,在此期間,江秋月那個包廂當真再沒有其他人進去,他們除了飯點其他時間基本都在床上休息。
所以到達蘭縣後,即使坐了一天的火車,江秋月下車時仍然精神奕奕的。
出站後,天色已然不早了,晚霞的餘光照射在車站外的小廣場上,前面等待的軍綠色吉普車格外顯眼和熟悉,正是老營長派來接他們的。
江秋月看到這副場景,想起當初她剛到蘭縣那次,也是這樣的一幕,只是當時吉普車等待的是彭敬業一個人,如今加上了她。
兩人上車後,彭敬業先送江秋月回臨河村養殖處,由於天色漸晚,他沒有進門歇一下,到地方後將行李包給她扛進去,交代了幾句就回營報備了。
因為是晚上,養殖處沒人,江秋月點了幾支蠟燭,反正白天睡多了晚上也睡不著,開始打水收拾屋子,把幾天不打掃已經落灰的地面和桌子擦洗乾淨,炕鋪鋪好,收起來的鹹魚鹹肉掛到屋簷下通通風。
忙碌到半夜,江秋月終於稍稍有了點睏意,她又跑到灶房燒了一鍋熱水,躲屋裡洗了澡,才爬上炕睡下。
第二天,江秋月是被外面打掃豬圈的聲音吵醒的,不過她本就睡飽了,索性起來做早飯。
現在大概早上七點多的樣子,空氣中明顯比京都那邊冷,江秋月挑出一身咖啡色的長款羽絨服,裡面穿著淡色的保暖羊毛衣,下身是黑色修身的厚棉褲和棉靴,再把頭髮編成兩條魚骨辮用紅繩扎住就齊活了。
開啟門出去時,她才發現早晨起了霧,眼前一片白茫茫的,能見度很低,豬圈裡打掃衛生的那個人隱隱約約看不清楚。
“劉同志?”江秋月哈了口氣搓搓手,試探地叫道。
那人直起了身,一出聲顯然就是劉愛英,“哎,江同志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