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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芷樓,別以為你功夫厲害,我們對付不了你,這些毒箭,完全可以滅掉楚家的商隊,識相的,不要連累無辜,出來吧,做我們冷侯家的二少奶奶,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啊呸!
鳳芷樓此時真的看不起冷侯宗了,就算他對自己的感情是真的,可比武論輸贏,他和楚墨殤一站,已經有了結局,作為武者,他應該輸得心服口服,可現在竟然好意思提及這件事,還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真是丟了世家的臉。
可冷侯家還有臉嗎?應該已經沒有臉可以丟了。
鳳芷樓被困住了手腳,掙脫不開,只有乾著急的份兒了。
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卻能聽見聲音,再次呼嘯的箭雨之中,一聲驚雷炸裂,什麼東西從天而降一般,鳳芷樓明顯感到篷車猛烈地震動了一下,好像這聲炸裂由上而下,將天空和大地都撕開了一樣。
“啊啊啊!”有人在大聲叫喊。
“射箭,射箭,射死他!”剛才冷侯家喊話的人尖叫了起來,喊聲中充滿了畏懼,卻又硬撐著不肯撤退。
可慘叫之聲仍在持續,到底是敵人在叫,還是商隊在叫,芷樓已經分不清了,她的心蹙成了一團,卻沒辦法起來幫助他們。
大約一個時辰的光景,周圍再次靜了下來,芷樓眼前的光線也一點點恢復了,好像除去了一道屏障,她的手腳上無形的束縛也開了,恍然坐起,她拉開了簾子,目光觸及的是篝火余光中的一片狼藉。
“白鷺?”鳳芷樓輕聲地呼喚著白鷺的名字,剛才的混戰,她不會中箭化作血水了吧,想到這裡,她不覺緊張了,又喊了幾聲白鷺的名字。
“七小姐,我在這裡。”白鷺從篷車的後面走了出來。
“你們的主人呢?”
鳳芷樓看到白鷺後,第一時間要打聽的人就是那個神秘商隊主人,不知道那樣的箭雨和炸裂,他有沒有受傷,芷樓有一絲擔心。
“少主沒事,在篷車裡休息,天快亮了,我們準備,準備出發了。”白鷺說。
“那些來犯的敵人呢?”鳳芷樓環視了一下四周,沒看到一個敵人。
“可能被反彈回去的毒箭射中,化作血水了,他們這是自作孽,不值得同情,一會兒出發,還要經過冷侯世家的勢力範圍,七小姐還是留在篷車裡,以防不測。”
白鷺將地上的馬鞍撿了起來,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之後,兩行熱淚流了下來,想是她的戰馬已經融入地面的泥土之中,讓她倍感難過。
“它跟了我七年了,就這麼死了。”
“對不起。。。。。。”
鳳芷樓知道失去愛馬的滋味兒,心裡覺得愧疚,若不是為了保護自己,白鷺也不用失去摯愛良駒了。
白鷺擦拭了一下淚水,搖搖頭。
“它為保護七小姐而死,也死得其所,死得光榮,我們出發。”說完,她收了馬鞍,大步向前走去。
鳳芷樓站在車前,被白鷺說的話弄得有點發愣,自己是什麼人?不過是鳳家的七小姐,怎麼值得他們付出這麼多?死了還光榮?鳳芷樓實在聽不明白。
“收拾,收拾,準備上路,別碰那些弩箭。”奇伯在遠處大聲地喊著。
“馬少了不少,大家擠擠,看貨車能不能裝下。”有人吆喝著。
鳳芷樓聽著大家的喊話,目光不覺向那輛綠色的篷車看去,卻仍沒看到商隊主人的影子,他真的沒事嗎?
篷車四周到處都是飛濺的血點,飛淵正在努力的清洗著,似乎要篷車洗得一塵不染一樣,
“我能見一下你們的主人嗎?”芷樓追上白鷺,知道自己的這個請求有些過分,但她真的很想知道,他怎麼樣了?
“主人睡覺時,不喜歡被打擾。”
白鷺的回答,讓芷樓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說來也是,一場混戰,他怎能不累?
可這樣的毒雨,這樣的炸裂,他竟然能抵擋得住,就算在武京京都,也算是一等一的武者大師了吧?
商隊的損失並不大,除了幾輛殘破的貨車和摔破的花瓶之外,護衛們正在整理馬匹,因為看不到屍體,看不到死馬,芷樓也無法估算敵人的傷亡和數量。
趁著大家都在準備,鳳芷樓向森林空地的深處走去,沿途的草地,灌木中,都是散落的箭弩,彎弓,可以想象敵人四處潰散而逃的情景。
原來廣平知府聯合五大世家,也就這點本事而已。
鳳芷樓哼了一聲,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