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皇城大門前,擂臺已經搭建了,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殤穩穩地坐在皇城最高的樓臺之上,芷樓到了之後,飛身躍起,輕輕地落在了殤的身邊。
“龍帝,我想知道,你賭了誰會勝出?”
芷樓見大家都在下注,便隨口問了一句,誰知道殤眉宇一皺,眸中露出深思的神色,接著用極其低沉的聲音說了一句。
“如果按照實力,鳳雲錚的功力絕不在其他五大世家之下,盟主應該還有他繼任,但是……”
第一次殤說話有些猶豫了,話說了一半,目光便看向了鳳芷樓。
“你不會認為這次比武……不是憑藉修功力,而是……有人會做手腳?”
芷樓不敢忽略殤的猜測,他的智慧和縝密的思維,讓他的推斷一向沒有錯,這次盟主爭奪大戰,不會真有什麼情況發生吧?
殤微眯了目光,點點頭,又搖搖頭。
“若六大世家的家主,都秉承著憑藉修為能力來奪得盟主之位,卻沒什麼可擔心的,可怕就怕,他們之中有人心胸狹隘,我大哥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心胸狹隘?殤,你提前知道了什麼?”芷樓不安地握住了殤的手。
殤凝眉看向了不遠處的周大人,低聲說。
“在場的人中,不管是世家弟子,圍觀百姓,還是朝中大臣,眼中都有一份期待,想知道自己關心的世家家主能不能登上盟主之位,唯獨這位周大人,神情氣若,沉穩冷靜,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如果沒有猜錯,他已經預知了比武的結果。”
“預知比武結果?”
芷樓驚愕地看向了不遠處的周大人,正如殤說得那樣,他端坐在那裡,神情氣若,沉穩冷靜,確有勝券在握的表情。
“他憑什麼有這樣的把握?”芷樓緊皺眉頭。
“我讓飛淵詢問了比武的所有環節,唯一能下手的環節就是宴賜御酒的時候,按照規矩,六大世家的家主在比武之前,都要飲用御酒來表示對朝廷的衷心。”
“酒中下毒?”
芷樓直接得出了這個結論,可殤卻搖了搖頭,說御酒是宴親自斟滿,沒有人敢在御酒中做手腳。
“既然不是酒中下毒,如何能在賜御酒的環節下手?”芷樓壓低了聲音問,如果能猜測出周大人的陰謀,便可以提前預防了。
“酒杯……”殤冷冷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芷樓猛然醒悟,若杯有毒,酒倒進去……
“不行,我得去告訴我大哥。”
芷樓抬腳就要走,殤卻攔住了她說:“皇上賜酒,不能違抗。”
不能違抗?殤說的話確實如此,大哥不過是鳳家莊的家主,如何能拒絕了皇上的賞賜。
“我去找宴,讓宴……”
芷樓的話不等說完,殤又開口了:“宴不會因為一個擔憂而破壞了規矩。”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真的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大哥被人陷害嗎?
“我去檢查哪些酒杯。”芷樓絕不會坐以待斃,她可以龍後的身份,去驗看那些酒杯,若酒杯有毒,周大人難逃干係。
可她才轉身走出了幾步,又停了下來,為什麼殤突然閉口不語,也沒有出手阻攔她?更加沒有發表自己的見解,這有些不同尋常,驀然的,芷樓轉過身,看向了殤。
“殤……你怎麼不說話。”
殤似乎在冥思,然後點點頭。
“周大人敢這樣作為,定然有了充足的準備,你就算去了,酒杯也不會檢查出有毒,這毒應該在酒杯和酒接觸的一瞬間。”
“好陰毒,難道他就不怕出事,將他牽連其中?”芷樓握緊了拳頭,如真和殤說的一樣,她這樣去了,也是白去,何況也不知道哪個酒杯被做了手腳,難道要一隻杯子一隻杯子檢查嗎?也許不等她查完,宴便開始賜酒了。
“不過你放心,周大人的目的是比武的結果,不會真想毒害了誰,比武一結束,這毒也可能已經解了。”
事實的確如此,周大人只是想控制比武的結果,若毒死了什麼人,對他也沒什麼好處,得出這個結論,讓鳳芷樓幾乎瘋掉了,她竟然對此毫無辦法,難道非逼著她對周大人施以狠手嗎?這個這種時候,她出面干預,又有偏袒鳳家莊的嫌疑。
“現在我們能做的只是,坐在這裡等待比武的結果,希望六大世家的家主,擁有一顆武者之心,能公平公正看待這場比試。”
公平公正,真能這樣嗎?
鳳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