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嘛?”
“嗯。”鄧不疑點點頭。
“善。”劉偃撫掌笑道,他看向梁黯,“阿黯,你也一起吧?”
“……誰要……”梁黯氣哼哼的,但是看到鄧不疑,心氣一上來直接就說了一句“善!”
這下劉偃眉開眼笑,他是不怕這兩人再打起來啦。真打起來兩個人分不清伯仲,最多是在別的地方鬥上一鬥罷了。
昌陽長公主和鄧夫人在宮室內說話,過了一會宮人來稟告,說幾個小貴人都沒有再打起來,她就笑了,“只不過是小兒間的胡鬧,夫人也太過小心了。”
鄧夫人不好意思的笑,過了一會昌陽長公主似是無意,“齊王主似乎也快要到長安來了。”
“陛下有意她……?”鄧夫人聽了之後反應過來輕聲問。
“可不是,齊王主是那些王主裡面年紀最大的,若不是她的話,還能有誰呢?”昌陽長公主伸手將漆案上的玉杯拿起來,裡面花蜜的甜香在玉杯中浮動。
“能堪當此等重任,齊王主也是有幸。”鄧夫人笑道。
昌陽長公主唇抵在杯緣上也笑了,那雙杏眼彎起來,“夫人說的極是。”
鄧夫人沒有在長樂宮呆太久,原本這裡是皇太后居住的地方,她一個嬪御實在不好在這裡久留,尤其皇太后並未召見她。
鄧夫人帶著一雙兒女和侄子走在從長樂宮前往未央宮的道路上,三個孩子都被裹的嚴嚴實實,讓宮人抱著。
走的時候曹太后已經睡下了,所以也沒有派出車輦來。也不好派,鄧夫人是夫人,位居皇后之下,但也是嬪御,是不能和皇后一樣的。到時候幾個孩子坐在車輦上,生母倒是頂著寒風,到時候也不像話。
到了掖庭殿,劉偃和陽邑忍不住掙開宮人的懷抱,下地滿殿撒歡。
鄧夫人拿過宮人呈上的暖爐,將冰冷的雙手暖和了一下,轉過頭就看見鄧不疑站在那裡,他身上已經整理過了,鄧氏走過來,拉過他的手,“好端端的,怎麼和陰平侯世子打起來?”
說完,鄧氏長嘆一口氣,“那是昌陽主之子,不可輕易得罪。”
“可是我已經打了。”鄧不疑那雙眼睛純潔如同小鹿一般,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還帶著些許笑意。
這樣子差點就讓鄧氏一口氣憋不上來。
鄧夫人看見知道這個侄子性情和平常小兒不一樣,偏偏陛下似乎又喜歡這個性子。她也不好說的,“姑母,算了。不疑年紀還小。”
“……”鄧氏拿著鄧不疑也沒辦法。就算是那些族老也不會當著鄧不疑的面就怒斥他,何況她這個已經嫁出去了的人。
“不疑,陛下令齊王主出塞和親匈奴。”過了一會鄧夫人將從昌陽長公主那裡聽到的訊息告訴他。
這也不是甚麼機密,每次匈奴來邊郡燒殺搶掠,朝廷若是不能和匈奴一戰,那麼就會將諸侯王主送出塞,加了大批的奴婢珠寶美人,買來邊關暫時的安寧。
“……”鄧不疑聽後眉頭蹙起來,他看著面前的姑母許久都沒有說話,過了許久他轉過頭去“丈夫之事,與女子何干。”說完就跑遠了。
“這才多大,就知道丈夫。”鄧氏搖搖頭,她那幾個孩子這麼大的時候,可沒有一個像鄧不疑這樣。
“說起來仇人之女落得如此下場,也應該高興才是。”說到這裡鄧氏扯動了一下唇角。鄧氏一門可是將舊齊王滿門恨的咬牙切齒,幸好老齊王已經死了,而且齊王和齊國太子都是身首異處,嫡系全部死絕。這才讓鄧家好過那麼一點。
“那麼點大,想的和我們又不一樣。”鄧夫人想起什麼,“姑母回去之後,請轉告幾位叔父不疑年幼,要多加教導。”
“陛下如此喜歡不疑,他們也未必能夠說得上話。”鄧氏想起那些鄧家族老也難得進建成侯府,都忙著怎麼讓鄧不疑繼承爵位。加上這個孩子也時常進宮,所以那些族老也沒怎麼想到其他。
“……”鄧夫人想了想,點了點頭,反正那些叔父一雙眼睛全部都在建成侯這麼一個位置上,自己一個天家嬪御,說的再多,恐怕他們也是聽不進去的。不如不提。
“最近陛下似乎又提起了不疑,”鄧夫人說起了別的事。
“那就太好了。”鄧氏笑道。
鄧不疑從宮室內一直跑到外面去,哪怕已經開春,但長安的風和嚴冬沒有任何區別,雪花夾雜在風中打在人臉上生疼。
後面跟著的閹寺一路小跑,“外面冷,公子還是入內吧?”
鄧不疑根本就不怎麼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