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專門為招待天子養的家伎,另外一個是騎奴。
鄧不疑看了看他,“你會騎馬麼?”
“會。”鄭良頷首。
“他會的可多著呢。”單敬笑道,
“那好,換了衣裳,能跟得上他們嗎?”鄧不疑說著,指向那邊的騎兵隊。
騎兵對仗整齊,而且進退如同一個人。不激靈和沒有受過訓練的人很難跟得上。
單敬聽到鄧不疑這話,險些將眼珠子給瞪出來,那些人都是練了許久才練出來的,一個外來的,才來沒有多久,就問能不能跟得上。這未免也太強人所難。
“只需告訴我能或者不能。”鄧不疑沉聲道。
“能!”那少年順著他的手臂去看,愣了愣,聽到鄧不疑問這話,咬了咬牙,幾乎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身來。
“善。”鄧不疑烏黑的眼睛裡似乎都有了笑意,他讓人帶少年下去。
單敬看著人走遠之後,跟上來,“那個鄭良之前是陽邑長公主的騎奴,你倒是心寬。”
“在我看來,他是塊打仗的好料子,只是在未央宮的馬廄裡,太埋沒了。”鄧不疑勾唇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感冒了……
好了,訂婚啦
☆、第85章
梁縈和鄧不疑的婚事就那麼定下來了,也沒有受到多少阻礙。兩家門當戶對,昌陽早就有心再和鄧家聯姻,鄧家的那些子弟也就一個鄧不疑最為合適。何況這件事還有皇帝在那裡攛掇著,要是不成才有鬼。
委禽禮成,用現代的話說已經訂婚,除非鄧不疑在戰場上不小心把自己的小命丟掉,不然這件事沒有任何迴轉餘地。
梁縈只想感嘆,還是現代好,現代就算訂婚了,只要雙方願意沒有扯證,分手不是問題。結果到了這會,她就和鄧不疑打包捆在一起了。
昌陽倒是高興,開始讓人清點她給女兒準備的嫁妝。時風早婚早嫁,梁縈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準備,到了眼下已經萬事皆備,只需要將那些東西過目清點一遍了。但就是那樣,也夠累人的。先不說那些能夠打包帶走的,昌陽還將那些良田也一塊劃到女兒名下,就算梁縈那一日厭煩了鄧不疑,一腳踹了他照樣能夠奢侈過日子。
梁縈是不會過問那些庶務的,一切都會有公主家丞來辦妥,她只要和昌陽一樣坐在那裡聽就行了。
昌陽原本還有意讓鄧不疑過來,讓一對小兒女好好見面。就算一不小心大了肚子也沒關係,反正大不了昏禮提前,要忙起來那也是男方要忙的,也和昌陽這邊沒太大的關係。但是鄧不疑那小子竟然在軍營裡一呆就是半個月不見著人影,就算想去逮人都逮不到。
宮裡頭又有事,皇帝在宮廷中除了郎官之外,另外設立了一個期門郎。郎官負責貼身保護皇帝,幾代天子對這些郎官的待遇十分優厚。侍從天子左右的郎中就比六百石,中郎將兩千石,升遷上更是一條晴天大道,但是郎官人數到底不多,一旦宮廷生變,就憑藉那些郎官根本就不夠用。所以天子在郎官之外另外設立期門郎,選長安良家子擔任。
說是良家子,皇帝基本上還是拿著鄧不疑訓練出來的那一批人給掛了上去。長安良家子,出身清白,而且基本上是士人家出身,就算六藝皆通,透過層層選拔,等到進入宮廷沒有一年半載根本不可能。
太皇太后對此事也是答應了,畢竟事情關係到自己一家的安全,怎麼可能會不讓?只不過還是叮囑了劉偃幾回一定要多多仔細些。劉偃天□□野,這件事在東西兩宮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帶著侍中們在山野裡胡來,而且有時候還將自己的表妹堂妹一塊帶出去。
太皇太后對他這點喜好完全不管,只要不鬧出新政那樣的動靜,太皇太后就隨他去。後宮也好,長安郊外的阡陌也好,隨便他折騰。
天子和老祖母之間達到了詭異的平衡。這件事宮廷里人人皆知,但是沒有人敢提起來。
哪怕是曹家人也是一樣。
椒房殿內空空蕩蕩,原本里頭應該侍立的宮人閹寺一個都不見著。只聽到裡頭傳來年輕女子的哭泣和年輕較大的婦人安慰的聲音。
曹皇后在陽平侯夫人的懷裡哭花了臉,最近這一兩個月,皇帝一次都沒有來過椒房殿,太皇太后好像都不愛管這件事了一眼,她去長信殿,和這位姑祖母提起這件事,太皇太后就要她好好照看鄭八子肚子裡頭的孩子!
曹皇后差點咬碎銀牙,憑什麼啊!那個鄭姬說白了就是長公主府裡頭的一個下賤家伎!家伎是什麼?就是主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