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家,到了這會都還沒有回到朝廷上。至於她的兄弟又多是才能平庸之輩,就算是天子想要提拔,無無從提拔。
也該中宮運氣不好,自己鬧騰,兄弟又不抵事,母親不添亂就已經不錯了。到了這會已經是如履薄冰。
太皇太后身體已經一年不比一年了,虎符終究還是要回到天子手裡,到時候東宮有個山陵崩,椒房殿的日子就難過了。
說完這件事,劉偃一笑,覺得心情格外的舒暢。
大軍在南邊打了勝仗之後,就班師回朝,和南越和東越作戰的基本上都是從當地郡縣徵集的,畢竟從長安裡帶的期門軍並不多。而且手裡沒有調兵的虎符,那些太守和郡司馬也不好說話,那些人馬還是鄧不疑幾個連蒙帶騙,差點把郡司馬給殺了,才嚇得太守願意出兵。
南越國和東越國也是妙人,看到漢軍水師聲勢浩大,加上已經輸了兩場,乾脆利落的撤軍的撤軍,投降的投降。
鄧不疑一身戎裝騎在馬上,身邊跟著的便是單敬鄭良等裨將。單敬還好,這一次立了功,興奮的不得了。他是庶出,但是因為從小容貌長得好,又做了太子侍讀,嫡母和其他的兄弟都不敢對他不好,甚至祖父中牟侯也很喜歡他。但男子在世,宗室要做出一些業績,尤其他還有一個出身江都王室的妻子呢。
單敬在馬上,渾身上下的歡脫勁兒,倒是鄭良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甚至旁人都沒見著他有半點的高興。
大道上兩邊看熱鬧的人很多,其中一輛裝潢華麗的馬車停在那裡,跟在車旁的侍女伸手將垂下來的車車廉捲上去,車內便露出一張芙蓉面來。
梁縈是特意等在這裡,看著鄧不疑進城的。原來她知道東越國反叛的時候,面上和別人說一定會贏,心裡其實也沒太大的底氣。畢竟她知道鄧不疑擅長騎射,手裡的那些人也多是騎兵,真的那些南越人打起來,能不能贏,她都覺得很懸。所以聽到大捷的訊息,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因為離得有些遠,她在車上眯起眼睛來,也只能大概的瞧見一個輪廓。想著待會鄧不疑入城之後,肯定要去宮裡,等到要到公主府來,還不知道要多久。
她看了一回,一直到馬上的人走遠了,後面騎兵馳過,她才又鑽回馬車裡頭去。
昌陽很高興,恨不得將長安裡的那些列侯夫人請來,一起樂呵樂呵,前段日子,那些人有事沒事的就想來打聽甚麼,簡直煩死個人,如今可好,打了勝仗,她倒是要看看這些人怎麼說。
昌陽樂呵著,那些貴婦人們就真的上門了,而且帶了不少禮物上門。見到昌陽便是一句句恭維的話不要錢似得倒出來,恨不得一句句的將這位大長公主給聽得舒服了。
劉偃見著鄧不疑,場面上的話說完,他心情很好的靠在憑几上,“這一次過後,你想要作甚麼?”
他已經讓人賞賜鄧不疑五千金,當然獎賞不會真的只有這麼一些,還有奴婢良田甚至官階。鄧不疑這會不僅僅是鄧侍中了,日後外頭那些人也要稱呼他一聲鄧將軍。
“臣想著,先娶妻。”鄧不疑坐在枰上笑道。
此言一出,鄭良就忍不住抬頭瞥了他一眼。之前他就聽說這位從小就是被先帝喜歡,又是皇太后的孃家侄子,所以一直都和別人不太一樣。但是現在開口就是要說娶婦,還真的有些隨意過頭了。
劉偃聽見一愣,而後哈哈大笑,“也應該,你這年紀也該是娶婦了。”他說著靠在憑几上,口吻裡還帶著些許戲謔,半點都不見不悅。
“朕若是沒有記錯,是小姑母家的吧?”劉偃說這話帶著點兒故意。
鄧不疑一笑,“正是,也該了,再等下去,臣也等不了了。”
“也行,到時候朕會派人來的。”劉偃點頭,這昏禮麻煩,貴族的昏禮遵守先秦三禮,雖然說是三禮實際上說不定兩年下來還不一定能夠娶到手。
劉偃想了想,鄧不疑已經立功了,自己少不得還要幫上一把。至少到時候讓那些長安內的所謂貴人們前去祝賀是一定的了。
他就是要將鄧不疑給捧起來,若是以後對北邊的匈奴繼續有戰績,他也不怕將人提拔的更高。
劉偃看了一眼鄭良,鄭良和他的姐姐鄭夫人一樣,都是面目秀美之人,而且作風也很低調,平常人鄒然富貴,少不得要出這樣那樣的毛病,但是鄭良卻是低調的很。這麼久了也沒聽說他和哪個人有過節。
若是能夠做事,他倒也能給人一席之地。
從未央宮裡出來,鄧不疑面上笑意遮掩不住,就要往宮門北闕走,結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