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出了幾分甜蜜。
在粗糙的將地面上打掃過後; 他們又去將每一個屋子裡面都打掃一通,當清理完畢後; 這下子感覺裡面寬闊不少,那空蕩蕩又陳舊的模樣,在林素美看來,更像是久無人居住從而出現無數鬼怪之類的屋子了。因為那窗戶; 空洞洞的; 遠遠看著,像一個個張開的嘴; 想要把一切東西都吞噬進裡面一樣。
她沒有好意思和謝長渝說她的想法; 畢竟這可是他的用心之作。
雖然她又覺得不太用心; 就這麼個空空的架子; 而顯然他也並不想做太多了; 最後把屋一落鎖,顯然是不想再打理了。
她也沒有多問,下意識的以為,他這是想等以後真的有很多人到來的時候,再把這客棧給收拾出來,現在沒有必要裝飾。
……
這個假期,林素美和謝長渝常常會親自去給大家做飯。
林素美想得比較簡單,她母親和阿姨一直這麼的給大家做飯,哪怕是農忙的時候不做了,也得給家人做飯,好像一直被這麼一頓飯給圈住了。
做飯這種事,在很多人看來真的只是小事,完全不當一回事。可是真正的這樣每天做飯,就會知道有多煩了,每天機械的洗菜切菜炒菜,還得考慮每天做什麼菜,總感覺好像是逃不掉的一項工作。
在林素美看來,這個工作真的比較折磨人,所以能讓母親和阿姨稍微休息一下的話,她很樂意。
他們給工人們吃的菜,都是些季節菜,這就會導致一個問題,那便是一種菜到了成熟期,幾乎得天天吃它們。
像這段時間,菜最多的就是豇豆和絲瓜生菜一類,林素美就想著換一種做法,直接把豇豆做成冷盤,絲瓜做湯,生菜用來清炒。
林素美炒菜的時候,謝長渝就給她打雜,洗姜蒜什麼的,還得負責燒火。
謝長渝燒著火,也是感慨不已:“小時候我和謝長萍負責做飯,總是一個負責燒火,一個負責灶上的事。遇到做乾飯的時候,總是她負責燒火,我負責灶上。”
“那不是你佔了便宜?”
負責灶上,也就是離米而已,很簡單的事。
燒火的話,若是遇到夏天,想想都知道會有多熱。
謝長渝衝她眨眨眼睛:“她怕離米……難得吃一頓乾飯,若是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離米,讓乾飯做壞了,她會哭。”
林素美還真難以想象謝長萍會哭的樣子:“那你大姐呢?”
“她讀書去了。”
林素美仔細看了看他的神色,發現他並沒有覺得謝長玲是個忌諱,提起的時候也沒有為難的意思。
謝長渝想了想,還加上了幾句:“她當時是我們村裡第一個考上高中的女生,我爸媽很為她自豪。”
林素美手上的動作一愣,隨即看向他,謝長渝也看向她。
在無言的眼神中,彷彿已經交流了什麼。
謝長玲是陳思雪和謝明的驕傲,那何嘗又不是謝長渝和謝長萍的驕傲?
當原本讓自己驕傲甚至是佩服的姐姐,有一天變成了這個樣子,謝長渝對謝長玲有的可能並不是憤怒,而是感到難受罷了,那確實是他的親姐姐,小時候甚至覺得仰望的存在。
謝長玲對謝長渝而言,就像某種仰望的東西,逐漸墜落了,只是這個過程比較漫長,並沒有那種突然墜落的痛苦。
林素美抿抿唇。
謝長渝輕輕搖頭:“我沒事。”
他又不是什麼小孩子,當然知道再親密的兄弟姐妹,也會隨著結婚而有所不同了,哪怕是謝長萍,現在放在第一位的也是她自己的丈夫,這種事原本就無可厚非,只是當一個人變化太大後,心理上總是不是滋味而已。
“以後,有我陪著你。”她輕輕的道。
鍋裡的油已經熱了,她放下姜蒜,然後炒菜。
在菜與油的交流聲響中,謝長渝看著灶臺上的那人,滿心只覺得被什麼東西所充滿,所以他點了點頭。
有沒有人會讓你覺得,不管自己如何付出,都給她不夠?他想,自己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
不管是謝長渝還是林素美,都覺得內心充實,不僅僅充實,還非常的踏實,就彷彿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看得著摸得著的物質似的,一點都不虛無縹緲。
陳思雪偶爾會來看看自己兒子和準媳婦在做什麼,一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感慨不已,然後和謝明吐槽自己兒子,養了那麼久的兒子,一朝就成為別人家的了。
陳冬梅也會來看,看